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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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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倒下,悲壮孤独的感觉突然汹涌袭来。 敌人手中泛着寒光的残月刀,再次毫不留情的落下,这次的目标是他! 他想抵挡却才发现手上已空无一物。难道,就这样成定局了? 在他心灰意冷之际,忽然一支箭破空而来,阻挡住残月刀的攻势! 对手还来不及反应,此时另一支箭再次飞来,射中敌兵,敌人顿时气绝而亡。 钟慕卿在战场上历练出的机警和本能此时爆发,他一个飞身,将在空中落下的残月刀收入怀中。射箭、收刀,配合得天衣无缝,就像是曾演练过无数次一样。那样熟悉、充满默契。 是谁射出这救命的一箭?钟慕卿颤抖着,希望耳边的声音只是幻听。他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愿“她”有任何危险! 蓦然回首,鲜红的嫁衣在风中狂乱飞舞着,刺激了他的双眼。 这分明是当日凉亭决裂时,她身穿的大红嫁衣。 千军万马中,这一朵鲜花正在绽放,鲜艳更胜进发的血。红色盖过沙海,淹没群山,也淹没他的心。 你怎么敢到这里来?! 我就不走,说好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你怎能留下我一个-- 她固执地看着他眼神毫不退让,汗水将她柔软的发丝凝结在脸侧。 弓弩不断发射利箭,刀光接连闪过,哀鸿遍野、残阳如血。 那一瞬间的目光流转,胜似千言万语,将彼此深深印刻在心底,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远处,恶狼似的双眼正发红盯着。 虎啸大王--仇邪,带着满脸血迹,他咧开嘴笑着。那笑容,是被逼到死路前的拼死一击。他拉弓射箭,沾满血迹的鸣镝发出尖锐声音,划破空气、呼啸而来,如潮的箭羽更随着它坚定向目标飞去。 他曾用鸣镝杀死自己的父亲夺取至高无上的权利;也曾以鸣镝将亲胞弟逼入山崖深渊。而现在,他要再次用这鸣镝,将这可恨至极、打乱战局的妖女送入地狱、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诗华奋力握住弓箭,她可以射掉残月刀、可以射死虎啸人,可以欣慰看着所爱之人安然无恙。但她却不曾注意到--鸣镝那即将直刺她胸口的致命一击。 “诗华!”钟慕卿目眦尽裂,气息几乎破膛而出。他拼死冲开一条血路,溅到他脸上的血热了又冷、冷了又热。 来不及擦拭,他飞身护住乱军中那抹艳丽的身影。她身上的裙襬划出一道完美的圆弧,诗华一直以为那象征着他们爱情的圆满。 “好好,保重自己……你是……神武尊贵的……”他粗糙的大手抹去她脸蛋上的斑斑血迹,她该是无瑕而美丽的。 “慕卿?”诗华身体动弹不得,被男人牢牢锁在臂膀中。“你怎么了,你怎么流血了……”诗华茫然看着他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 她双手动不了,只好以脸蹭着他。可是,再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慕卿?”箝住她的双臂缓缓垂下。 “慕卿--” 第十章 经此一役,虎啸深受重创。而新任虎啸王仇邪在射出鸣镝后,也被神武将士的弓箭击毙。 虎啸损失了首领,也丢失了沙漠边缘大片的肥美草原--这游牧民族赖以生存的希望土地。 群龙无首,本就岌岌可危的虎啸国终于一溃千里,元气大伤,数十年内恐无力量再侵犯他国。 战争带来的重大伤害,也使得两国不得不停止征战、休养生息。神武多年来以相亲政策都换取不得的安宁,最后仍是以残暴的杀戮作结,是胜利、也是讽刺。 大军缓缓行过来时路,已没有了当初征战时的万丈豪情。残酷的战争可以摧毁钢铁般的精神意志,他们已经深刻领会到。 残破的壕堑历经风霜至今尤在,只是乱岗起伏沙砾嶙峋,加之蔓草丛生,眼前一派苍凉景象。 “等等,停一下。”马车帘子忽被掀开,一张苍白却美丽的脸庞露了出来。 驾车士兵依言停鞭驻马。没有人多说话,彷佛只要一开口便会冒犯到某种禁忌似的。 荒烟蔓草中,夹杂着些许小小野花,颜色并不鲜艳起眼,也没有夺人心魄的万千姿态,孤挺着在偶尔掠过的风中摇曳。 “我说你呀……不像带刺的蔷薇,倒像野地里的小野花。” “嗯?为什么这么说,你又想到什么来欺负我啦?统统说出来!” “雨淹不死、风吹不断、雷劈不焦,就连连根拔起都不行。总而言之,就是生命力超级旺盛。” “……好啊,你在说我死缠烂打是不是?就缠、缠死你、噎死你、气死你,反正我就是跟定你了!” 甜蜜的回忆一幕幕掠过心头,晶莹的泪水一滴滴没入土中,很快便渗透消散。 这男人,为自己挡住了鸣镝,可是至今却仍未醒来。 撕心裂肺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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