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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规矩?”是啥规矩啊?怎么它从未曾听闻呢?乌鸦精狐疑地问道:“四精洞天有什么规矩?小弟愿闻其祥。”

  乌龟精满足的打了个酒嗝,欺近乌鸦精的脸庞,酒气啧入它的鼻子里,冷笑道:“呵呵呵,四精洞天的规矩是这样的,来到四精洞天求助者,得献上自身最珍视的东西以做为谢酬,乌鸦弟这会儿可懂?”

  “喔!龟兄道得极是,瞧小弟失礼了。小弟最珍视的东西即是神树上的那个鸟窝,龟兄若不嫌弃,小弟愿意双手奉上。”闻到危险的味道,乌鸦精离乌龟精远些,装傻的堆著笑,心中暗叫不妙,它似乎是来错地方了。

  “不不不,为兄的要来乌鸦弟的鸟巢何用?为兄又不居住于树上,看来乌鸦弟尚不懂为兄所言啊!”

  “啊?”乌鸦精不动声色的又退了几步,仍是装傻的笑道:“呵呵呵,原来龟兄知道小弟手中有一把削铁如泥的神剑呢!二话不说,小弟手中的神剑就给龟兄吧!”

  “砰!”

  是乌龟精以魔咒轻易的就把铁盾给击碎的声音,吓得乌鸦精再退了几步,嘴角不断抽搐的笑著。

  “看来……看来龟兄是不需要小弟手中这把削铁如泥的神剑。”乌鸦精的额际冒出了冷汗。

  乌龟精邪睨著脸色惨白的乌鸦精,冷冷的问道:“几百年没见了吧?乌鸦弟有多少年的修行了呢?”

  “五……五百年……”

  “那么,”乌龟精满意一笑,转眼间来到乌鸦精的身前,教乌鸦精吓软了双腿。“为兄的理应要了——”

  它要的东西显而易见,乌鸦精急急打断它的话,哀求道:“不要啊,求龟兄饶了小弟这一命吧!”

  “哈哈哈,瞧你吓得。”乌龟精大笑,瞬间回到座位之上。“开玩笑,开玩笑,为兄的不过是同乌鸦弟开了个玩笑罢了,瞧乌鸦弟吓得,哈哈哈!”

  “呵,”乌鸦精苦笑的落座,“呵呵呵……”

  它的胆子差一点儿就给吓破倒是真。

  “看在乌鸦弟有心替为兄找来这坛上好女儿红的份上,为兄的答应替乌鸦弟挺身而出,乌鸦弟何事相求?”单瞧乌鸦精吓得双腿发软,乌龟精已心情愉悦,遂很是豪爽的免去乌鸦精的谢酬。

  “事情是这样的……”

  很快的,乌鸦精把事情的始末钜细靡遗的述说了一遍。

  “所以小弟到四精洞天是为请求龟兄助小弟一臂之力,以除去那名带有仙气的男子。”说完,乌鸦精口渴的喝了杯酒。

  “连日来朱雀、白虎相继于人界现身,除去找不少同道之人,乌鸦弟口中身上带有仙气之人,极有可能是青龙抑或是玄武。”

  “但,仙人何以与人相恋呢?”虽为精灵,仙界的规矩它是知道的。

  “这……”乌龟精无法给乌鸦精回覆,毕竟这仅是它的猜测。“人在哪儿带我前去一探便知。”

  “是,请龟兄随小弟前往一探。”

  ***

  北灵潭畔,洗尽红尘味的苏焉烟、武独温全然的素衣装扮,与一般新婚夫妇没两样的甜蜜生活著。

  “温……”

  苏焉烟娇媚的嗓音呢喃低唱,佐以妖娆婀娜的身段舞弄一曲“花好月圆”,武独温的指间则流泄出悦耳的筝音。

  生活乐趣全然自找。

  一幅夫弹琴筝妻随乐音婆娑起舞的景象,在北灵潭这人烟罕至之处上演,似仙境,道是两位仙人下人界偷欢亦不为过。

  “呵呵呵……温……”

  苏焉烟脚步轻盈地绕至武独温的身后,藕臂环绕他胸膛若有似无的轻轻挑逗,在她发烫的十指逗弄之下,他朗笑的转身在她唇上偷了一个香。

  显然他的琴艺高超,定力亦是够的,筝音未稍停歇,稳如泰山的悦耳飘扬著,就连潭中鱼亦浮出水面倾听,空中鸟也停落树梢。

  此曲只海阔上有啊!

  如痴如醉,北灵潭笼罩在武独温的筝音里,除了苏焉烟的嗔笑声外,悄无其他声息。

  妩媚的眼神勾引、大胆的肢体挑逗、若即若离、若有似无,苏焉烟以曼妙的舞姿传达爱意。

  大胆而毫无保留。

  一曲弹奏完毕,在苏焉烟的掌声中,武独温朗笑的展开双臂,邀请她投入他的怀抱。

  “我的小女人。”

  “好琴艺。”她爱娇的赞美著,双眸与他的胶著,“我的大男人。”

  武独温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香吻,厚脸皮的应道:“我知道。”

  “羞羞羞……”赖在他怀里柔柔的取笑起他的自负,心似沾上了蜜一般的甜。“大男人可真是不知羞呢!”

  “嘿,这有料即便是受到万般考验仍是有料,关于已所擅长之事,在小女人面前,为夫的又何须过于自谦呢?”他颇不赞同的摇头,“如此稍嫌矫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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