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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真是个好习惯。”反观大嫂,每天都睡到辰时,还是丫鬟三催四请的才不甘不愿的醒来,然后还得发顿起床气,把大伙惹得心烦。“起这么早,有什么事可以做?”该不会就开着窗户发呆吧?

  “如果我阿玛、额娘在家,我这时就得去向他们请安。”不知道朔王府的习惯是什么,她现在是不是也该去奉茶了?

  “你专程起来请安?”经过一夜,靖毅的脾气似乎也平顺了些,不再对织月怒目相向,但依然没什么好脸色。“这里不兴这套,什么请安的就免了。”“可是,我才刚嫁过……”这样不会被人批评为摆架子吗?

  靖毅有些不耐烦。“随便你,要去就去。”说着就要关窗。

  “等一会!”织月急忙唤住他。她还有好多事想问呢!“我对这里的规矩还不熟悉。”瞥她一眼,靖毅眼底蒙上一层阴影。干笑一声,他回她一个冷笑。“你就是这里的规矩,你想怎么做、做什么,尽管做就是,没人会拦着你。”说完砰的一声,当着她的面关了窗。

  她就是规矩?什么意思?

  愣愣的望着那最早已紧闭的窗子许久,织月终于领悟他的暗讽。

  有钱的是老大。她是朔王府娶进来的金山,为了讨好她,当然什么都听她的。好风光啊!可是织月却觉得悲哀与羞辱。

  她的地位,就建筑在那堆虽庞大,但总有用罄之日的金钱上。

  结果,从小养成的习惯和礼仪依然让她来到公婆的房间请安。

  可是,朔王爷已经上早朝去了,只有朔福晋在房里,而她还在睡,而且睡得很沉。“额娘她……”织月不知所措的向服侍朔福晋的丫鬟询问。

  “二少福晋,我看您就不用请安了……”服侍朔福晋的丫鬟吞吞吐吐的说着。“府里一向没这规矩,所以福晋也就睡得沉了。”“这……”好怪,织月真不晓得自己嫁进了一个什么样的家。“好吧!那额娘起身后,请你代我向额娘问声安。”“我想,福晋不会在意这个的。”低声嘀咕着,那丫鬟仍然堆起满脸笑。“是的。”退出了朔福晋的房间,织月提步回房,一路上顺便东张西望,看看她的新家长个什么样子。

  “就跟你说不用了吧!”一句话突然传来。

  听见这戏谑的声音,织月回头,不意外的看见靖毅,他脸上的笑容似是嘲弄着她的无知与白费功夫。“这是该有的礼教。”她淡淡回道。

  “朔王府里不需要礼数。”需要的是钱,是银子。

  因此,该得到别人以礼相待的是她这位女财神,而不是那两位上了年纪却又幼稚无知的散财童子。

  “我应该这么做。”听见他放浪无礼的论调,织月实在有点火。

  “随便你怎么做,我管不着。”唇角微牵,褂摆一甩,靖毅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去,织月不自知的叫唤冲口而出:“你要去哪里?”话出口才开始后悔,她知道他要去哪里有什么用?又不是她要去。

  靖毅回头,冷哼一声。“你也管不着。”怔然望着他渐远的背影,织月依然为这个早已预料到的答案感到不舒服。“织月。”不知道飘往哪去的思绪,被一个陌生的女声拉了回来。转过头,她见到一个姿色中上,以及显然除了友善之外另有所报的笑容。

  “请问你是?”织月一点印象也没有。她是谁?

  “啊!我是靖毅的大嫂,叫蝶馨,我娘家姓穆。”笑容依旧,可是多了几分不怀好意。

  大嫂?“大嫂。”织月礼貌的喊了声。“穆家?是京中穆家米行和彩云织坊的穆家吗?”京中首富呢!

  看来朔王府是真的很缺钱。

  “是啊!”穆蝶馨亲热的上前牵起织月的手。“怎么样?在这里还好吧?有没有不习惯的地方?”看着被握住的手掌,织月有些勉强的笑。“还好。”她不习惯和初识的人太过亲近。对于陌生人,她总是下意识的保持距离。

  “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吩咐,在这里你也算是个主人。”感受到她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散发的贵气,虽出身富家却也只是个平民的穆蝶馨忍不住心生嫉妒。

  “谢谢大嫂。”她有什么需要?什么都打理得好好的了,不用她讲就已经难备齐全,完全不需要她的吩咐。

  回头看着四周,穆蝶馨挨近织月耳边,低声说话:“织月,我有些事情想跟你私底下聊聊,不晓得你有没有空?”呆看着她奇怪的笑容,织月有些犹豫。她会跟自己说些什么?不去行吗?正想婉拒,心头突起的心念却又阻止她的拒绝出口。

  她也可以顺便向她请教府里的事务和规矩啊!

  “站在这儿说话也不方便,不如我们到花园的凉亭里坐坐吧!”似乎看出了织月的心意,穆蝶馨自作主张的便拉着她往花园去。

  这个嫂嫂……织月想起了映月,完全无法将两人联想在一起。

  比较起来,她还是喜欢活泼爽朗的映月。眼前这位嫂嫂虽然殷勤,可自己怎么也无法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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