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向芽 > 独占狠心郎 >  上一页    下一页
二十三


  易风元脸上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他只是轻声说道:“王总管,替我带个口讯给尚书大人,说他要我做的事我一定会办到,但相对的,他可别怪我把女儿送人了,要自己的荣华富贵还是要女儿,请他自己斟酌吧!”

  湘儿画色惨白,全身抖得如风中残烛般,“相、相公,你是开玩笑的吧?你……你要将我送人?你是说玩笑话吧?”

  “你知道我一向不说玩笑话。把八姨太带出去。”易风元手一挥,就有几名大汉准备拖人。

  湘儿尖叫起来,“相公,求求你、求求你啊!我不要离开相公,我不要啊……”

  易风元冷眼对上她求饶的眼瞳,眼神却是意外的绝情,“这里不是你当家,由不得你说个不字、带出去!”

  “不!不要啊、不要啊!”

  湘儿求饶的尖叫响遍整座府邸,但没有人帮她求情,因为在府内,易风元可保每位妻妾吃好、穿好,但不保证惹火了他,还能继续待在这儿的,这就是做女子的苦处。

  樊情虽不同情那名八姨太,却也不苟同易风元的作法,她冷眼漠视易风元讨好的笑容,迳自越过他往外走去。

  “这里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吗?听王总管说,你最近都吃得不多。”

  “我本来就没有太多的食欲。”

  “原来如此,我还当府里的厨子做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正准备换个厨子专门替你烹煮三餐呢!”

  他说得轻松,樊情却听得皱眉。

  “你对那些妾室都是这样的吗?”

  “那倒没有,她们都是我喜欢而收藏进来的佳人,但进了府里,就要自求多福了,毕竟我这里可不是任何人都进得来的,要想好好的待在这儿,就要看看有没有那个手腕了,身分高不高贵,在这里一视同仁。”易风元一脸歉疚的回答,但对上她的眼后,他又说了,“不过你会是这府里的例外,我不但不让你和那些女子争宠夺物,我还保你安安静静的住在醉卧居内不受人打扰,你的一切都会是我用最好的来堆砌而成,绝不偷工减料。”

  面对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任何女人听了都会欣喜若狂,但那不包括一向冷淡的樊情。

  只见她自顾自的赏花赏景,就是不面对易风元,不愿见他的态度如此明显,却不会浇熄他对她的热情。

  “你要是有想要什么东西,直接告诉婢女就好,她们会转达给我。”

  “我没有想要什么。”漠视他忽然靠近的身躯,樊情别过脸,移动脚步。

  “这么多天了,你还是不把这里当作自个儿家吗?”易风元跟在她身后,注视着她清丽的背影。

  “这里不会是我的家,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

  她太过冷淡的语调终于激起易风元的脾气,他抓住她的手臂让她停下脚步看向他。

  “我哪里比不上樊天?”他的相貌、家世、权势有哪点输给了樊天?更别提樊天还是个杀手出身的低下人种,她就这么喜欢这样的人?

  “我没有拿你跟他做比较。”

  “既然如此,你应该答应在我身边陪伴我一辈子才是。樊情,你不懂吗?在这世上,我只在乎你一人啊!”他从没求过哪个女人,因为她们见着他,都会主动勾搭,没有一个像樊情这般对自己嗤之以鼻,偏偏她才是他真正想要共同白首的可人儿。

  “你已有那么多妻妾伴随左右,你还不知足?”比起这人身边的女眷来说,那个男人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有那么多的妾室?没关系,我可以为了你,把她们全数送人,到时,我的身边就只剩下你一个人,这样你愿意待在我身边吗?”

  近乎恳求的语气让樊情轻叹一口气,“就只为了这副皮相,值得你如此牺牲吗?”

  从小她就晓得自己的长相异于他人,所以懂事以来,便把脸涂得乌黑,这样才可以躲过一些人的攻击,却从不知道,有朝一日,会惹来这么多麻烦。

  “不管你如何想,我都是只为你一个人,希望你别再惦记那个身负重伤的男人了,我说过,朝廷不容他存活的,就算我愿意放他一马,还是会有人去围剿他的。”

  易风元的话完全没有吓到樊情,她只是冷淡的抽回被他握疼的手臂,转身离开,拒绝的态度再次重创他的心。

  “啧啧!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来你终于可以飞黄腾达了。”—名穿着藏青色长袍的男子看着床上睁眼的樊天说道。

  “这是赞美吗?”樊天睇他一眼。

  “当然,你自己想想,身中三箭致命的重伤,还可以撑到我这个慢郎中前去搭救,你不觉得这是老天有眼,不希望你这么早死?”霍青颜带着崇拜的眼光注视着樊天,今后者挑眉。

  “既然如此,你也去试试。”

  霍青颜赶紧挥手,远离他身旁,“不用了,我这个人道遥自在惯了,才不要因为一位祸水而出事情。”

  “哦?你那位青梅竹马的丫头又怎么说?”樊天接过丫鬟递上的汤药,入喉前一针见血的问。

  “唉!都说是丫头了,我又怎么会把一个孔臭末干的丫头当作伴侣看待,我有那么不挑人吗?”霍青颜轻摇纸扇,一派潇洒的道。

  樊天眉头也不皱一下,就将那苦到极点的药汁喝完,这才注意到房里少了一个人。

  “天水一遥呢?”

  “不就在查易风元的行踪吗?我说你这个人也很奇怪,明明开个口就可以得到那群闲到发慌的兄弟来帮忙,怎么你就是不肯开个口?该不会是小心眼的认为他们会以此来挟恩报答吧?”

  “我们认识他们这么久,你确定这是小心眼的认为?”樊天躺在床上,调息内力,懒懒的开口。

  “当然……不是,要他们帮忙的代价实在很高,虽说一报还一报是应该的,但那帮人老是作风诡异,想还,还不是那么容易的咧!”一想到自己曾有过一个前车之监,就令霍青颜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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