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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只见一道红色血雾抛物线般,划出美丽的弧度,洒落在墙上。

  李震的右手臂被狠狠的划出一道长痕,幸好他反应快,否则他的胸口铁定被捕出一个大窟窿。易天圆因为贪吃被下了蒙汗药的饭菜,再加上她过于劳累,竟一睡就睡到“昏迷”的状态,李震没办法,索性抱着她,一只手拿着刚刚夺过来的匕首,和对方拱门,试图冲出重围。

  由于久战不下,李震精疲力竭,反观那六名剌客,却仍可与他再厮杀一阵的样子,不免令他心急。

  就在此时,屋外忽传一阵凄厉的啸音,六名蒙面黑衣人间之一愣,随即回神,纷纷转身欲离开。原来双方周旋太久,不知不觉天已将明,一旦天亮,他们无法借着夜色全身而退,留越久反而越不利,如今只好先离开,再等待下一次机会。

  李震见状,顿时松了口气,身子一瘫,坐在床沿,易天凤也被摔在床上。

  只见易天凤皱皱眉头,嘴里不知喃喃说些什么,又继续梦她的周公去了。

  看到易天凤睡得香甜的容颜,李震无奈的摇摇头,自己也因为刚刚的打斗耗尽体力,渐渐地睡意袭来──

  突然,他觉得手臂一阵刺痛,这才想起刚才被刺客划了一刀,之前因为顾着救风和保命,忽略了伤口的疼痛,一旦松懈下来,这才又觉得痛了起来。

  他从行囊中掏出疗伤止血的金创药,想随便包扎一下再躺回地铺睡去,却因为刚才的打斗,整间屋子凌乱不堪,就剩一张床完好如初,他只好将易天凤的身于挪进去一点,自己躺在旁边。

  就在抱起易天凤的身子时,李震竟闻到一股甜软的馨香,缭绕在他的鼻间,加上怀里的人儿显得如此娇小,他恍惚间以为,自己抱的是个软玉温香的可人儿。

  风弟有时候说话的口气,像个女孩子一样,吴哝软语的,他总当做是他孩子心性,爱跟年长的人撒娇。

  有时风弟的一举一动,还带着女儿娇态,若不是平时看他不拘小节,真有几分豪气,他还以为风弟是女娇娥假扮的。

  现下和风弟靠得这么近,从他身上飘散着若有似无的香气,竟撩拨得他莫名的心猿意马起来。等等,他现在在想什么?一定是他大久没碰女人了,在发什么癫,竟把风弟当成女人,啥!

  李震摇头甩开不该有的绮思妄念,想将易天凤的睡姿调好,谁知他的气力早已耗尽,眼前一黑,便不由自主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了。

  “啊──嗯,睡的真饱。”易天凤在日照灿烂下,苏醒过来。

  正欲起身,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像被什么东西压住,动弹不得,小脑袋往左边一转,吓!怎么有个人脸大的跟盘子一样。

  定睛一瞧,原来是李震的脸……

  等等,李震的脸?!

  易天凤愣了一下,惨叫一声,慌乱的把李震推下床。

  “老天!”李震因为受伤的手臂着他,吃痛的哀嚎起来,整个人瞬间清醒。

  “怎么啦,风弟。”李震苦着一张俊脸说道。

  “咱们昨天不是说好,你睡地铺,我睡床的吗?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易天凤搂着棉被,一脸哀怨的瞅视着他,像个小媳妇儿一样。

  李震无奈的回答:“是没错,但为兄也是不得已,才和你共挤一张床……”

  “什么──”易天凤吸着嘴。“那么和我共挤一张床睡觉,还真是委屈李公子你?”

  听出他话中的怒意,李震连忙改口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昨天突生变故,不信你先看看屋里。”

  易天凤狐疑的起身,才发现房间乱的像是刚被土匪抢劫过一样。“难不成是昨天那帮土匪不放过咱们,连夜偷袭?”

  “从那些人有组织的行动看来,应该不是他们。我从昨夜偷袭的黑衣人手中,抢到一把匕首,你瞧。”李震从腰际问,拔出一把散发璀璨银色光芒的匕首。

  向来就以鉴赏实物为职志的易天凤,被这把亮晃晃的匕首吸引住了,眼睛眨都没眨。

  “大哥,这刀是个好东西呢!”易天凤不知不觉伸出手,拿起李震手中的“好东西”,并放在手掌心上把玩着。

  “好东西?!风弟瞧得出来?”李震既意外又惊诧地望着易天凤。

  “是啊,你别瞧不起人喔,依我看,这把匕首就材质和雕工而言,都是一等一的好货。

  就兵器而言,从早先的鱼肠剑到名满江湖的鸳鸯刀,在在都显示出短剑矮刀的最佳使用方式,就是长剑配短剑,长刀配短刀,或刀剑相合相应的时候。”易天凤把她在书本上看来的知识,原封不动的背出来。

  “既然风弟如此欣赏这把匕首,那就送给你吧。”李震对易天凤如此博学多闻感到欣赏。

  “真的吗?”易天凤的眼睛品灿莹亮的盯着李震,心中一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她的内心喧腾起来。“那我就不客气。”

  易天凤喜滋滋的收下这把匕首。不经意的眼光一瞄,看到李震的右手臂上包扎着布巾。惊慌地问道:“你受伤了?”

  李震见他对自己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内心莫名一阵感动,温言道:“没事,昨天我已经自行上过药了。”

  “不行不行,我帮你再包一次,你看你布巾都松了,药拿来,我帮你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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