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衣沅 > 蜜桃亲亲 >  上一页    下一页


  他双手一摊,清楚明白自己无能为力。“你在台湾混那么久,认识的人应该比我还多才对。”

  谁都知道,程海韵仗父亲有钱有势,当了几年半红不黑的青春偶像,最后把人家唱片公司给唱倒了。

  既然唱歌没得混,她又拿着大把钞票到国外弄了个珠宝鉴定师的资格,之后一直举着珠宝设计师的名号四处招摇撞骗。

  “哇!你说这话好讽刺!”程海韵不高兴推掉椅子。“没关系,你摆明看不起我——哼,谅你不敢看不起我爸!”

  最后把老爸给抬出来,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她,不知道“有人”根本不吃这套。

  “大小姐,你那一套对我没用的。论身家,我们姓翟的和姓程的相比,你认为谁赢?”

  翟昊翰不卑不亢地露齿微笑。“你吵够了,可以走了吗?”

  “……不管!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她任性如三岁小女孩甩肩跺脚,翟昊翰看到简直快受不了!

  “‘胶袋’厨房里很多,要多少有多少,请自便。”

  “你!太过分了!”程海韵气得想杀人!

  就算亲生老爸也不敢用这种态度对她,翟昊翰当真惹毛了她大小姐,她恨得咬牙切齿。“等着看吧!敢在我面前嚣张,绝对不会有好处的。”

  “随便你。”

  翟昊翰连眼睛都不抬,任由她顶着一头冲冠怒发,砰砰往门外冲出去。

  他看着张牙舞爪的女人背影,突然觉得大大不解,为何大把男人愿意任她予敢予求呢?

  那简直是世间最恐怖的酷刑嘛!

  他赶忙通知总机,往后可千万别让这女夜叉随意进入。对于女人,特别是恐怖的女人,还是离得愈远愈好——他在心底告诉诉自己。

  翟昊翰条件优越,恋爱的经验也足够写成一本厚厚的传记书,但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个有耐心男人,对哄女孩子这件事虽不算彻底外行,也绝无兴趣钻研。

  打从青春期以来,一向都是女孩子主动投靠,是她们来投他所好,凡是他想要的,光用他那蛊惑的眼神便足以—一手到擒来,无一疏漏。

  就因为得来太容易,他不认为该用心在感情。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他也不认为自己需要爱情。除开填补空虚及满足生理欲求,他不知那些泪腺发达,又爱碎碎念的雌性生物有啥用处?

  多年来,翟昊翰选择女人的首要原则便是:上床做爱可以,谈恋爱则不必。

  他是性好自由的旅人,广大天地间充斥太多吸引他投入的人事物,才不愿意在窄碍的儿女私情上浪费宝贵的生命。

  这一辈子,除非出现了让他心甘情愿奉献感情的女人,否则要他为结婚而去结婚,不如先阉了他再说!

  曼波丽致酒店

  气派华贵的宴客大堂,熙来攘往的名流淑媛,个个衣着光鲜,装扮耀眼非凡。

  “品鉴会”三个大字以近人高的晶莹冰雕呈现,袅袅清烟与灯光辉映,气势十足磅礴慑人……

  毕竟从事的是与品味相关的行业,来出席这场年度盛会的精英都是业界翘楚,众宾客无论男女,举手投足皆展现与常人不同的独特风格。

  尹芯早早就到了会场,一个人默默观察人群来往,意兴阑珊的她并没有刻意的装扮,连脸上彩妆都是将就着在车上画的。

  她甚至打定了主意,只要露个脸,对主办人交代得过去就好。待正式的晚宴开始,寻个空隙就可以溜了——

  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尹芯实在不愿意在这种场合碰到“他”。

  唉……尹芯不可遏止地长吁短叹,后悔自己不该来这里承受酷刑。

  若非刘奇谦一再力邀,或者说是他半请半强迫押着她来,尹芯早把邀请卡让给好友,根本没打算出席的。

  倒不是她没见识过大场面,而是某个特殊原因令她如坐针毡,浑身的不自在,一股挡不住的害怕恐慌不断伸长拓展,仿如杀人的藤蔓紧紧束缚咽喉,几乎不能呼吸……

  盯着宾客穿梭的入口,紧张地一次次自问:他,真的会来吗?

  尹芯只能胡乱设想任何可能的结果——倘若真的撞上,以晚宴里的昏暗灯光,应该也认不出来吧?或者,不管他怎么说,干脆来个打死不承认呢?

  抱着忐忑不安的心脏,她四处张望,谨慎寻找那个熟悉也陌生的踪影,不停地在心中喃喃默念:神明保佑!千万、千万不要碰上他啊!

  “芯!原来躲在这儿?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黎纭冷不防从背后一拍,差点儿又把她吓掉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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