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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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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电铃的人似乎不懂适可而止的美德,大半夜里仍死命的按,刺耳的铃声回荡在静谧的夜里,简直令人发指!仿佛永远按不停的闹钟闹铃,令人恨不得摔烂它。 微雅就是被这样的魔音扰得不成眠,她气冲冲的翻下床,气冲冲的走出房间。她决定不管是谁,都要叫他立刻滚出她的视线,否则就剁烂他那只没礼貌的手! 门开处,是多日不见,此刻一身浓烈酒意的郑达文。 “你终于开门啦!”他扶着门框,一脸醉意道。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微雅惊声问,纵有再多睡意也被吓醒了。除了好友,她从不让男性朋友接近她的住处,更遑论会知道她住哪一楼哪一间。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为什么不回我电话?为什么关了手机?为什么?”他口齿不清地吐了一大串问题。 “你大半夜吵人睡觉就为了这个无聊问题?”微雅真想拿支大榔头将此人敲昏! “你醉了,改天等你清醒时我们再谈……” “不!现在谈,就是现在!不说清楚我不走!”他大力推开门,一屁股坐在玄关的椅子上,赖着不走。 “郑达文!”她厌恶的皱眉,以前怎没发现他是如此惹人厌?“你再不走我就报警喔!” “微雅!”他突然欺身上来抱住她,口中乱七八槽喊道:“你知道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你不要离开我,否则我会死呀……” “那你就去死好了!”微雅气愤的挣扎着推开他,他一身酒气熏得她难过。 郑达文闻言,更是将她搂得死紧。 “不!你骗我!你不会舍得我去死的!对不对?”他忘情的大喊。 “你闭上嘴别再大喊,我命令你立刻放开我,否则后果自行负责。”微雅冷冷的威胁,她可不想吵醒邻居让他们看好戏,何况她还有两个客人在睡觉。 “我不放,除非你答应不离开我!”他仍固执的紧搂着她。 “郑达文,你没资格说这种话,别忘了你已经有老婆了。”她冷漠的提醒他,即使对他还有些情,也在知晓他已不是自由身时消失殆尽。 “我并不爱她呀!那是因为家族联姻,我被逼,不得不娶她,我也很痛苦呀!我是真的爱你,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女人,我不想放弃你,否则我会后悔终生呢。” 郑达文在她发间痛苦说道。 微雅听他痛苦的陈述,心中的确有一丝不忍,但是他的已婚身分让完美主意的她根本不可能接受,更别提要做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她叹了一口气回他:“我承认你的好条件曾让我非常心动,也不排除就此安定下来的可能。但是在我知道你已有家室后,我就把我们的关系划清了界限。爱情游戏玩归玩,但是我绝对不做别人婚姻中的第三者也没兴趣玩抢人游戏。”她正色冷静说道:“一旦你签下婚姻这纸契约书,你就有必要为它付责任,不管你当初意图为何。所以你现在应该是回到你妻子身边,而不是在我这儿大喊大闹。” “我们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如果我离了婚……”他沮丧的放开了她,低声试探。 她没有迟疑的摇了摇头。 “不必为我离婚,没这必要。说坦白一点,我这种龟毛个性不会接受一个离婚的男人,你还是死心吧。”微雅诚实直言,她并不想给人错误的期待。 “我们真的只能这样吗?”他仍不死心地追问。 “不要问我,问问你那可怜的老婆吧。嫁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却还得苦苦守住那个家,耗上她无数的青春与岁月,她的无奈不会少于你吧?”她淡淡的提醒他。他顿时哑口无言。 “很晚了,回去吧,回去属于你的地方。”她推着他到大门,不容他再置喙。 “微雅……”他欲言又止。 “以后别再半夜来这里吵人,我刚差点把你踹出门哩。”她又推他到电梯口继续说道:“白天也别来了,除非你想引起家族战争。” 电梯门一开,也不许他有说话的机会,便将他推了进去,顺势帮他按了一楼。然后关上电梯。 进了屋子、关上大门,她立刻按下楼下管理员的对讲机。 “你是福伯吗?我刚才让一位先生下去了…对,他穿蓝色衬衫…… 请你务必要看着他出大楼。还有,麻烦你以后不要让任何没有我允许的人进来,谢谢你。 挂上电话后,她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被这么一闹,她所有的睡意早回到周公那边去了。睨了眼客房仍紧闭的门,不知他们是睡熟了还是体贴的不来打扰他们,总之没让她尴尬难堪,她是心存感谢的。 随手拉开电视柜下方抽屉内的烟包,她抽起一根烟点燃起来,迫不及待地深深吸了一口,她已经快一星期没碰烟了。 好快!曲智和阿哥已经和她“同居”快一星期了! 她徐徐喷出一圈烟雾,缓缓走向栖着淡淡月光的阳台,她可不希望他们一早起来闻到满室烟味,那个阿哥可能还会喷香水来抵制烟味呢。 一思及他与自己不相上下的洁净习惯,她就忍不住笑了出声。 “何事如此开心,是否要说来听一听?”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微雅差点跳了起来,她惊魂不定的拍着胸口看向一室的黑暗。 是阿哥!其实不必回头,听他那口清脆低沉、不疾不徐的声音就可以猜得出来。 “你是想吓死我呀?”她快速的熄掉烟蒂,丢进垃圾桶后才问道:“你何时起来的? 我怎没听到。” “我一直睡在客厅。”他简单答道。 一直……?!微雅脑袋有片刻陷入一片空白。 “那……那你不就全看到刚才我和张达文……” “他一按门铃,我就醒了。”他也不否认。 “你怎么不出声啊?在一旁偷看眼有趣吗?”她真是羞愤得无地自容!一想到他一定又是一脸嘲讽,自己在他心中肯定又下降了好几级,“你别呆了,我一出声只会让情况更加混乱。”他淡然的态度与她的激烈成了强烈对比。他伸了个懒腰,不以为意道:“何况这种婚外感情没什么好看的。” “你!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厚道?!苛薄的伤人才是你的乐趣吗?” 微雅怒不可遏。 黑暗中的人沉默数秒。 “如果我实话实说伤了你,那我抱歉。”他仍是平静的不起涟漪。 做雅见状,陡生一股莫名其妙的气!他应该惶恐的道歉、应该来哄她开心,甚至应该来安慰她,而不是冷静自持的坐在那里! 想也没想,她一跨步走向他,准确无误的走到他面前,双手抓住他的领子用力将他拉起身,然后点起脚尖面对面狠狠数落他。 “我不管你叫什么哥不哥的,我是因为曲智才愿意留你下来往,否则你露宿街头、死去哪里都不干我屁事!你也别以为帮我打扫屋子,我就会感激你!没有你们来住,我的房子也是一尘不染,所以这是你应该做的!”她愈说愈靠近,浑然不觉自己略显亲昵的举动。“我也坦白告诉你。 我从来没遇见过像你这样苛薄、无礼、没教养到令人讨厌的男人!还有一星期你们就要搬走,我警告你最好安分守己一点,这张臭嘴少开为妙,否则别怪我——““你抽完烟应该要立刻刷牙才是,女人的嘴臭不太好。”他突然冒出话打断她。 “我嘴臭?”这死小子果真狗嘴吐不出象牙!微雅偏偏要气地,她故意朝他拼命哈气:“对呀!臭死你!臭死你……” 微雅突如其来的前倾,让阿哥一时措手不及地加诸于他身上的重量,向前后跌坐在沙发上,当然微雅也被下坠的力量扯向前,整个人扑倒在他身上。 “你这色男!想吃我豆腐啊!”她立刻泼辣的开骂。 他也随即不耐烦回应:“我又不是白痴……哎哟!” “天哪!”微雅同时尖叫出声。 她在黑暗中本能的按着他想起身,没想到却按到一团软物,吓得她立刻尖叫,手同时也缩了回来。 而没了支撑的同时,她又立刻跌向前,重重撞上他的下颚,两人又同时发出声音,这次都带着痛苦的反应。 微雅又手忙脚乱的挣扎要起身。 “拜托你安静一分钟。”他猛然将她推离至胸前,示意她别乱动。 虽然与他保持一小段的距离,但他细微的喘息声仍清晰的传入她耳里,并非不懂人事的她立刻明白了他的反应。 