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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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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拿出一个东西晃了下,“你别乱叫了,梳子在我这里。” 他欣喜地转身看过来,对着梳子感动地扑了过去,“微澜妹妹,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哎哟!” 飞扑而来的身子被她灵巧的闪开后,又往山坡下滚去,最后趴在地上含了一嘴泥。 “为什么……不给我?微澜妹妹你……”控诉的眼神看着她,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已经彻底毁在这狗吃屎的姿势上,脸上沾满细碎的泥上和草叶,头发上还插着几株草。 段微澜懒得提醒他,仅是稍稍退后一步,举起梳子问道:“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才还给你,而且不许装疯卖傻!” 他眼神闪了下,笑嘻嘻的在地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傻一斤卖多少银子,我为什么要卖?” “你……”她被他的话气得脸色微白,随即却又冷笑一声,“你一定是在装疯卖傻,刚才找梳子找得那么急切,现在怎么不在乎了?” 随意用袖子擦了擦脸,他站起来伸个懒腰,再无聊的打个又深又长的呵欠后,才对段微澜眨眨眼,“我不在乎是因为微澜妹妹拿着梳子,这代表梳子是我俩的定情信物啊!” 恶——她就像丢烫手山芋一样把手里的梳子给丢回去。什么定情信物!这一看就是女人用的东西,不知道这个花心萝卜从哪个女人那里拿回来的,还有脸跟她说什么定情信物。 东伯男拿到梳子便忙着整理头发。说真的,他梳头的样子真的很美,一个男人被冠上这个词该是令人觉得厌恶的,但到了他身上却完全不是这种感觉。 而且,他对着镜子梳妆的模样有种很奇怪的熟悉感,仿佛和多年前看母亲梳妆的感觉一模一样。 发现她有些失神地看着自己,他连忙嘻皮笑脸地凑上前去,“微澜妹妹,你是不是担心我受伤,所以才来找我呀?” 她有些不自然的转过身,暗嗤顶着这么一个好皮囊,给他却是暴殄天物。但即使是这样的他,配她也是糟蹋了,想到这里,便淡淡的开口,“我要走了。” “好啊,我也饿了……”他一甩扇子就要去拉她的手。 “我的意思是永远离开!”她猛地把手抽回,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不要武功了,就当作是报应吧!你我从此各不相欠,我用我的武功抵你救我的恩。” 东伯男呆愣许久,好半晌才得以开口并好奇道:“你能去哪儿?” 眼神黯淡下来,她语气幽幽恍如极不真实,“天下之大,总该有我立身之地,我会找个平凡老实的男人,生个孩子,安稳度过一生。” 无论是工于心计的林清音,还是杀人如麻的段微澜,她都不想做了。 他惊讶地看着她,然后掏出扇子敲着额头思索,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缓些日子,我还要跟朋友们说一声。” 嗄?他们的对话怎么有点怪异?! 她愣了半天才明白他误会自己在邀请他一起隐居,当下满腹离愁又被破坏得一滴不剩,最后只能无力地摇头,“真受不了你款,我是要自己走啊,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想始乱终弃?”他往后踉跄了几步,眼中满是被遗弃的楚楚可怜。 对他的控诉,她立即火气直冒地回吼,“我什么时候乱了?!”再乱说,小心又一脚踢得你当球滚。 可他仍一副凄楚地抚着脸说:“在马车里你摸过我的脸……” 她的脑子又开始混乱起来,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他指的是当时她掴他的一个耳光,顿时怒火中烧,“那叫摸吗?那我把你捆起来,不是该叫非礼你全身了?你我独处一车算什么?你老摸我的手又该怎么说?” 东伯男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原来我们之间一直都是这么摸来摸去的啊,那我们都该对彼此负责到底了。” 段微澜别过脸猛吸了几口气,可一肚子的气怎么也消不掉,惹得她猛踢树干泄恨。 他知道这次她真的气疯了,于是更加小心地陪笑,“要不……哪天把俗礼给办了……” 她恨恨地转身,口无遮拦的说:“你连自己都养不起了,凭什么娶我?”这话很伤男人的自尊,可这家伙的脸皮比常人都来得厚,应该也没什么感觉吧。 “哪有?”东伯男委屈的大喊。他可是家财万贯的! 她不置可否地打算离开,一边走还一边讥讽他,“你若是能在一天内拿出一千两银子,我就相信。” 闻言,他立刻掏出一张银票给她,“你看。” 是钱家银庄的银票!她大翻白眼不屑地冷哼,“女人的钱你也有脸拿来向我炫耀?”然后绕过他继续走。 “那……我在一天内赚一千两银子给你看如何?”他小跑步地跟在她背后讨好建议。 段微澜加快脚步,不感兴趣地疾速前行。 “赚两千两,而且是赚男人的银子。” 继续走,仍然不理他。 他连忙冲着已经定得有段距离的段微澜大喊,“赚三千两,赚男人的银子,而且保证让你笑得很开心!” 她停住了,转身看过来的俏脸带着一丝好奇。 “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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