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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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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申那怜惜的动作与心疼的眼神,终于触怒了瑞匡血液里的暴戾因子,他咬牙捏紧双拳,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往他的脸揍过去!“敢碰我的女人!”他狂乱地低吼,恨不得马上把瑞申打死。 “为什么不敢碰?”瑞申忍无可忍的吼回去,尽管脸上一片剧痛痛彻心扉都浑然不觉,“你不配当她的丈夫!不配当!” “我不配,难道你配?” “是!我配!最起码我爱她,我会珍惜她!不像你这个疯子,只会伤害她、悔辱她!你这个无药可救、不懂情爱的混蛋!你没资格当她的丈夫!”瑞申豁了出去,无惧地道出那份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情意。 熙仪跟着瑞匡只会受苦,他心疼熙仪竟然跟了这个恶魔,他们这桩婚姻是错的,试问她怎能跟这样毫不讲理的人生活下去?不可能的! 熙仪被瑞申所说的话骇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惊愕的望向瑞申,他眼底的灼热深情灼痛了她的眸。 瑞申的表白无疑是给瑞匡火上加油,使这场战争更加混乱不堪,更让这难堪的局面变得纠缠不清,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 熙仪与瑞申两人间的眉目传情,完全落入瑞匡的眼底,炽烈的怒火迅速燃上他的脑袋,妒火与恨意更蒙蔽了他的双眼! “刚才还敢说你们之间没私情?狗男女!”瑞匡咬牙低吼,气恼难息的再度向瑞申挥拳,这回把他重重的打在地上,然后指向熙仪,神情凶恶得可以将她撕成碎片。“贱人!竟敢对我不忠,你竟敢!”他狂喊着指责她。 “不!我没有!我没有对你不忠!”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已是徒然,但在深切的绝望与恐惧中,她仍希望他会相信她。 “你这个贱人、荡妇、臭婊子!你就跟你皇额娘一样下贱!同样勾引自己的小叔,荡妇!”他像一头受伤的雄狮,发了狂般辱骂她,布满红丝的眸有着愤怒与轻蔑,他被她弄疯了。 他的话深深刺伤了她,就如电击般贯穿她嬴弱的身躯,同时,也唤醒了她的梦魇。 荡妇……她是吗?她是吗?她真的像皇额娘那样吗?不……不是这样的…… 看着他狰狞的脸,她深深的看着他眼中的轻蔑与愤恨,心,如泉涌般溢出血流…… 所有人都可以鄙视她、憎恨她,唯独他不能啊!她是那么的爱他,当他说出那些伤她至深的话时,他可知道他正在把她打入地狱里去? 包含着无尽委屈与伤心的泪,沿着她惨白的脸颊滑下,纵然心底有着一大堆的委屈,她也无力再为自己辩解、澄清了。 无视她的泪,瑞匡咬牙甩袖离去,再留在这里的话,他会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上前把她掐碎! 熙仪惨白着脸,踉跄的倒下,抬头望向晴朗的天空,一层厚重的阴霾霎时掠过天际,她看不透这一切,摸不清以后的道路……她,再也不能思考了…… 自此,熙仪与瑞匡就断绝了一切,几个月累积而来的夫妻恩情,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唯一切不断的牵绊,就是他们的孩子,还有熙仪浓浓的思念与爱恋,即使他轻视她、侮辱她,她都依然爱着他。 一夜之间,又重演了八年前的悲剧,重演着被自己最亲的人拋弃的悲剧,她的生命就像被一条无形的鞭子操纵着,要她重演皇额娘的过去…… 这真是一场宿命吗?她皇额娘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爱上了自己的小叔,然而,她不爱瑞申,却被冠上了与皇额娘一样的罪名…… 这是债吗?是皇阿玛诅咒她,把她许给瑞匡,要她痛苦、要她崩溃、要她得到一个永不超生的罪名,更要她替皇额娘偿还他,是吗?是吗? 她不想想、不能想、不愿这么想啊!她只能想瑞匡,一直不停地想着他,他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所有,她没有家了,没有亲人了,独独只有他……他怎能就这样离她而去? 想起过去与他在一起的日子,想起他的误解和他认为的背叛,她的心就狠狠的揪痛着,直到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夏季的炎热未能烘热她冰冷的心,她的思绪仍滞留在冬季与春季里,默默地思忆着那叫她毕生难忘的片段和她的男人。 在屏儿的搀扶下,熙仪失神的步出房间。 就在这个时候,范凝香正大摇大摆的步进凤仪居,“姊姊在晒太阳吗?”熙仪脸上的憔悴与苍白,助长了她嘴边那抹胜利的笑痕。 她已被瑞匡正式收进了房,是他第一个娶来的妾,名义上她是该唤熙仪姊姊的。 熙仪无言,把视线放在眼前的栀子花上,空洞的目光失去焦点。 “格格,屏儿扶您回房。”屏儿轻蔑的瞧了范凝香一眼。 她只是瑞匡的宠妾,气焰却比任何人都大,竟然见了格格也不行礼,但屏儿不想跟这妓女计较那么多,只想为自个儿的主子隔离一切的伤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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