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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两人的肌肤相亲,那是她最沉的依恋,也是她最痛的折磨。她很喜欢他碰她,很喜欢他的爱抚,可是“晓……”这就是最后的回忆吗?他们竟然连好好地说话都无法如愿,司徒舞语想着,她的心好冷。

  万俟晓狂乱地喊着:“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舞语……我绝对不许你走……”司徒舞语闭上眼,任万俟晓的声音在她耳边绕啊绕,她可以把这个当成一种告白吗?可以把这些当成他对她的一种爱语吗?可是,如果只是肉体的吸引,感官的诱惑,她宁可不要。

  她想着,晶莹的泪珠润湿了她与万俟晓相贴的颊,让他感受到她的拒绝和无奈。微乎其微的眼泪已然浇灭了他对她所有的热情,覆在司徒舞语身上的他动也不动了。

  原来如此,也该是如此,这种事本来就不是单方面的自以为是所能操控的。所以,就算他爱她又怎么样?这根本就只是……只是他的痴心妄想罢了。呵!好个悲哀的结论!万俟晓挫败地想着。但是他要怎么才能说服自己松手?说服自己放掉心中的最爱?尤其是在他好不容易愿意正视他对她的爱意之后,怎么可能轻易要他舍去他心中最美的梦?

  他呆了、傻了,此刻的他再也不愿想了,任时间一分一秒地飞逝,无言的凝窒氛围眷着两人,蚀心的痛楚一小口一小口地啃咬着属于他们的悲伤。

  许久,她听到他的叹息声,那么轻那么淡,仿佛怕人发现似的。然后,他翻身,在床的一头躺下。

  司徒舞语瞧着他的背影,心里忽地好疼好疼。这是怎么了?她不是该高兴的?因为他没对她用强的,不是吗?可是,这心痛又是为了什么?

  也许是累了吧?司徒舞语知道万俟晓真的睡着了。

  这些天采,他一定很忙吧?也许连觉都没睡好,司徒舞语心疼地想着。

  他低沉的呼吸声在这种宁静的夜晚听来是那么明显,可是,她却一直无法入睡,只是看着万俟晓的背影发呆。

  明天,无论他答应与否,她都会离开的。所以,这是她和他最后的一个晚上。日后,她再也没有机会跟他接触了。想来,她将会怀念这些能够一醒来就瞧见他的日子吧?

  想着,她情不自禁地靠着万俟晓的背。

  温暖的感觉从他的背脊流窜到她的身上,司徒舞语闭上眼睛,就一下下吧,让她再任性一下。

  既然无论发生什么都没法于断得了她对他的爱,那么,她再也没有办法伪装下去了。所以,她只能逃寓,惟有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见他,她才有可能疗伤止痛。

  万俟晓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和司徒舞语相拥着。

  他竟然在睡觉时也无法遵守承诺,他的心、他的身体竟是这么渴望她的存在,可是……她却不想留下采。

  这真是一种最沉重的悲哀。在这个时刻里,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得到想要的一切时,竟然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他留不下她,留不下他的最爱,然而……没有司徒舞语,他的一切只是一场空,一场就要化为乌有的梦幻。

  “舞语……”他轻喊着她的名字。他怎么能让她走?他将怀里的她抱得更紧,情难自禁地吻着她微启的唇。她的唇还是那么柔那么软,仍然是他最美的依恋,为什么他的心却不能只是纯粹地感受到她的美好?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他的心竟然会发疼?

  他的热吻教司徒舞语睁开眼,半梦半醒的她皱起眉头。“晓……你连在梦里都不放过我吗?”

  她是这样想的?她这么为难?万俟晓心痛地回答;“是的,我不放你,绝对不放你。”他狂热地吻着她的唇,吮着她的唇瓣,大力地除去她身上的遮蔽物,在她姣好的肌肤上游走,一一燃起欲火。

  “晓……”司徒舞语呢哺着,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梦会这样真实?她想着,似曾相识的爱欲在她身体里奔驰着,无法忽视的猛烈热源在她的躯体里跃动。她努力地睁开眼,却因为万俟晓的吮咬让她娇喘不已。

  “舞语……”万俟晓吻住她的唇,在他的怀里,在他强热的欲火里,将她的理智融化殆尽,她的手无法自持地圈住他的身子,在他主导的律动下,一次又一次地攀升。

  完美的契合主宰了两人的灵魂,强烈的爱意引爆了潜藏的欲念,再也没有谁能逃开……

  第九章

  即使再怎么舍不得与她的温存,万俟晓还是在司徒舞语醒来以前离开了两人的卧房。理由无它,因为他不想和她吵架。

  说得也是,她一定会生气的,像他这样一个无法遵守承诺的人,她怎么可能不讨厌他?虽然他从来不以好人自居,可是像他这样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也没什么好沾沾自喜的吧?

  德裕之看着正锁眉沉思的主子,他从来没有看过他这副模样。“堂主,你似乎很在意太太?”

  德裕之间中了万俟晓最在意的。在意,他何止在意?即使她已经将讨厌表现得如此明显,他还是爱她……可是,他就是无法得到她的心。所以,这样的在乎有存在的必要吗?

  他想着,忽地发现墙上几不可见的光点,还有门口的人影——司徒舞语就站在门口。她醒了吗?她是来找他谈昨晚的事……万俟晓想着,他能说什么?这种巧合真是令人唏嘘啊!然而,这又能如何呢?

  五俟晓眯起眼睛,故作不在意地道:“我不会对棋子有感情的。”是的,虽然此时此刻,她就在门口,而他不得不这么说,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反正她对他也无意。

  “是这样吗?”德裕之不相信,司徒舞语怎么可能只是棋子?“堂主,你对她……”

  “根本就没有什么,先前的一切不过是对主角的一种保护措施,我可不希望有人坏了我的大计。”万俟晓冷冷地说着,他的表情没变,那双醉人的眸子甚至连眨也不眨一下。

  “堂主……”德裕之傻了,就这只这样子而已吗?他还想问,忽然发现门口有道人影闪过,那是司徒舞语。看来堂主早就发现她了,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来刺激她呢?

  “你还有别的事吧?”万俟晓冷然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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