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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水灵双眸慌乱不已直凝着他。

  "小铁哥呢?"

  面色更沉,他不快道:"不知,你至少十年没见过他了。"

  据申浞所言,她十六岁时欲与何小铁私奔失败后,两人未再相见。

  "十年?"她困惑地皱起小脸。片刻,她轻笑出声:"真是,十年前我才六岁呢!小铁哥,我险些让你诓去。"拍拍胸,她仍一径认定娄宇衡是何小铁。

  爬起身,顾不得衣上沾了灰尘-她靠近娄宇衡,深情款款道:"别怕我变心,小铁哥。我这生都跟定你了。"

  语罢,她用力抱了下他,立即羞赧地要走。

  哪能呢!娄宇衡一把将她推坐在桌上,双掌搂实了她纤腰,与她平视。

  "小铁哥?"螓首轻歪,申漓眨巴大眼天真地看他。

  "我不是何小铁!"低吼,他猛然吻住她粉嫩樱唇。

  轻咛声,她没有挣扎,只红着脸闭上眼。

  娄宇衡却用力推开她,怒气冲天吼叫:"你为何不挣扎?"

  过分形于外的怒气一时吓傻了她,不知所措地搅着衣带,一时无言以对。

  她可是做错了什么?难道对喜欢男子的亲近也要反抗?

  莫非……"是了!小铁哥,你气我不该在婚前就放纵情欲是不?"一拍手,她好崇拜、敬佩地瞧他。

  "我们成亲了!"吼得风云变色,声音几要破音。

  "那又为何……"她苦恼极了,秀致小脸苦苦的。

  或是气昏了头,娄宇衡没有细想便撕破申漓前襟,露出大片雪白。

  一俯首,他使劲在她颈下咬了一口。

  "哎!"吃痛,她往后缩起身子,被咬的地方隐约感到有某种液体流出。

  不理会她惊恐讶异的神情,他自腰上锦囊中摸出一个青紫小瓶,拔去塞盖后,倒了些粉未在伤口上。

  一阵使人生受不住的麻痒,霎时如电击般传遍申漓四肢百骸。

  "啊"忍不住痛苦地尖叫,她难耐地扭动身体。

  似有无数只小虫在她骨中钻动,啃啮血肉。

  抖如秋风落叶的弱体吃力往后退,指控、不信任的眸直勾勾瞅住他。

  "为……为……什么……"猛地一阵抽搐,她痛苦仰倒在桌上,蜷曲扭动身体,将物品尽数扫落地。

  "这是'蚀骨散',我使用的量不足致命。"兽眸牢盯着于她雪白项颈上,已流出浓黄液体的伤口。

  急喘着气,含泪明眸奋力想望他,却力不从心,散乱地看向屋顶。

  终于,像欣赏够了她的痛苦,娄宇衡自窗边摘来片不知名的叶片,按在惨不忍睹的伤口上。

  揉了数下,申漓扭曲的肢体缓缓放松,盛不住泪的双眸模糊一片。

  "好多了?"他极温柔地搂起她,似未发生任何事。

  筋疲力歇的申漓软绵绵地倒在他厚实怀中,紧闭双眼未置一词。

  叫人几要疯狂的麻痒虽被清凉所代,可她不会忘了始作俑者是谁。

  她真正明白,这个搂着自己的英俊男人不是"小铁哥",而是头野兽。

  那--小铁哥呢?

  之前仆人对她说今儿是六月初九,正是与小铁哥私奔满一个月。

  这栋大到不可思议的屋子,她一直一厢情愿的认为是小铁哥干爹的屋子--他说他的干爹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商人。

  莫非--正如眼前这狂猛邪佞的男子所言,此处是庆王府?

  那……小铁哥呢?

  似明白申漓不敢出口的疑问,娄字衡邪笑道:"你入门已三个月,那何小铁早没了消息,死心吧!"

  "骗人!我上月初九才和小铁哥离了京城……怎会嫁你?!"

  面色又沉,他突地在她伤口上重压。突如其来的剧痛令她不由自主叫出声。

  "明白吗?这伤口将留下永不消失的深疤,提醒你记得,谁才是你的主人!"阴恻恻丢下话,他振臂将她摔在地上,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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