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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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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舍不得就打消这个愚蠢的主意,别让自己走进死胡同!我认识的颜咏蓁虽任性却不愚笨,她不会甘心就这么放弃她现有的一切。” “安祺,你真抬举我。”她暗嘲,嘴角却拈了抹兴味和苦涩交杂的笑容。 车子开进一条巷子,在安祺犹困惑自己所处的环境时,颜咏蓁已停好车,率先下车。 “安祺,或许是你太久没来堕落了,才会连堕落的路也不认得。”她的纤纤手指忽然指着东方。“那边才是去‘新平报’的路,我从来就没打算要去。只不过是想跟你开开玩笑,却逼出了你心底的话。这样也好,我现在才知道你是这样看我的。” 话完,头也不回地先行步入堕落天使,留下安祺咀嚼完她一番话后,怔愣在当场,痛捶心肝大骂自己才是愚蠢的那人。 由于现在仍是白天,因此堕落还没开门,颜咏蓁也才能一眼便看到正在吧台整理的岑允言,她走过去后在吧台前落座,说道: “老板,给我一杯酒,辣一点的、呛一点的,愈烈愈好。” 清亮微微低沉的声色让岑允言抬起了头,他漾出笑,依言调起酒。 “Nicole小姐现在绯闻缠身,还有闲暇时间来光顾我的小店,我真是备感荣幸。” “好说。你不也一样受到全面追踪?”她瞄瞄外面。“刚才我进来时还见到几名记者在外头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地想往里面瞧。” 接过他调的酒,她拿着便立即仰头喝光,完全有别于过去优雅的举止。 岑允言将这种情况看在眼底,未动声色,依旧笑容可掬。 “那你还来?” “我没必要为这种无聊的人限制我的行动。”她又接过酒,杯底跟方才一样快速见底。 岑允言挑了眉,调起另一种酒。“咏蓁,你的心情不太好喔,这种时候喝酒对你一点帮助都没有。” 说是这样说,依旧递过去他调的第三杯酒。 颜咏蓁拿起酒杯,嘴才就口,又听闻岑允言状似无意地提起: “咏蓁,这是我新调的口味,基酒是白兰地,我还加了兰姆酒及些许柠檬汁和糖浆。虽然简单却相当香醇醉人,保证符合你刚才的要求。不过可惜,提出这个创意的人不是我,是 阳,他才是这个点子的所有人,所以我为这种酒取名叫‘晖映艳阳’,看起来是夕阳要走到尽头,但明日仍然有着和煦的阳光,你觉得我取得好不好?” 他像是兴奋地等待着答案,其实真正的目的已达到,颜咏蓁放下手中的酒,专注地看着酒杯中的褐色液体。 “很好。”她忽然幽幽开口,呼吸在玻璃杯上化成一层薄雾。“他给我的感觉就像阴霾中的阳光,能够为我驱逐人生的迷雾,让我的眼中只看到他。”她捧膝盘坐,难得地露出无助的举动,她望着岑允言。“允言,我很爱他,真的。就因为爱他才不能害了他,如果我因为自己的任性而为让他受伤害,那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所以我现在很惶恐,不晓得应该怎么办好。”这是她第一次在岑允言面前露出最茫然无措的样子。 对颜咏蓁来说,岑允言是她的良师和益友,举凡有什么烦恼一旦跟他商量,都会迎刃而解,但她从来不展现自己的脆弱,听取他的建议后,真正下决定的还是她自己。现在有这种表态,代表她心底的确拿不着任何头绪,是有些慌了。 “他知道你的心情吗?” 颜咏蓁摇了摇头。“我不想让他担心,打算自己想出解决的法子后,才跟他详谈。” “不可以这样哦,咏蓁。感情是双方面的事,你没有权利一个人做决定,他有权分享你的喜怒哀乐,却不包括你们感情的未来定向。或许你是真心为他好,但是这样对他的伤害反而更大。咏蓁,你虽然没说,但心底应该打算要跟他分手了吧?”他看穿了她的心思,温柔却直言不讳地问道。 她不语,拿过酒轻啜了回,才点头。 “也许,这是最坏的打算。”在香港时,她就有心理准备。 “那 阳呢?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他对你放下了很重的感情,他虽然看似温和,其实脾气也跟你一样倔,一旦认定也不会再改变。你不给他申诉的余地就将他踢出局,他不会这么简单就放你走。” “我明白,但是我不知道要如何做。”她直视着岑允言,愁云染上眉间。 “为何不找他谈谈呢?”他微笑建议。 “不,再跟他谈,我也无法找出解决的方法。我必须冷静地想想,何况,我们暂时也见不到面,他们不可能让他在短期内见我的。”她合上眼,吁了口气。“我会找出来的,我跟自己说过,我不会让他因我受伤,当然更不能让他受到他人的伤害。”她相当坚决。 岑允言啧啧称奇,突然想起殷 阳前些日子也才对自己说过相同的话。看来,他们两人真的爱得很深,要抽身很难了。 “你会的。”岑允言保证。“你会的,我相信你,咏蓁。” 几天后,陨石乐团在众家媒体的包围下召开了记者会,一开始担任鼓手的Sam便亲自向所有人承认自己与同性相爱的事实,但坚决否认与女主唱Nicole之间有暧昧不明的关系。只道他和Nicole形同兄妹,两人之间光明正大,所有的事全是造谣。 不过媒体并不是这么简单就被搪塞敷衍过去的。虽然在记者会前已被再三交代不能问Nicole私人感情的事,但仍是有记者不顾劝阻地旁敲侧击一番,甚至意指如果她没有大玩不伦之恋,怎么不肯说明自己真正的感情动向。 然而不肯回答就是不肯回答,记者会在快速地召开没多久后,便匆匆收场,三人也马上离开会场,拒绝任何采访。 电视转播到此结束,主持人正要说结尾语的时候,萤光幕也被切掉。 “不知所谓!”手持着遥控器的老者轻蔑地冷斥了声后,便转过身来面对站在他身后已有多时的男子。 “爷爷。”殷 阳必恭必敬地鞠了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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