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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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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府大门前张灯结彩,害得喜气洋洋,却奇异的不见半个登门祝贺的客人。 街坊邻居好奇地聚在门口张望,却没人敢入内询问发生了何事,只能交头接耳的猜测,以满足满溢的好奇心。 “吉时到--”突然府内传出了一声高呼,几个奴仆拿了长长一串鞭炮走出了大门,挂在门柱上。 那鞭炮可不是普通的长,直垂到地上还往外延伸至大路中央。 这会儿,人群的交谈声更加吵嘈了,没听说封大小姐要嫁人哪!可,今日这排场,分明是封府要嫁女儿了。 “点火--”又是一声令下,几个仆佣跑出来赶人,其中一个拿火把,点燃了鞭炮。 “劈哩啪啦!”一阵乱响,声音之大几要震破旁观者的耳膜,直响了好半晌,才终于安静下来,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尘沙与烟硝味,颇为呛鼻。 里边,布置得华丽喜气的大厅中,封卫与封夫人坐在堂上,虽无绳索捆绑,却各有三个凶汉以刀对着,警告之意味明显不过。 尽管如此,封夫人仍面不改色地喝茶嗑瓜子,一双美丽的眸子半垂着,令人摸不透她现下的心思。 而封卫则自头至尾端坐椅上闭目养神,一副天下无事的样儿。 待鞭炮声响完,任狂同时出现在大厅中,身上穿着大红衣衫,打扮得喜气洋洋的,脸上也扬起志得意满的笑。 “新娘子来啦!”媒婆尖吭刺耳的声音敲入每个人耳中,一瞬间,厅中每个人都有了反应。 封夫人猛然瞪大眼盯着在人搀扶下缓缓行来的女儿,娇颜在红盖头的遮掩下,只隐隐看到一双嫣红唇瓣,美丽不可方物。 不住别开脸迎望丈夫,眸中蓄上泪水,封卫体贴地握住妻子微颤的手,但也不禁长叹口气。 一直捧在掌心上疼爱的女儿,怎么忍心看她所嫁非良人? 缓缓被引导到任狂身侧,封晴境任他搂住,不动不移,有如一只木偶。 “你终于还是我的了!”凑在她耳边得意地低语道,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 盼了多少年,他终于如愿得到美丽的小师妹,怎能不令他欣喜若狂? 来个相应不理,封晴境自顾占自垂首不语,挺直僵硬的身躯,是对任狂无言的排拒。 他不在意,既然她已是囊中之物,他总有办法令她心甘情愿的屈服,当他的女人。 “一拜天地--”唱礼人高声道,任狂便搂着封晴境往地上一跪,面对门外便要拜下…… “境儿!你若真同这奸贼拜天地,为娘的就自戕在这喜堂上!”一切发生在猝不及防下,封夫人拿着一柄匕首,抵在咽喉上。 “秀娘!”这一着棋连封卫也没料到,惊呆了。 “娘!别这么做!”忙站起身,她不知打哪来的力气挣脱了任狂的铁臂,向前奔了数步后,怯怯停下。 大红盖头飘落在封卫与封夫人脚前,封晴境刻意装扮过的面庞更显娇美,不见昨日憔悴。 “偏要,与其眼睁睁望着你羊入虎口,我不如不要这条老命!”泪眼婆娑地望着女儿,封夫人满是自责。 “你这条老命能挽回些什么?”任狂冷笑道,双目阴狠地瞪着封夫人。“老家伙!别来秽气了,境儿注定要当我任某人的妻。” “就是来秽气,姓任的浑小子,你带种就在老娘血溅喜堂后与境儿拜堂,我会变鬼死缠着你一辈子!”出身市井,封夫人一气起来什么粗话都出口了,倒也颇有气势。 “秀娘,言教、身教。”封卫很不合宜地在如此紧绷的情势下纠正老妻,都二十年了,怎么还是没将她感化? “老爷!都什么时候了?还言教、身教!”白了丈夫一眼,她是满口的不以为然。 “爹!娘!你们要吵也成,但别误了女儿大事!”意有所指,然这大厅之上,没有一人听得出她语意。 任狂闻言大喜,一时以为封晴境已心甘情愿嫁他。 “什么大事!既无父母之命、亦无媒妁之言,不许拜堂成亲!”封夫人火大的叫了起来,女儿前后不一的行径令她着实光火。 “秀娘!境儿!大厅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住口!”封卫端起家长的威严,厉声斥责妻女。 “相公!你该骂境儿!”封夫人可怜兮兮地以大眼直瞅丈夫。 “爹!你管管娘嘛!”封晴境跺脚向父亲撒娇,心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没料到母亲会突然闹场,大大影响到她原本的计划,现下只希望无名懂得见机行事,她不想将事闹大。 望着两个最心爱的女人,封卫对谁也骂不下口,僵持了会儿,端起茶不愿再多加介入了。 “相公!”封夫人气得大叫,很没气质地抬脚踹了下丈夫脆弱的足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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