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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你们……”宋典雅另有用意的审现每个人。众仆役与司马锋芒相处已久,充分了解司马锋芒扭曲的性情。虽未能帮她掌握司马锋芒,或许勉强指点一些她没想到的见解,加深她对司马锋芒的理解。

  “你们对昨夜的事有何感想?”她正经的垂询众人。司马锋芒表露的情感及言行举止,可有泄露他的内心?

  她想听旁人分析出一个道理。  

  众仆役面面相觑,斟酌的目光在狭小的范围内激出一股电光!“我们夫妇俩有些感想,不知说得说不得?”一对老夫妻颤巍巍的走出几步。

  “说完了找二公子领赏。”宋典雅答得干脆!“谢宋姑娘。”有当家的气势啊,说不定宋姑娘将来就是司马世族的主母了!未两绸缪,得巴结巴结。

  “昨晚……在场众人,虽只闻其声,不见其影,但相由心生。”老人越说精神越显得饱满。“隔着一门,大公子与姑娘您富有朝气与拼命精神的激烈缠绵,令我们远远听闻,已是个个热血奔腾,青春焕发——连累得我夫妻俩回房,至今尚未合眼呢!”

  老人嘿嘿一笑有些害躁。他老伴跟着羞涩接道:“想我和我男人这把年纪了,居然还枯木逢春。”  

  老人温柔的轻抱老妇。“立即见效,屹立不倒。”

  众仆役肃然起敬,没发现宋典雅即将崩溃的表情,纷纷以最热烈的掌声回应老夫妇的真情告白!“二公子,你说该不该建议大公子开发‘回春’之术?”商号的某男随即发表见解。“我们有现成的佐证,辅以商号一贯的口碑,以及大公子有目共睹的坚强实力,我相信,不仅能帮助患有隐疾的夫妇……”

  他深有见地的话尚未说完;突然一道邪魅的人影快如雷电奔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痛拧下手!“啊——”男子傻了,看见邪魅人影的面目,马上凄厉求饶:“啊!宋姑娘,您别冲动啊——求您饶了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说您想听的感想呀……”

  “谁问你们这种感想了!”她将所有围聚在门外的人一个个踢出山庄,全程不假他人之手!什么主子养什么仆人,她认了!

  人全赶出庄子,回身时不经意一看,庄园的匾额有力的给予她最后一击——

  “颠峰山庄……”她看得浑身发寒。这名取得太贴切了!一窝的非癫即疯!

  司马历夫妻与段总管各自找了位置,坐得舒舒服服的望着她。  

  “你们还不走?”宋典雅眼神冰冷。

  三人见她心情大坏,缄默片刻,均无意沾一身灰。

  “你有何打算?”过了半晌段总管率先开问。他的语调有着平复情绪的阴冷。

  宋典雅隐声叹息,视线在四周辗转。

  “我连最后的办法都使上了,他仍要逃。”她力不从心。“继续追嘛,要追到何时?”

  这两人的对话有点同谋的味道。司马历竖起双耳,疑问:“总管,昨夜典雅的主动奔放,莫非是你怂恿?”

  “怂恿算不上,只是鼓励而已。”日行一善。

  “你们合谋的太快,怪不得我哥受不了逃跑。”

  “那请教你,还要拖延几年再互表心意才不算快?”

  互表心意是空谈。“我哥不可能对她表白。”

  “既知你哥不开化,放慢步骤,岂能逼他现形?”

  司马历被段总管逼问得招架不住。

  宋典雅听着两边的话,心思纠结烦乱。

  一边说进行太快,一边说步骤太慢。她控制不了对待司马锋芒的节奏,“我该怎么做最合适?”

  “没主意。”司马历不见宋典雅的神情有丝毫迷茫。

  她十分平静,姿态稳重的像透析世事的智者,面容洋温对局势的理智反应,全不像个困惑之人。“我已被他磨练得无所不能,却只有再追他一次的力量。”宋典雅握住双手,豁达一笑。“最后一次。”

  司马历脸被她盯得脸皮有些热。“你说你的,何必盯着我?”

  宋典雅艳容解冻,甜道:“有赖你协助了,历二哥。”

  司马历寒毛无端直立。此邪恶笑容往常只在大哥立意不良时方可一见,典雅几时练出这功夫了?

  “噫,这位姑娘看来很陌生哦!”司马历牵起妻子的手,慢步退向门口。“在下认识你吗?啊,我有急事,先告退了!”

  “历!”很丢脸呢。妻子难为情的拉住他。

  “此事非你不可。”宋典雅面色一变,冷傲声明。“等我安排吧。”语毕,她重新振作,转向段总管。“劳烦你了。”

  他知道她的需求。“我记录了他离开的路线。”

  他交给宋典雅一张详细的地图,宋典雅含蓄一笑,很是满意。“唉!”司马历感慨的目送宋典雅急切奔离的背影。

  妻子看了看他的表情,怯声问:“你……还舍不下典雅吗?”

  “别说笑了,她和我大哥,明明白白的一对。谁会傻得往火坑里跳。”早在不识情滋味之前,已经先懂得别人之间的纠葛非他所能参与。“他们僵到这地步,我没功劳,多少有点苦劳。”

  “为什么?”她不解。  

  “以往我常欺骗我哥,说我与典雅多么恩爱,说她是外冷内热,却待我甜得无以复加。我哥不想听又必须听的那种违背兼折磨自己的神色,是我年少郁闷时期的振奋来源!”

  “……你不怕假以时日,他发现你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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