突然她兴起一股恶作剧的念头。 “啧啧!我还以为你已经冷血到变成性冷感,没想到被女人随便一碰,你也会起来呀?”她故意挪揄他,语气尽是嘲弄。 突然间,她已被迅速翻倒在沙发上,而他按住她四肢,将她牢牢的钉在他身下。 “你是迫不及待想尝尝我发射的滋味吗?”他语调轻佻,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危险气息。 微雅没想到他力气如此之大,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法动弹半分。 “你……你敢怎样?曲智一定不饶你!”她恶狠狠地警告他,不相信他主人在一门之隔,他敢对她非礼。 他闻言,不在乎的冷笑。 “在大陆,多的是投怀送抱的女人,他只会以为你是其中之一。”他冷漠地看着她。 “瞎了眼的女人才会对你投怀送抱!快放开我!”微雅开始冒汗了,他的身体好热,紧贴着她的热度今她感觉自己至身瘫软,似乎快融化了。 她突然想起曲智之前的话,“曲智说你没啥经验,我对处男没胃口啦,少在这儿装老手唬弄我!” 她嘲弄的语气让他讥诮的眯起了眼。 “原来你喜欢老手?”他眼底的危险气息愈来愈浓。“看来你经验挺丰富,不妨我们来交流交流……” 不待她回应、他已俯下头在她胸间穿梭。移开啦!呵呵! 他略显吃惊的抬起头,表情哭笑不得。他第一次主动对女人挑逗,觉得到她咯咯吃笑! 透过窗外迄远室内一地的淡淡月光,她没有上妆的脸显得干净而清纯,与白天艳丽成熟的她大相径庭,瞧着她一脸纯真不做作的美丽笑颜,他竟有片刻看呆了。 而阿哥不寻常的安静也让微雅恢复了正常,当她收起笑容正准备好好奚落他一番时,却在看到他的双眸时傻住了! 相处一星期以来,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睛——老是被深色墨镜遮住的眼睛! 不知是否是黑暗中的关系,抑或淡淡月光折射的缘故,她竟看到他眼眸中散发出紫色光芒,显得娇娆而诡异! “紫色眼睛……”她不自觉地痴痴道。 他突然像触了电般弹跳起来,自她身上迅速退开,整个人隐入墙角阴影中。 他的反应让她忘了刚才他的调戏,她坐起了身好奇的看向他。 “我看错了吗?你的眼睛竟是紫色的……” “你看错了。”他冷漠的回道。 她一跃起身走向他。“我不信!”她的好奇心和她的自恋一样严重。 啪一声,她打开了壁灯开关,室内瞬间一片柔亮光晕,她立刻转过身瞧向他,他却早已戴上了墨镇静立一旁。 “一定有鬼怪,不然你为什么不让我瞧个清楚呢?”她心中愈发存疑,更加想摘掉他墨镜一探究竟。 他冷笑两声。 “好呀,你若真想看……”他顿了一顿,一脸讥诮的笑。“你先脱光衣服让我瞧个清楚。” 徽雅立刻倒退两步。 “我为什么要脱光衣服让你瞧清楚?!”她鄙夷地瞪着他,心里对他一脑子的淫秽思想反感到了极点。 “那我为什么要摘掉墨镜让你看清楚?”他反问着,神情仍是冷漠。 “哪不一样呀,我身上有三点不能露,你哩?你眼睛哪里不能露?瞳孔?眼白?还是睫毛?”她问到最后,几乎是从鼻端哼出声。 “都有。” “都有?!你把我当白痴呀?”这个烂家伙! 他突然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瞧着她。 “没错,你的确是个小白痴哩。”想起刚才她咯咯吃笑的傻样,他就觉得好笑。 “骂我白痴?!”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好歹她也曾以高分录取插大,念的可是国立大学呢。微雅气得咬牙切齿骂道:“就知你瞎了眼,看不见我这种智慧与美貌兼具的女人,我看你还是乖乖戴上墨镜遮丑的好。” “谢谢夸奖。”他不以为忤地回道,似乎颇欣赏她的一脸怒容。 微雅狠狠的瞪了他好几秒,最后告诉自己——“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 说的就是他这种人,自己根本无须再浪费口水对牛弹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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