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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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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的劳累与提心吊胆,他对水仙的怒气已到达顶点,他一点也不排斥好好惩罚她的主意,越激烈的手段越好! “您要往哪儿找?话先说在前头,咱们家小姐可是很会逃的。”梅友一边替菊友除去凤冠,冷冷地瞟了卢睿一眼,语气中对他并不很信任。 “她毕竟是个大小姐、姑娘家,脚程有限……大抵是不出长安城,最多也只能到洛阳那儿。”冷静地分析完,他回梅友更冰冷的一瞥。 一耸肩,梅友也没反驳。 “姑爷,您何时动身?”好不容易除去沉重的凤冠,菊友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望了望窗外,不远处的夜色被灯火照成一片鱼肚白,热闹的喜宴还正进行着。 原本身为新郎倌,他得与众人一起热闹才是,但为了水仙逃婚一事,他心烦至极,早早托辞离开。 这固然能让他多了不少时间拟好将来的计划,却也意味着他暂时无法离开卢府。 “明日一早吧!”蹙着眉,他决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带回他那逃跑的娘子。 一夜无眠,天色微亮之际,卢睿便即上马离府,照他的估计,水仙留在长安的机会并不很大,倒是极可能已躲到了洛阳。 ****** 洛阳城,仅次于首都长安的最大都市,市街上热闹吵杂,街道两旁有不少卖艺的艺人,各种各式的杂技教人目不遐给。 赶到洛阳之时,已届正午时分,卢睿随意找了间客栈,进了去。 “嘿!爷,您一个人吗?”店小二殷勤地上前招呼。 默然一颔首,卢睿任由店小二带路,上了二楼坐在雅座上。 随意点了数样菜色,他便即陷人深思之中。 突然一声凄切的胡琴声,幽幽凄凄地传入众人耳中,正午之时,酒楼上约有七、八分满,全不由自主地被那一声琴音所吸引。 寻声望去,就见一名相貌猥琐、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就坐在某个小角落拉着胡琴。那柄琴看来黑乌乌的毫不起眼,也是一副历尽风霜的模样。 不知为何,卢睿总觉得那名男子给了他一种违和感,至于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几乎是未经深思,他起身靠了过去,在中年男子面前坐了下来,拱了拱手道:“老哥,你是洛阳人士?” “不……我四处流浪,是哪儿人还真说不上来,嘿嘿嘿!”男子的声音嘶哑不清,十分粗嗄难听。 淡扫他一眼,卢睿浅浅扬起笑道:“那正好,不知老哥是否有见过一名女子,她是在下的妻子。” 自怀中掏出一张画相,摊放在桌上。其上是水仙的宫装画,眉宇唇角在端庄娴雅间,隐隐藏有一抹俏皮。 中年男子眯着眼细观着画相,低垂的眼皮下,眼珠明显灵活地转动了下。 “似乎有……实是记不真切了。”仰头歉然一笑,他搔搔头,一耸肩。 颇有深意地望着男子半晌,卢睿才一叹道:“是吗?说了不怕老哥见笑,在下与妻子只为了谁吃鸡腿而争吵,她一气之下进而出走……唉!在下实是后悔莫及。” “呃?”男子一愕,似闭非闭的眸中,似乎射出怒火,他忙又垂下头,惋惜地应和:“真是太可惜了……” “可不?妻子本是勾栏院中的姑娘,在下好不容易攒钱赎出了她,得以共结连理,怎知却……唉!”又叹了口气,黑眸却丝毫不放松地盯着男子。 不自觉躲闪卢睿的目光,男子干笑数声又道:“这真是……太可惜了……” “是呀!老哥?你在发抖,天儿很冷吗?” “嗯……嗯……可不吗?冷了!冷!” 端正的唇轻轻一撇,卢睿促狭道:“可是,这三伏天的,照说是顶热的。” 男子猛地一抖,倏地站起身来,弯身拱手道:“这……或许是病了,老夫先失陪、失陪。” 转身便要离去,卢睿却带着三分冷笑,一把扣住他腕部。触手是一片滑腻,分明是姑娘家的肌肤。 “你太沉不住气了。”冷冷说完,卢睿扣着“她”便向店小二讨了间房。 “这……这……”店小二搓着双手,探头探脑地往他身后张望。 看不出来眼前这斯文俊秀的公子,竟然有断袖之癖!而且对象还是个……十分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天下还真是无奇不有哪! “小二哥!你千万别顺他的意,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情急之下,水仙顾不得捏着假声说话,竟以原本的声音示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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