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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稍稍舒开眉心,她执意与不花一同将绰和尔扶去疗伤休息。

  人群中,银月满心不是滋味地低骂了句挤出人群,一眼便看到了茂巴儿思。

  “茂巴儿思,你哪儿去了,绰和尔中箭的事你不知道吗?”没好气的指着他鼻尖用力按,她一直就对他没好感。

  “知道,我是在找行凶之人。”

  斜睨他一眼,银月无趣地踢了踢沙土,突然抬头看他:“喂!我陪你一起找好了,反正绰和尔有人陪了,我好无聊。”

  “这是茂巴儿思的荣幸。”

  啐了口,她不以为然道:“你别这么文诌诌的,我不喜欢。”

  笑了笑,他握起她的手:“好,我明白了。”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两道人影,渐渐走远……

  帐子内,不花正为绰和尔缝伤口,看着针刺穿皮肤拖着条带有血丝的细麻绳,一次又一次,君清姮只觉胸腹一阵翻腾,几欲作呕,又强忍了下来。

  “你出去吧!”绰和尔半点也不关心自己的伤口,反倒较心疼君清姮的惨白。

  已经过了二个时辰了,她还是不住发抖,脸上毫无血色,小手上紧紧握着荷包及那条彩布。

  “不要!”她想也不想的拒绝,惟恐他又胡来。

  分明已经身受重伤,她很清楚那支箭射入他的左臂,只差数寸便会射穿他的手臂,那知他竟胡来到参加完接下来的所有竞赛,获得总冠军,她看得几乎忧心到死去。

  “那你去帮我拿些酒来,我口干死了。”既然劝不走她,他也就拐个方向骗她走。

  “受伤可以喝酒吗?”她没立即离开,小心翼翼的求证。

  接到绰和尔的暗示,不花朝她点点头:“能的,请君姑娘安心去取酒。”

  此时,君清姮只能起身走出帐子,她如何忍得下心拒绝受伤之人的要求?

  只是……自己是否太在意绰和尔了呢?忘不了以为他须命时的心情,她是心甘情愿想与他一起去,在黄泉路上永远相伴……这是对他倾心的证明吗?

  脚步不由得缓慢了下来,她竟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吗?此认知震得她站立不稳的蹲下身来,这是不应该的!

  不只因为绰和尔是强掳她的人,更因为她是大汗的妻子,她怎么能有资格去爱他?而他又如何会将她放在心上,充其量,自己不过是绰和尔掳来的女奴,一个身分非比寻常的“女奴”罢了!

  怔怔呆在原地,久久没动一下……她知道自己必须离开了,多待一天就会更倾心于他,越来越走不开……

  “喂!你在发呆吗?”一双小手猛地往她肩上一拍,银月蹦蹦跳跳的闯入她眼中。

  “银月公主。”轻轻一福,君清姮已由绰和尔口中得知银月的身份,更加强她要走的念头。

  “我以为你会在绰和尔身边。”半蒙半汉的用词,若不是君清姮已与绰和尔等人相处多时,还真听不懂银月在说什么。

  轻轻一颔首,她先前是陪在他身边没错。“只是刚刚绰和尔要我去拿些酒。”

  “酒?”银月试探性问了句,并不很肯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见她点了头,银月便从腰带上解下一只羊皮壶递了过去:“里面是酒,阿爹命我拿来给绰和尔的。”

  “大汗给的酒?”接过酒,柳眉轻蹙起。

  尽管她认命嫁给大汗,但那个男人除了令人厌恶外,找不出别的形容。

  “因为他每回受了伤,都要喝酒。”银月拉着她的手往绰和尔的帐子走去,语气一则以骄傲,一则更多的崇拜。

  “他常受伤吗?”仍是忍不住关心,她完全无法管束自己的心。

  白她一眼,嫌她太大惊小怪。“身为蒙古的第一勇士,又是最大族的族长,他当然会有不少荣耀,没受过伤就不是男人。”

  听的一知半解,不过也多少明白银月的意思,君清姮摇摇头深感不以为然,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垂首默然不语。

  仰首看看她,银月突然动手往身后的羊皮袋摸了摸,拿出一块乳白色的东西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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