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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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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你是傻瓜嘛,朱盈安。” “你何必骂人?”她抬起头,恨恨的瞪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但他本来带着笑意的脸突地一变,转为一脸正经,“你知道所谓的红颜祸水吗?” “你又骂人……” 她话语未歇,门突地被人撞了开,几名拿着长刀的蒙面黑衣人冲进来,她吓得不知所措,他连忙将她护在怀中,冷血的黑眸睨视着将他们团团围住的黑衣人,“你们干什么?”“留下你怀中的女人,就可以留下你的狗命。” “是吗?我看求饶的会是你们这几条听命的贱狗吧!” 话语乍歇,他双手形同一张大网幻化成上千个掌影,房间更是充满了翻流的掌风,瞬间痛呼声接连响起,利刀落地,黑衣人个个抱着肚子跌坐地上。 朱盈安看傻了眼,从不知道他的功夫这么好。 “告诉小王爷,下次要强抢良家妇女时,找些功夫上得了台面的。” 闻言她一愣,“你么知道他们……”她倏地住了口。也对!他们也没惹上什么人。“滚!” 那些黑衣人踉跄的一离开,刑邵威立刻拿起两人的包袱步出房门,她连忙跟上,一见店小二跟掌柜一脸尴尬的站在走廊,显然他们也知道那批黑衣人是谁,只是不敢多说吧!刑邵威给了银两就往楼下走,把睡得正香甜的小厮、丫鬟叫起床,一行人再上马轿,夜奔苏州。马轿行走了好一会儿,朱盈安才开口问:“你不是打跑了他们吗?我们为什么还要赶路?”“有人有色无胆、有人色胆包天,小王爷挟其身分背景就是后者,我想他对你不会就此罢手。”原来这就是他指的红颜祸水!她咬着下唇,不安的看着他,“咱们无端的惹了小王爷,怎么办?”“不用担心,我也是色胆包天的恶徒,知己知彼,治得了他的。” 竟然还有心情说笑!她没好气的看着他,却在他眼中发现一抹几难察觉的凝重。她突然明白了,他是故意逗她,让她放心的,“其实虹吟说得对,你是一个好人,也是个很体贴的人,你是担心我会忧心,才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 被她这么一说,刑邵威反而有些不自在,俊脸微微泛红。 虽然只有些微月光映入轿内,但朱盈安的确看到了,她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天!你竟然会害羞。” “闭嘴!” “呵呵呵……” “闭嘴!” “呵呵!天,你会害……” 蓦地,轿内突然没了任何声音,而驾马的小厮则哈欠连连的赶路,他太了解二少爷了,他让女人闭嘴的方法通常只有一个——是了,在朦胧月光下,他的唇攫住了柔嫩樱唇,肆无忌惮的吸吮、磨蹭、啃啮,让她再也吐不出半句取笑他的活。 “饭桶,全都是饭桶。” 在一家挂着大红灯笼妓院的上等厢房里,正候着绝色美人到来的沈天虎,一见手下们负伤回来,却不见美人身影,气得将他们又打又踹,吓得这房间里的几名莺莺燕燕噤若寒蝉的挤在角落。“小王爷,不是我们,而是那个公子功夫太强,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同样受了伤的杜总管拉下脸上黑巾,嘴角还有干涸的血渍。 沈天虎放声怒吼,“我不听这个,人呢,我只要人。” “他们……走了。” “什么?”他脸色丕变。 杜总管连忙道:“我注意到他们是往苏州去的。” “那还愣在这儿干么,快去备轿,那美人我若没得到手,我就将你们全宰了。”“是!可是小王爷——一回到苏州,王爷可是不容许您……” 沈天虎给了他一记白眼,“这还要你提醒我,你以为我为什么敢在这儿乱来,一回到苏州却乖得像只小绵羊?” “是,奴才多嘴。” 沈天虎怒视他一眼,看着他急急退下去备马轿。 一会儿,他坐上马轿,准备返回苏州。 说来,他那个爹真的阴阳怪气的,老是一个人窝在书房里对着一幅画像喃喃自语,数十年如一日,不许任何人进他书房,就连娘也一样,他猜那一定是幅女人画像。 爹平时不管他,但只要一听到他又染指了什么良家妇女,立刻变成严父,将他打得半个月都下不了床,好在娘疼他,总会让他到这儿透透气,玩女人。 但美人儿一进苏州,他就无法这么明门张胆的要人,那……只好跟爹来软的了。黄昏夕照下,太湖上波光粼粼、金光烂漫煞是美丽。 连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刑邵威与朱盈安甫在东山找到一家客栈刚坐下,点了太湖三白的银鱼、白鱼、白虾,再沏了一壶著名的碧螺春茶,外头就传来一阵极为熟悉的嗓音。“欧公子,你确定那是邵威的马轿?” “没错,他们应该在里面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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