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晓昀 > 禁忌之眼 >


  万俟晓目不转睛地望着画。“虽然有人说霍克·色雷斯的作品充满了阳光、希望和热情,可是我倒觉得他的用色充满了矛盾和对比,那种过度强调的笔法也许是一种绝望的传达也不一定呢!”

  他的话令司徒舞语惊讶,是的,绝望……她一直是这样想的,没想到他和她竟然有着相同的看法。

  司徒舞语转头看着他。这个男人总是教她惊讶,就好像是他那双眸子一样,是那么与众不同,让人既不信又好奇,让她忍不住想多了解他一点。

  “我也这么想的。”她坦白说。

  “现在不会无聊了吧?”他道。

  他结论般的问句让司徒舞语惊讶。没想到他竟然猜中了她的想法,是的,只要有这些画,她怎么可能会无聊呢?而且,也因为发现了这些,她更想好好地探一探这里了。

  “如果想到处走的话,最好让葛香跟着你,不然,你会迷路的。”万俟晓又道。

  至此,司徒舞语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是不是在她的脑子里装了监视器啊!为什么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碰巧,三次呢?

  “为什么?”司徒舞语轻道。“你到底是谁?”她真的好想知道。

  万俟晓收回放在画上的视线,他低头撇了她一眼,不做任何回答。

  “装病不是好事,它会给你惹麻烦的。”他忽地又说。

  他的话让司徒舞语惊愕。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处境?她想追问下去,可是万俟晓已经走开了,只留下一大堆的疑问给司徒舞语烦恼。

  终于到了舞会那一天。

  谭红下午就来找司徒舞语了。

  她一直缠着她弄东弄西的,可是司徒舞语的心根本就不在那些事上。坦白说,要不是为了偷禁忌之眼,她才不想参加那种无聊的宴会呢!然而,她又没得选择。

  司徒舞语想着,视线飘到隔壁的建筑物,虽然说此刻的她该想的是舞会的事,但是她不得不承认,缠绕在她的脑海的一直是那个陌生人。

  他就像是一团谜一般,也像是一件神秘的艺术品,每见一次总带给她不同的感觉,每望一眼就要教她多着迷一分,恨不得多了解他一点;可是,无论再怎么想见到那个男人,她却再也没看到他了。

  怎么?他消失了吗?也许……从来没有人能给她这种感觉,如果再也见不到他的话……光想着,她就有些沮丧。

  她失神的模样让谭红不解,她用力地推了她一下。“舞语,你是怎么了?”

  “啊?”她是怎么了?司徒舞语轻笑,她也不知道啊!

  “你还没说呢!晚上打算穿什么?”谭红微笑。

  司徒舞语聪明地顺着她的话尾说道:“是啊,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苦恼嘛!这么重要的舞会呢!很难决定要穿什么。”

  “对啊!真伤脑筋。”谭红认同地点头。

  这种庸人自扰的麻烦看在司徒舞语的眼里,还真是无聊毙了。还能穿什么?反正她也不是要角,更没有想要竞争少堂主夫人的欲望,只要没有光着身子,穿什么不都一样吗?

  司徒舞语手里端了一盘食物,极尽无聊地待在大厅的角落里。

  今晚的她只是简单地穿了一袭珍珠红的晚礼服,将长发珑在耳后,配上同色系的珍珠耳环,脖子手腕上清清爽爽的,毫无长物。这样的她既高雅又大方,虽然不若其他人的显目,也算得上出色可人。

  当她烦闷地用叉子乱叉着盘里的那块澄汁烧鹅时,谭红走了过来。

  “你还好吧?”

  “有点紧张。”司徒舞语合情合理地说着。紧张个鬼!今晚只是来瞧瞧这个万俟晓是什么德性,她才不会傻到以为头一次见面就有机会下手呢!再说,她也不知道禁忌之眼是不是放在他身上,毕竟那种东西可是价值连城的古物。也许,他会把它放在保险箱里,那样的话,下手就容易多了。

  司徒舞语想着,不经意地抬头,发现了她一直期待见到的人影。

  他还是那样,没有表情的脸看来如冰似霜,尤其是那双无法统一的眸子,总是闪着诡异的光,这样的他虽然外表出众,却带给别人莫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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