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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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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闻言马上止住笑意,翻了记白眼便不再理会他。早该知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想到这里她不禁喃喃道:“果然,孔雀就是成了佛祖,也还是这个德行。” 东伯男立刻又跟上前去,讨好地把银票捧在手中,问着,“澜澜,我通过考验了吧?” 她停下脚步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从头到尾没一根正经骨头,别说隐居,在一个地方呆上三天你都受不了,还有那么多的姊姊妹妹,你舍得和我一辈子相看两厌?”而且,他竟然又帮她改称呼了! 他呆住,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表情复杂的段微澜,忽然一把上前抱住她,然后拼命地往她身上蹭,“澜澜,你真好,你这么为我着想,我……我感动死了。” 努力伸手想把他的脸推开,可他的手抱得却不是一般的紧,让她不禁咬牙切齿地说:“我后悔了,现在你可以假装没听过那些话,我要走了,不见!” 那怎么可以!他好声好气的哄道:“别生气,别生气,我给你陪不是。” 她别过脸去不理他。反正自己也没他的力气大,所以连挣扎都放弃了。 东伯男傻笑着继续说:“我明白澜澜你对我的一片真心了。” 段微澜用力瞪着他。这个男人的脸皮未免太厚了吧,自己什么时候对他有过什么“心”了,怎么她都不知道? 东伯男自顾自地声明,“你不要担心那么多,其实我是一个最合适当丈夫的人选。”然后在她无限怀疑的目光中,轻轻一挥袖子,豪气万千地发誓,“澜澜你就等着看吧,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他充满感情地看着怀中佳人,嘴边碎碎念着,“澜澜你听,周围叶子正哗啦作响,草地里有小虫在唱歌,更远的天边,流云在慢慢的涌动。” “够了,你别跟我描述这么个破烂风景!”她有些受不了地转过脸。这么严肃的时刻他居然还有心情一边深情的看着她,一边讲解着什么叶子、小虫、流云的。 真是受不了这个疯子,她挣脱后大步向前走,不理会踉踉跄跄跟在背后的东伯男。 “啊,等等我啊!澜澜,澜澜——” 可在他看不见她表情的时候,段微澜的脸上却是扬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第七章 刚才这男人是怎么说来着,好像是说要她等着看吧!可现在她看到了什么? 一进钱府别院,她还在为院内的一片漆黑而觉得奇怪,忽然间一堆提着灯笼的女人,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涌了出来,而且直接越过她扑向东伯男。 一时间,莺声燕语,吵吵闹闹,让她心中烧起一阵莫名的火气。 东伯男一脸的僵笑,饶是他脸皮再厚,都晓得在这个时候冒出这么多女人有多么不合时宜。他挣扎地想去跟澜澜解释,却见她冷着脸瞪他一眼,然后迳自走进院内不理他了。 才踏进房间正要关门,却见钱夫人好整以暇地靠在门外栏杆旁,含笑看着她。 “你很得意?”段微澜放弃关门,因为钱夫人不会没事在这儿,竟然来了就表示一定有话告诉她。 钱夫人摇曳生姿地走了进来,未等她开口便坐下笑问:“吃醋了?” 本来背对她的段微澜,忽然转身挑衅地坐到她面前,“吃什么醋?钱夫人你都不吃醋了,我凭什么吃醋?” 钱夫人仔细审视着她的表情,然后风情万种地给两人各倒了一碗茶。 “既然我们两个都不吃醋,那就一起喝个茶吧!” 她防备地看着眼前美妇,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那些女人是钱夫人找来的了。前些日子还曾为她没有结果的爱恋同情她,现在想来,心里居然多了一丝庆幸。 如果今天换作是她,不管基于什么理由,她是绝对做不到坦然地面对爱人的情人,可是钱夫人可以,这女人的城府绝对比她还要深。 “你在想什么?前几天看到我不是很同情我吗?现在怎么对我一副存有敌意的模样?”接着懒懒一笑,忽然倾身靠近她,“我知道了,你动心了。” 段微澜猛地转头看着她一脸笃定的笑容,直觉地反驳,“我没有!” 钱夫人随即坐回原位,像是嘲笑她一般,“若不是动心,那你气什么?” 她微微怔愣住。不过是觉得东伯男似乎没那么讨厌了而已,应该还不到动心的地步吧!她心虚地想掩饰自己的情绪,连忙端起茶碗喝下一口茶,温香的茶滑入咽喉,却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钱夫人自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收起了微笑后换上有些落寞的表情。 “其实你不用瞒我,东郎那样的男人,很少有女人拒绝得了,尤其是他存心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我不怪你,毕竟你是他的选择。” 她把手轻轻放在段微澜的手上,“我只是想告诉你,你面对的可能是天下一半以上女人的敌视,我不是你的敌人,对东郎执着的女人很多很多,她们才是最可怕的。” 段微澜怀疑地看向她,实在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但见她又是一笑,“你不用对我存有防备,我只是觉得输给你我甘心,但输给一个死人我绝对不甘心。” 钱夫人说完这句话,就轻巧地打开门准备出去。 段微澜飞快地站起来问道:“你这样做,对你的丈夫公平吗?”她不是有夫之妇吗? 钱夫人嘲弄地冷笑一声,“有夫之妇?哈哈,女人的容颜还没有一个男人的感情凋零得快,我早就不存在什么丈夫了。”她微笑地侧头看着窗外的竹林,“我在这里已经整整二十年了,我的丈夫从未来看过我一次,东郎之所以被这么多姊妹喜爱,是因为他教会我们,一个女人可以用任何方式追求自己的幸福,也只有他尊重我们这些弃妇。” 弃妇?段微澜任由她走了出去,迳自陷入沉思之中。东伯男很尊重这些弃妇?她实在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些对他有着狂热的女人,其实都是弃妇? 她烦闷地站了起来,正要出去透透气,忽然一阵声音由远而近。 杂沓的声音像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就在快接近她门口的时候,脚步声终于停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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