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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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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天亡了我吧!”菊友立刻惨叫出声,她今天犯霉神吗?祸不单行到了极点! “住口!你想吵醒爹吗?”将罗帕往菊友口中一塞,水仙美丽的丹凤眼翻到只剩白色部分。 连忙摇摇头,菊友再迟钝也听得出,主人已有救她的意思了。 “竹友、梅友、兰友,你们快过来!”招手要呆在一旁纳凉看戏的三婢过来,水仙眼中闪着顽皮的光采。 “小姐,我不想惹祸上身呢!”梅友似笑非笑地弯唇,冷冷的站在原地不动。 “知情不报,视为同罪。我顺道告诉爹,那只金丝雀是你吓死的,如何?”古雅的秀颜上温和带笑,轻柔的细语是绝对的威胁。 “哪知鸟儿的胆子也不过那么点儿大,轻轻易易就吓死了,错可不在我。”话虽那么说,梅友也不得不接受威胁。 没办法,谁要那只莫名其妙的鸟儿是西域来的,稀奇得不得了,它还是皇帝御赐的。所以,当鸟儿暴毙时,整个水府都快翻了,水老爷还气病了一个月。 “小姐,您打算如何做?”竹友问了最实际的问题。 霎了霎眼,水仙噘起红唇笑了笑才道:“咱们将爹抬回他房里,让爹以为自个儿是在做梦。” “这主意是不错,可谁来搬老爷?”竹友淡淡的望了主子一眼,见她要开口,又不急不徐抢道:“咱们四姐妹都是弱女子,老爷少说近二百斤,凭咱们是抬不动的。” “这倒不错,不过你们还是搬吧!上回不也搬过大哥?”水仙讲得轻松,笑容可掬的容颜中,没有分毫动摇。 四婢互望一眼,只能无奈地动手搬水老爷沉重肥胖的身躯,举步维艰地往目的地而去。 笑盈盈地目送四婢而去,水仙又不知打哪儿拿出一只新的纸鸢,顺着梯子爬上屋顶,将绵绳绑在自个儿纤细的足踝上。 看着在青空上飞动的纸鸢,水仙不自觉道:“鸢儿呀鸢儿!我就和你相同,一辈子飞不出这条绵绳……” 身为大家闺秀,她注定一生都在豪宅中,遵从着三从四德,除了无趣别无其他。 难道一辈子就这么过完吗?“才不要!”她坚定地握紧小拳头。 决定了!她一把解开足踝上的绵绳,将纸鸢迎风放了,望着它在青空中渐飘渐远,她体内不安分的因子也活泼了起来。 ****** “噗!”了好大一口茶水,菊友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她她她……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消息? 一旁的梅、兰、竹友,表情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小姐!这太乱来了!”好脾气的兰友此时也不禁口气不佳。 “哪里不好?女扮男装的风气又不是一、二天了,没什么大不了。”扁扁唇,水仙觉得四婢实是太大惊小怪。 君不见,满街满巷的男装佳人到处逛,她身为长安城中首屈一指的名媛,若不赶这风潮,岂不被人看轻了? 贵妇名媛之间嘛!除了相夫教子、刺绣什么的,在打扮上的争奇斗艳,也是聚会时的重头戏。 “扮男装是无妨,逛勾栏便不成了。”竹友淡淡分析道,她一向不易被哄骗。 “男人能逛,为何我不成?”柳眉紧蹙,水仙厌恶极了一大堆“不成”、“不许”、“不可以”。 同样是人,为何男人们能任意玩乐,而女人则要背负一大堆规范? “因为花娘要的你没有。”冷冷一笑道,梅友讽刺至极地道。 “我偏要去!”拗起来,水仙是听不下任何劝词的。 无奈互望一眼,四婢只能投降了。 “可小姐,要是老爷要找您呢?”一边替水仙梳头,菊友忧心忡忡地问。 下午,她虽然躲过了一次责罚,但听说人在倒霉的时候,会诸事不顺的。万一,小姐去逛勾栏一事被发现,那她是否又要背责任了? “放心,爹睡得早,不会知晓我在晚上溜出去玩的。”水仙摆摆手,想得十分乐观。 “我和兰友陪您一块儿去好吗?”竹友望着主子过份柔美的面孔,说什么也放不下心。 “不用了,我看来像个男人吧。”直接拒绝,水仙喜孜孜地揽镜自照,对自己的男装扮相十分满意。 “颇不像。”好心的兰友率先回答,虽然水仙怎么看、怎么像个大姑娘。 “不像。”梅友可直接了,劈头便是一缸冷水浇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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