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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玩得有点过火了。

  在她的观念里,她身体的所有权属于未来娶她的那个人,该不会被功课压力压昏头了吧,居然开始玩火、开始叛逆。

  她轻轻拍了脸颊两下,寻求清醒。不否认初次见到范文畬就被他迷住了,他好看的眼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住她的目光,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成熟稳重的魅力,让她对他一见钟情。

  的确,他是她极少接触的异性,是第一个对她献殷勤的异性,即使那体贴这么微不足道,她还是迷恋上他了,这么不可思议。

  “衣服干了,换上吧,血迹已经用酒精洗得差不多了,但是仔细看还是有点痕迹,你如果还是怕被你妈看到的话,回家自己再用漂白剂洗一遍。”他将两件衣物丢到柳劭月头上,籍着轻松的举止平复胸中的激情。

  “噢!”又被盖住视线了,柳劭月接到口令打算穿上制服,人在险些放下被单前停格了。

  “继续,别客气。”范文畬果然站在她面前,而且站得非常靠近。他不是打算欣赏她的被下风光,而是打算柳劭月又在他面前宽在解带的同时,把她用被单紧紧打包然后丢到厕所里去更衣。

  “为什么你会生气呢?”被看到身体,吃亏的是她耶!可他那把怒火烧得却比她大。

  “我在生自己的气,明明有个笨女人一直用身体诱惑我,而我却不能碰,她笨到一点都不了解我在珍惜她。”他“砰!”地一声关上门,离开房间。

  这个三坪不到的房间,因为范文畬用力甩门的动作,四面木板墙仿佛都在摇晃着。

  柳劭月双耳轰轰作响,脸上却傻俊的笑着,心里也是甜甜蜜蜜。她用最快的速度套上浅草绿色的衬衫以及深橄榄绿的百褶裙。

  “我换好了,要送我回家吗?”她背起书包,开门探出头,在黑暗的走廊上发现范文畬颀长的身影就站在旁边,微微吓了一跳。

  他在走廊抽烟!

  “咳!”她气管不好,猛然吸入一口二手烟,难过得没办法换气。还好上次向他讨烟抽他没给,要不她一定三天三夜都咳不完。

  最近怎么老在做反常的事呢?

  “走吧。”发现她被烟呛得难过,他将烟蒂弹出窗外。

  “嗯……”接下来两人间一片沉默,他开门,她穿鞋,出了门以后她本来想要找到那烟蒂踩熄,结果发现烟蒂是被丢人窗外的水沟中。

  “又要训我戒烟吗?”两人走着,他离开她半步的距离,表情是浅笑,态度回复第一次见面时的生疏客气。

  “如果我要求你就会戒吗?我的理由在你的观念里根本微不足道,说抽烟长不高吗?你逼近一百九的身高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影响脑部发育?刚刚我在房间里瞄到你去年参加各种数理竞赛成绩辉煌的奖状;最后,只能说,你如果烟酒少沾一点,体力可能会比现在更好,那对打架也有帮助吧?”她双手交环在胸前,用十足八股的书呆子口气说着。

  范文畬拿过她的书包背起,很不捧场地“噗哧”笑出来。第一次听到这么荒谬的戒烟酒理由,如果再说下去,戒烟酒的好处可能还有让他多收一点手下、多占一点地盘了。

  “我的烟瘾很大,短期内顶多做到不在你面前抽烟。”他笑得拉扯她的辫子,让她猛然向后一仰。

  这人有拉她辫子的坏习惯。摸着有一点发疼的头皮,柳劭月在心中咕哝。

  “谢主隆恩,小女子真是感激不尽。”

  “就送到这里吧,你爸大概也快到了。”他记得柳劭月的父亲下班后,和女儿约好在巷子口一起回家。

  “咦?到啦?”柳劭月全心在交谈上,根本没留意到了哪儿。

  “我家和你家只距离两、三百公尺,你以为要走多久?”

  “对耶!”她不好意思接回书包。

  范文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突然手一伸,背对她随兴地挥了挥。

  看着他宽阔的肩膀,柳劭月有一点枰然心动。

  她回家一定要想清楚,为什么对一个陌生人居然这么意乱情迷。

  “女儿。”柳庆元从远方的路灯处走来,看到柳劭月,和以往一样的打招呼。

  “庆元!”柳劭月又被吓一跳了,下意识地拨弄刘海,怕额上的伤口没被逮住。

  “刚刚在想什么?这么专心。”庆元没发现异状,他慈爱地摸摸女儿的头,搭着她的肩,父女俩感情挺好地走回家。

  难怪范文畬走得这么急,原来他前脚走,庆元后脚就来了。

  她回头看见远方的土地公庙,黑暗中有一点小红点刚熄灭,看来他是在守着,等她和庆元离开,是担心她吧!

  他的每个小举动—,她都能清楚地知道并感动,她以前对感情不是那么敏感的。

  应该是遇到一个与她契合的人了。

  她与父亲并肩走着,心里挣扎了很久,才艰难地开口请求,“庆元,我可不可以谈恋爱?”

  一直以为她这对采取美式教育的父母是开明的,让她在求学的路上或者是生活中发挥自我,不加以干涉却又无时无刻在一旁扶持,扮演着给予帮助与适时引导的角色。

  但是她还不够了解,父母保护子女的心态是不分国别的。

  “不行!”慕珍拍着客厅茶几,从沙发中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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