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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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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已竣的笑容开始扩大,是意料之中的事成为现实后的得意的笑,又想得实惠又要有面子,这种女人他见得多了,心中冷笑。 “算了,镯子我会送,至于鲜花,三天一次。”对她还有些眷恋,顺她一次。 “噢!杰夫。”沙若芊开心地跑到他身后,从后面亲吻他的脸,他还是喜欢自己的,“我好爱你!” 邝已竣配合地也亲亲她的脸颊,爱什么?我的人、我的钱,还是我的地位?他心里又在冷笑。 坤鹏集团的董事长邝已竣开着自己的爱车挤在滚滚车流中。 扭开广播,财经新闻节目正在播报他旗下的保险公司新近承保的那个项目已顺利结束,坤鹏大赚了一笔,股价也迅速上扬。 邝已竣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这是他的得意之作,近半年的反复调研,在别家公司踌躇不前的情况下,他在董事会上力排众异,接下了保单。 说没风险是不可能的,而且肯定地说风险是极大的,但那份报告却让他有十足的信心,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借着这个东风,他就可说服那些老顽固、老古董们,让他在公司内部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注入新的血液,引入最先进的管理理念。 又是红灯,邝已竣百无聊赖地四下张望,左前方是辆半新的小丰田车,车内是个女人,浅绿的衣服,她侧了一下身去拿座位上的东西。邝已竣的心忽地跳快了几下。好眼熟的背影,都是那样纤秀的肩,但这女人是短发,而她是长发,她现在在哪?仍在纽约,还是早回来了;但她应该不会出现在香港,她在干什么?工作,还是相夫教子?那样温柔美丽的女孩子应该有不少裙下之臣,而且她也不会甘于寂寞吧。 后面的喇叭声打断他的思绪,丰田车已左转去另一个方向了,他也集中注意力开车。 到了办公室,章秘书送咖啡进来,邝已竣边啜着咖啡边听着一天的日程安排。 “既然非凡公司请求把约见推迟一天,那你也把那两个小约推迟两天,下午我想去那个新近的房地产开发用地转一转,听说还出了小麻烦。”邝已竣自行安排着。 “是,董事长,我马上去通知!” 真是个错误的决定。耳中满是那中年女人刺耳的叫骂声,邝已竣弯身坐进后座,司机立即驶离了现场。 他揉揉太阳穴,“先回公司!”他对小郑下指令。 或许真该拿出父亲对付这些难缠的业主的那一套,听说当年爸爸手段可绝了,条件已如此优厚仍满足不了他们的欲望,人心不足。看最后拆得四下全是瓦砾,搬还是不搬,反正还有充裕的时间与他们蘑菇。 “为富不仁,巧取豪夺!”这是那个泼妇骂他的,觉得很耳熟,似乎还有人在他身上滥用过。是了,是那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或许是今天等信号灯时,前面那个酷似她的背影,让他忆起六年前的那段日子吧。 真好笑!从十八九岁起,交往过的女人无数,大多数女人就是站在他面前,他也不记得了,可居然还记得那个女人的背影。 或许是二人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竟有一年的时间,这是他的纪录,至今无人能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他不禁要从头回忆了。 与安妮相识于美国,二人同校,他念MBA,安妮念大三,成绩异常优秀,拿全额奖学金,课余打工赚生活费,日子过得苦哈哈。 与自己的相识,让她有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可能,为此她不遗余力,拿出了看家本领,收拾他的公寓,做可口的饭菜,洗他每天换下的衣服,下雨天送伞,天冷了,织毛衣、围巾、手套、连带毛袜子,生病时,衣不解带地服侍在床前。那时一个人在异地求学真的很寂寞,虽明知她不是婚前游戏的对象,传统的从一而终的观念在她脑中根深蒂固,他也顽强地抵抗过、拒绝过,但最终招架不住,让她登堂入室。 回想起来,那段时光还是很甜蜜的,他有时也会陶陶然,但大多的时候,心里却很清楚,她不是邝夫人的人选,悬殊的家世背景不说,他怎么会要一个拜金女呢。 二人分手是在他毕业的那年暑假,他回港度假,安妮软磨硬泡地跟了来。 他并没有介绍自己的父母与她认识,却带她去见了朋友,分手的话他无论如何无法说出口,只想让她看到他的生活环境能让她明白二人的差距,而自动退却。 在他那群狐朋狗友间,安妮明显的手足无措了,特别是那些名门淑媛毫不掩饰的轻视与嘲弄,每每都会令她灰头土脸,而她的种种缺点益发突兀,小家子气,不自信,言语不得体,品味极差让他无法忍受。 可以说香港之旅是她的噩梦,而最浓重的一笔几乎是他促成的。 两个对他有好感的大小姐看安妮不顺眼,想捉弄她,探听到她既恐高又怕水后,把她骗到高台,将她推下了游泳池。她在池中喝了两大口水后,被救生员救到池边,呕吐连连,在医院住了一天,而他却没有去陪她。第二天,二人大吵了一架之后便如他所愿地分手了。 不到一个月,她就瘦了一大圈。平日的柔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怨气和怒火,而自己又绝情地再刺她几刀,讥讽她妄想麻雀变凤凰。 希望破灭后绝望的眼神他记得,她的话也言犹在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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