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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青儿对你献身?哼哼!我倒没听说会有人把到嘴肥肉吐掉。"冷然道,周身散发阴沉寒气。

  向总压根儿不信无名与司徒青仍清清白白的,只要是男人就拒绝不了像司徒青那样的姑娘。

  她既美又冷,像传说中的雪莲,足以吸引一大群男人为她生、为她死,更别提无名又是她唯一和颜以待的男人,没理由不把握机会。

  但就算如此,他又何必满心怒火,活似个抱醋狂饮的妒夫?女人向来又是玩物,是不重要的东西,他从不曾为那个女人发怒。

  就连丝丽姐,俨然是他的半个妻子,他也不在意她是否会在外头与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那又为何会为此次而大发雷霆?他一向不介意与人共用女人的。

  摸不透的心情令他烦躁不已,下手更重,将无名后背打得没一块完整皮肉。

  "该死的!"猛地怒吼一声,用的是母族土语,他将鞭子往空中一抽,使上了内力,一条加上乌丝制成的鞭子竟震为一段段,重重掉落在地上,扬起浅浅灰尘。

  "你自己去水牢里待着,我会再处置。"挥挥手,也不管无名是否早已濒临昏厥边缘。

  回身恭恭身,无名半爬半走地拖着几乎动弹不得的身体,往水牢而去。

  重重坐回椅上,向总抱头不语。

  他为何在意司徒青?她也只是个"女人"……

  "你真是个小妖精,上天特别派你来折磨我的吗?"不自觉低语,他肯定自己对司徒青有特殊情愫,却不明了到底是何种情愫,或许该再想想。

  或许只是一时迷惑,因至今只有司徒青肯用全部的生命记着他,唯一令他感到有趣的挑战。

  "罢了,你会后悔的,我可爱的青儿,后悔对无名献身……"

  * * *

  拭干身上持续滑落的水珠,司徒青拿出药瓶轻轻涂在伤口上。

  深深浅浅的伤口两三回来大多痊愈,再数日后痂壳应会脱落。

  叹口气,她收起药瓶,穿好衣服发起呆来。

  无名其实没有说错吧!她所做的一切都和向总有关;学武,为了杀他;学医,为了克他;心中所想也全是他的身影……如果抽走他,那她的生命还有什么?

  执着复仇有错吗?母亲死得不明不白,她怎能过眼即忘?那道血泉是她至今的恐怖梦魇,那片滚滚黄沙,是永远留存的伤口。

  怎能忘?只有他就他吧!

  站起身,走出石洞外,刺眼日光令她一时睁不开眼。隐约一抹黑影自远而近,看来会攀上这面岩石峭壁,也将侵犯到她的藏身处。

  用力眨了眨眼,定神视察来者何人。这一瞧不得了,平静面孔染上一层黑煞是向总!

  想也不想地立即伏倒,反手握上一柄锐俐匕首,屏息以待。

  黑影已来到山壁下,向总仰头望着适才瞧司徒青的平台,她突然消失的身影,若非躲入石洞中,就是平贴石台上伺机杀他,后者机率较大。

  扬扬唇,他朗声道:"青儿,你若想无名死得不明不白,就杀我。"

  语毕,他身手矫健地攀上石壁,没二、三下已站上平台……司徒青持刀不甘地盘坐在地,冷眼瞪他。

  "你还真重视无名啊!"轻讽笑道,故意对酸涩的心情视之如无物。

  也不否认,她不赘言劈头就问:"无名在哪里?"

  "不请为师喝杯茶?我不介意你加些'调味'。"语有所指,他大大方方的走进石洞中。

  "无名在哪里?"跟上前,她夹着怒火喝问。

  耸肩,向总经自搬出茶叶和杯子,烧起热水来,熟悉像在自己家中似的。

  司徒青看了,气绿一张娇颜。"你何时到过我这儿。"

  她以为这个藏匿处够隐密,向总应是寻不着的,是以有几次回到此处发觉物似被移动过时,也当是自己太多心,毕竟那种移动微小得令人看不出来。

  如今看来,向总早知道这个藏匿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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