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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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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日来我的耳朵全是若有似无的听到有人在远方呼唤著我……”头枕在她的双膝之上,因为太过舒服而有睡意的武独温别无他意的问著:“会是谁呢?” 是谁在好远、好远的地方呼喊著他?仿佛他有未了的心愿,千千万万个不该享有如此的幸福一般。 “谁?我瞧瞧。”苏焉烟原本的柔情瞬间变冷。 她爱他,一向就只有她爱他,而这份得来不易的爱如履薄冰,愈是爱,愈是难以放手,也愈觉害怕。 幸福与害怕成正比成长,愈是幸福就愈教她害怕万分。 “瞧什么?” “瞧瞧温的耳里是否塞满了耳垢?再不……”她不悦的神色满是感伤。 他若真心爱她,就不会有所谓的耳边传来呼唤,是谁在呼唤他?到底是谁?是他的爱人吗? 不,不论是谁,她都不允许他人破坏此刻的幸福!谁也无法把他自她身边带走,谁也不许! 不许、不许、不许! 听出她的不悦,又猜不透她为何而生气?武独温起身,在她的反抗之下硬是搂抱住她,狐疑的问道:“再不?” 他不懂她何以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她对他似乎有所隐瞒。每一处、每一个角落不经意的碰触,皆能引发她如刺猬般的反击,他老是碰触到她碰触不得的伤。 为什么会这样呢?相爱不该坦承以对的吗?他不懂,真的不懂她的心里到底藏有多少的秘密? 苏焉烟别开脸厉言指控道:“再不,温的心里除了烟儿之外间有别的女子,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温的心里若无他人,岂会有此错觉?” 唉!她老爱扭曲他的本意。“烟儿,你误会了——” 不等他把话说完,她旋即怒瞪的打断他,咬牙切齿地质问道:“误会?有没有误会温的心里再清楚不过。或许温一直都不愿意退隐江湖,是烟儿苦苦相逼,温迫不得已才归隐江湖的是吗?你说是不是?” “不!”他摇头无奈的叹道,“烟儿又说到哪儿去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女人就是小心眼儿,老是在争吵之时记性特好,几百年前的旧帐也能一一再翻出来算一遍,非要把彼此搞得伤痕累累才甘愿啊! 可过分的是,他对很多事没了记忆,仅能吃亏的无言以对。 “烟儿说的不过是藏在温心里的真心话!”她好怕,真的好怕,好怕失去他。他们终日缠绵,愈是相爱,她的不安随之日益加深。 深怕如此的幸福是假象,她不要,不要这份她经过千倍努力才得来的幸福消失,于是她拚命想抓住这份幸福,要牢牢记住他们相爱的每一刻。 愈是这样,她愈不安,愈不安,她的心情就愈焦躁。 “你在怕什么?”他瞧出她眼底的害怕,不希望她是因他而变得如此不安。“能否告诉夫君?” “我怕什么?哈……”慌乱的伪装超自已,苏焉烟又如刺猬般的张牙舞爪,“我天不怕地不怕,你凭什么断定我的感觉?喔,我知道了,你是故意逃避问题是吗?你的心里有鬼,所以怕的人是你,你怕我知道你的心里有别人是吗——” “焉烟!”他生气了! “呵呵,哈!”泪水一下子自她的眼角成串的滴落,倔强的抹去后,她仅是笑道:“你走吧,走,走了之后就别再回来了,走……” 强摘的果实不甜,这话说得一点儿也不假!她活该受爱人之苦。 走得开吗?武独温深深一叹,把她的患得患失归为她曾历经过生离死别,才会有如此的情结出现。“烟儿,我不会走的。” “今日不走,明日一样会走。”这是她害怕的主因。 “不会的……”在她倨傲的反抗之下,他以柔情环抱住她,并融化她。“这辈子我都不走,就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不信……”她已然臣服,却仍死鸭子嘴硬。“我不信!” “不信啊?”受不住她艳红唇瓣的诱惑,武独温偷了一个香吻之后,正色道:“诺,我们已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夫与妻本是一体,你是我的小女人,夫君理当疼爱妻子一辈子的,不是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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