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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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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仲昭统仍陪着笑脸。"邵主何妨试试?这可是上好的普洱茶。" 面对盛情邀约,司徒青倒也没再拒绝,用银针试过茶后,又放了粒半片指甲大小的药丸进去,搅拌均匀,才就口喝下。 "郡主似乎很不放心仲某?"恬不知羞地问道,似乎忘了适才春药一事,更对表露无碍的邪念视而不见。 冷瞟他眼,来个默认。 谁会对一个陌生男子放心?她不傻,和向总的几次……关系后,她也明白自己是个足以引男人遐思的女人。 也曾想过让别的男人抹掉向总留下的痕迹,人选一直只有无名……而今,无名死了,她这个打算也胎死腹中。 很诡谲的感情,虽被向总拥抱令她深感耻辱,可若被别的男人触碰,她想自己会更无法忍受! 愣愣陷入自己的情绪,她下意识抬手要抚摸向来插在鬓上的象牙小梳,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梳子被她留在那栋石屋中……现在应该在向总手中才是。 "郡主!郡主!"提高音量唤道,仲昭统不敢相信,竟会有女人在与他会面时发呆?! 耻辱!太耻辱了!他气愤地握紧拳头,又努力不让表情染上半丝不快之意。 "嗯!"终于回神轻应,她依旧不愿搭理他。 若非为取药救人,她何苦在这种闷死人的地方待?果然,京城不是她能适应的地方,还是回新疆吧! 但话又说回来了,新疆虽让她熟悉,也让她伤心。这天下之大,她只怕不能见容于任一处。 何不趁早杀了向总,一方面替母亲与无名复仇,另方面她也解脱--反正向总死了,她活着的目标也没啦! "无名,我终究还是只为他……"喃喃低语,并非不明白无名所劝之言,但她不知道,若向总不复存在,那她又何必活着? 一真以来,她的生命只以杀向总为目标。 "郡主,您如有心事,何不同仲某谈谈?"凑上前去,刻意制造一种暧昧,他就不信司徒青会继续毫无所觉。 "蠢。"斥骂道,有谁会在陌生人面前吐露心事?仲昭统这人也是太不懂自尊自重,生来讨骂挨! 脸色乍白转青,仲昭统一张假面具再也戴不住,跳起身叫吼:"你这婆娘未免太不知好歹!本大爷是看得起你才待之以礼,瞧瞧我得到了什么?" "一瓶春药酒,一杯掺药的茶,是你所谓的礼?不妨同你讲白了,我用银筷银匙不为试毒,上头抹了能解百毒淫药的药。你得了什么?仲昭统,你还想得什么?"不常开口并不代表她拙于言辞,只是身在一个行动胜于空讲的环境下,她惯于行动。 长到今日二十岁,她头一次吃到如此花样百出的"盛宴",若她不曾为向总的徒弟,现在会有何下场,不用想也知道。 仲昭统一张黑脸蓦然涨成猪肝色,眼瞪如铜铃,凶猛如只--小花猫……至少对司徒青而言,他只是只小花猫。 见惯了向总那双不折不扣的兽眸,不用特意表露便射出真正的凶光。反观仲昭统恼羞成怒的眼神……十分好笑。 "寒玉莲子?你再不给,我也有自己的做法。"盗药并非难事,她也不是没做过。这回是看在庆王府的分上,才答应仲昭统不怀好意的邀约。 "做梦!你一日不成为我的女人,我就不给药!"不再隐藏赤裸裸的欲望,他鄙劣地威胁。 "我懂了。"点点头,她披上披肩便要走。 "站住!"他情急大喊,上前拽住她左臂。"你想走?做梦!"说着便要动手往她颈侧打落。 头一撇躲开,司徒青也不客气地反手一掌,正中他腹侧。 "唔!"闷哼,仲昭统很没用地弯下身子。 全不在意对他造成何种伤害,她轻巧的步履已延伸到花厅外。 "你休想走!"喘口大气,他以自尊心撑起身体,以从未有过的神速挡到她面前。 "仲昭统,你不要太不知好歹!"终于也动了气,司徒青难得提声斥叫,但仍未动手。 "不知好歹?司徒青!你也只是个任人睡的妓女,不用在大爷面前装贞洁烈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和你师父不清不白了!"下流地笑道,一字一句如毒箭刺在司徒青心上。 娇颜刷成一片惨白,纤细躯体不住颤抖……若非有那道誓言,她一定会动手了结仲昭统这混蛋! 发觉自己对她造成了伤害,他更洋洋得意道:"听说,你连在你师父身边的侍从也搞过了……唷!现在才当圣女,未免太迟!" "仲昭统,你住口!"垂首不愿望他,小手握成的拳头在刻意的制止下,目前尚未飞到仲昭统脸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说青妹子,你又何必忍着不上我的床?忍久了会成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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