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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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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路寒浓情蜜意的眸子突然转为森寒冷洌。“关绍婕呢?”他对这刁钻蛮横的女人本来就没什么好感,如今她竟然狠毒到要玉笙的小命,那他自然用不着对她手下留情,即使打女人破了他遵守将近三十年的大忌。 “她一看情况不对,早就溜了。”关绍箕撇撇嘴。“路寒,你放心!我会禀告老太君,替你和玉笙姑娘讨回公道的。” “哼!”严路寒冷哼一声,双臂抱着像落水狗一样狼狈的玉笙走出树林。纵使他有千万个不愿将关绍婕交由关老太君处置,但形势比人强,只好悻悻然作罢。“算了,这次我就看在你的颜面上,全部交由关老太君秉公处理。” 关绍箕苦笑,拍拍他的背部,与严路寒并肩走在一起。“晚一点派人将这两个人渣揪到你面前,让你好好处理他们一顿。如何?”他明白严路寒此时心中充满愤怒与无力感,遂建议他将怒火发泄在那两个倒霉鬼身上。 “不用了,把他们武功废了,丢出‘澹月山庄’就成了。” 那两人不过是听命人行事的笨蛋而已,严路寒不想迁怒在他们身上:尤其在他知道罪魁祸首是谁的时候。 他不会放过胆敢加害玉笙的人! “呜……严大哥,呜……救命……” 睡梦中,玉笙哭得柔肠寸断,呜咽不休。 “别哭,没事了。”严路寒修长有力的手指疼惜地轻抚她苍白的脸颊。 蓦地,玉笙猛然睁开美眸,从无边无际的茫然与飘浮中醒来,噙着泪投入严路寒宽阔的胸膛中放声大哭。 她抽抽噎噎地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声音有一点模糊,显得十分的悲切与伤心。 “没事了。”严路寒将她发颤的娇躯搂得更紧,低头怜惜地轻吻她的头顶,右手轻抚着她如丝似绸的黑发。 可怜的玉笙,他没想到她会惊吓得那么厉害,这已是她第三次从睡梦中哭醒了。 玉笙又断断续续哭了好一阵子,才止住泪水,整个人慵懒娇弱地偎着严路寒。 “好了,你的内腑有一点震伤,喝了这碗药吧!”严路寒从床榻边的矮几端起一碗汤药。 玉笙之所以内腑震伤,全怪他那时丢掷碎银的力量太大,导致她娇柔的身子承受不了,内腑轻微地受到震伤。 “不要!”玉笙直觉地推开他的胸膛,火速地退到床榻的最里边。 严路寒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又怎么了?刚才柔弱得像只小猫一样乖顺可人,怎么才一转眼,就避他如蛇蝎般躲得远远的!还不复刚才的虚软无力,身手矫健得吓人。 “药很苦。”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碗黑漆漆的“苦药”,不自觉又向后退缩了几寸。 原来如此! 严路寒的黑眸写满古怪的笑意。“不会的,我知道你这丫头怕苦,所以加了许多蜂蜜。不信,你喝看看。果真是小丫头一个,不过一碗汤药而已,就将你吓得要死。” 玉笙犹豫了片刻,满脸怀疑地瞥了严路寒一眼。“你保证?”她从小就厌恶喝药,原因很简单,如果一个小女孩从七岁开始就被喂以慢性毒药,籍以控制她爷爷替一个无恶不作的帮派做事,而且长达三年之久,她每日都得喝掺有解药和另一份毒药的汤药来延续她的生命。试问,她怎么可能不痛恶喝药呢? “当然!”严路寒的声音煞是无奈。 她在里头磨磨蹭蹭了半天,才不甘不愿地“蹭”出来,狐疑地道:“那我试喝看看好了。” 天!严路寒第一次看过疑心病那么重的小病人,不过是喝个药而已,她都能疑东疑西的,简直不把他这个名满江湖的神医看在眼里。 严路寒将那碗药交在她手上。“喝吧!” 玉笙坐在床榻上,满心不愿地将微温的药碗接过来,凑近鼻端闻了闻,才伸出粉红的舌尖轻舔了汤药一下。 唔!好苦喔! 她一张俏容顿时皱了起来,粉红的小舌尖又缩了回去。 玉笙将药碗硬是塞回严路寒的大手,扁着嘴道:“我不喝了,好苦喔!”“怎么会?我亲自嘱咐下人多放一点蜂蜜,应该不苦才对啊!”严路寒拧起纳闷的双眉。 “药是你配的!”玉笙的小脸上写满了“难怪”的神情。 反正这丫头认定他是医术平平的大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所以,严路寒对她“坦白”的神色倒也不以为意。说难听一点,就是他已经习惯了。“好吧!”玉笙豪气万千地又将药碗拿了回来。“看在严大哥的颜面上,我乖乖地把这难喝的药喝下去好了。”语毕,她便以一副“从容就义”的悲壮神情捏住俏鼻,“咕噜咕噜”两三口将药汤灌了下去,如果不看她苦兮兮的表情,还颇有女中豪杰的架式呢! 说来,玉笙觉得自己用心良苦,为了给严大哥增加一点信心,让他有自信继续行医下去,她竟委屈自已灌下那一大碗苦药。哇!她真是太伟大了!严路寒简直哭笑不得,这碗药本来就是她应该乖乖喝下去的,哪来那么多无聊的废话啊1“累了吗?”严路寒温柔地扶着玉笙躺回床榻上。“再多休息一下,身体才会早日康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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