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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

  话还没说完,朱小乔已被他丢进等在不远处的马车内,撞疼了她的小屁股。

  “天,你还真狠!”突然,她瞪大眼,看看自己空空的双手。“我的药……”

  咚,一包药从马车外投入,落在她的脑袋上。

  她赶紧抱住药包,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喊道:“你要干嘛?又要带我去哪儿?喂……”

  “你很吵。”他竟然也坐进马车内,高大的身躯将小小的空间塞得满满的,只剩下一点位子给她。

  朱小乔紧张的猛吸气,然而吸进鼻间的全是他的气味,甚至只要一动就会碰触到他的身体,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感觉好别扭。

  “你不说要把我带去哪儿,我能不吵吗?”她窝在角落,扁着嘴小声地说。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别急。”

  他说得轻松,她却急得要命。看看手里的药材,她想起还得为爷爷熬药呢,都怪自己没事跑去翼虎左将府外做什么?又干嘛要去故意撞他?只为一解好奇心,把自己弄到这种未知的局面。

  “你……你能不能坐过去一点?好挤。”她隐忍着不动,全身都快麻痹了。

  范陀罗低头看着窝在角落的她,露出跪异的冷笑,“觉得委屈的话,你可以过来一点。”

  “才不。”她才不上当咧!

  朱小乔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原来他也是那种男人,只会找机会吃姑娘家的豆腐。

  “随便你。”他随即闭目养神。

  她噘起嘴,还真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跳下马车,但是他的身体堵住了门,而且依马车晃动的情况看来速度必然很快,要跳车还真不简单。看来她只好认命了,等着看他到底要把她带往哪儿。

  不久,马车倏地停下,车夫大声喊道:“左将大人,已经到了军医房。”

  范陀罗立即下车,并顺手将她拎下车。

  “啊!你要做什么?”天,他怎么可以拿她当小鸡一样对待!“本姑娘并不怕你什么将的,你再这样不懂礼貌,小心我到衙门告你扰民。”

  “你尽管去告。”他将她往地上一扔,然后往一扇门走进去,“去告之前,你还是先进来看看。”

  朱小乔聪明的话,就不该跟进去,但她似乎被他眼中那抹笃定给刺激了,于是壮起胆子尾随他身后。但是就在她走到较深处的地方,望着眼前的一切,整个人赫然愣住,连脚步都不自觉地放缓了。

  “不!”她捂着嘴,眼眶泛热。

  “这位是军前带兵的六品将领,半年前与敌军厮杀时被掳,惨遭刑求,但他什么都不肯招供,于是被削了脸、斩了手、去了鼻,你现在还能说我们浪费了多少民脂民膏?”范陀罗面无表情地说。

  而他所指的那位六品将领的确双手被斩、鼻头已削去,最残忍的是,他的头骨只剩一半,却仍苟延残喘。

  朱小乔转身再看看其他人,几乎都是这么严重的伤兵,她难过的走向他们,看见他们原本表情痛苦,却在看见范陀罗的时候漾出了微笑,那笑虽然不是非常明显,但她确定他们都是发自内心对他景仰与崇敬。

  “左将大人。”一名士兵伸出手,手上长满了脓包,还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朱小乔捂着鼻子后退一步,但她万万没想到范陀罗居然不怕,不但握住它,还握得紧紧的。

  “很疼吧?”范陀罗关心地问:“严大夫开的药吃了吗?”

  “吃了,但是没起色……呃……”士兵边说边声吟。

  “你放心,我一定会请最好的大夫来为你们诊治。”范陀罗拍拍他的肩,语气沉重。

  “谢谢左将大人。”士兵闭上眼,气虚地睡了。

  “严大夫呢?”他问着看守这里的老爹。

  “他突然有病患,已经快马加鞭回城里了。”老爹回道。

  “唉,一定是在路上错身而过了。”范陀罗轻叹了声。

  “他得的是什么病?”朱小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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