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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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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他发出如负伤野兽般的长啸,加上深厚的内力,远远达至天际,受惊的林鸟慌张地尖叫、拍打翅膀,杂乱地飞舞在夜色中…… “对!我没有资格活于世上,又怎么有资格有妻儿?妄想,是该早日醒悟才是……”停下长啸,他梦呓般喃喃低语,流下清泪。 “不是的!无名哥哥,你可以有妻儿的,我就是你的妻呀!我不是永远不要孩子,只是现下不能而已,你等等我,二年就好,不成吗?”小手紧拉着无名衣袖,她泣求道。 “我不配等,封姑娘,您就忘了无名这不祥之人吧!”轻轻拉开她紧抓不放的手,他冷漠而有礼地一躬身…… 封晴境默默愣住,看着他健硕的身影退出她的闺房,心都碎了…… “无名……无名……无名……”失神地直唤他的名,灵动的眸全然失去焦点。 “无名--”突然一声嘶喊,她追了出去。 然而微凉夜色中,哪有他的影儿? 不稳地扑倒在石板地上,她默默垂泪,却哭不出声来,只有心里不断重复的温柔语音。“我是月你是星……就这样吧!” 风,突地转狂,卷起花瓣与叶片,高高地带上了天,银月被一片飘来的云朵遮掩了住,星子儿霎时黯然无光…… * * * 绣房之内,长得水灵水秀的娇美少女,一手持针、一手却支在颊上,失魂落魄的看着窗外,半天不动一下。 “唉--”叹口气,封晴境放下针,起身走到吉边望了出去。 时已入冬,南方虽不顶冷,却也不再温暖宜人。庭中是一片萧条。 小手交叠放在仍平坦的小腹上,娇颜上似愁似喜,捉摸不透的情绪,眉宇间的细结一直没有解开。 “小姐,任公子求见。”恬儿放轻了声音,似怕吓着不知心在何处的主子。 “他每日都来,我也不愿见。”菱唇缓缓开合,字句毫无起伏。 想见的人见不着,不想见的人倒每日必来,她好烦哪! "无名……无名,你究竟身在何处?"心绪又飞得老远,神游到她心爱的男人身边。 几乎可以肯定,无名会躲到某个荒山野岭之间,悠游自在地过着朴实无华的日子,平凡却充实。 一抹浅笑浮上她优美的菱唇上,染上了凄美。她无法去找他……因为错失了良机,也没有脸去见他。但至少,她可以放纵自己的思绪去伴着他。 恬儿似没听见她的低语,轻声又问:"小姐,见不见任公子?他每日都来,有些可怜。" "你顶喜欢任师兄呀!有没同他提过?你都快二十了,该找个夫君啦,一回道朝恬儿柔柔一笑,语气是十分认真的。 "任公子喜欢您呀!小姐……无名公子离开啦!您不如……不如……"支支吾吾了半晌,恬儿也不知该不该再说。 "嫁人是吗?恬儿,傻丫头,我的人是无名的,心也是他的,嫁谁呢?又有谁愿娶我?"摇着头,封晴境的心思又飘到无名身上。 "任公子不会介意!小姐,您同情任公子嘛!至少……见他一面也好。" "不见,请他走吧!"挥挥小手,她往窗台边上一坐,水灵灵的眸又飘荡了起来,不知望向了何方。 豁出去了,恬儿不死心又道:"小姐,任公子要恬儿同你说,他在门外等到您见他为止。" "你希望我见他是吗?好吧!为了你,我见就是了,替我披衣。"拗不过自小一同长大的丫环,封晴境叹口气许了。恬儿当即欢欢喜喜的替她披上一袭大衣,然而当衣料张开,挡住恬儿的半张脸时,一抹深沈的恨闪过。 走过重重回廊来到大厅上,映入眼底的是任狂高壮的身躯,四平八稳地坐在太师椅上,身边的气息是烦郁不安,却又努力刻意地去粉饰。 在嫣红唇畔染上一朵浅笑,柔声唤道:"师兄,许久未见,你可好?" "师妹!你终于肯见我了!"急忙站起身,满脸喜不自胜。 "谢谢恬儿吧,若非她替你求情,我是绝不见你。"没有客套,封晴境直接了当地浇熄他的喜悦,在恬儿的扶持下坐到他对面。 "师妹,你仍在气我没刺杀成朱谨胤吗?那是一时不慎,亲王府中卫兵又多,才会失手的。"任狂焦急的解释,字句中仍不以为自己有何错误。 "失手了为何没自戕?那是会规。"冷然瞥去一眼,唇边的浅笑已然消失。 "师妹,咱们许久不见,不谈这些吧!"他尴尬地转移话题,眼中闪过一抹凶狠。 撇撇唇,封晴境也没再逼问他,默默无语地啜着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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