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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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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隐约听到从旅馆大厅的古老大钟,传来的十二下钟响后,靖童终于叹息一下,放弃与周公约会的打算。 她打开冰箱,想拿一罐冰咖啡,无意看到门边的啤酒,犹豫了一秒,终于选择了啤酒。 她被阿澈影响到了,她站在黑暗中独自笑了笑,打开房间后门,走到小花园前的木造台阶上。 台阶上立著几根古朴的圆木柱子,屋檐下挂著红通通的仿造灯笼,微弱泛红的光在风雨中摇曳。 外面的风雨疯狂肆虐,却扫不到台阶上。 她靠坐在柱子旁看著黑夜里的狂风暴雨,天边的雷鸣电闪,竟让人有种奇特的安全感。 “睡不著?”突然,有人在身后问。 不用回头,靖童也听得出是阿澈的声音。 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肥皂清香,她回头,看到阿澈依旧穿著背心长裤,黑发湿漉漉的闪著水光,一副刚刚从浴室出来的模样。 “好女孩不喝酒。”宗澈瞄了瞄她手中的啤酒,淡淡地说。 “别教训我,你自己喝得还少吗?”靖童说。 事实上她并不太能喝酒,才灌了两口,就觉得有点头昏昏了。只是她喜欢坐在屋外吹风看雨暍冰啤酒,有种透心彻凉的畅快感。 宗澈不与她争辩,坐到她身边,伸手夺过她手中的啤酒,仰头灌进喉去。 “你真野蛮!”靖童抢不过他,眼睁睁看著他把啤酒全部喝光,只得抡起拳头捶了捶他的手臂。 屋檐外风雨交加,雷鸣电闪,他们两个肩并肩坐著,陷入了沉默的气氛中。 傅靖童偷偷打量著宗澈的侧脸,他沉默而专注地注视著屋檐外的雨幕,神情有几分阴郁。 她想起早上,当他听到她说要订婚的消息后,立刻木立原地,他盯著她好一会儿,才放她离开。 离开前,他冷冷的抛下一句话,说:“那又怎么样?” 她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这叫她感到忐忑不安。 突然,一阵狂风夹杂著沙尘迎面扑来,靖童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宗澈转头看她。 “沙子吹进眼睛了。”靖童捣住左眼,眨不掉沙子,难受得流泪。 “别用手揉眼睛,让我来。”宗澈抓住她忍不住去揉眼睛的手,单膝跪在她身前,俯下唇,轻轻地对著她的眼睛吹气。 不一会儿,沙子果然很听话地离开了她的眼。 可宗澈却不愿意离开,薄唇在她秀丽的眉目间徘徊不肯离去。 他是想要吻她吗?靖童紧张得绷直了身体,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感觉到她的抗拒,宗澈坐回原地,默默暍完最后一口酒,突然问: “他是个怎样的人?” 傅靖童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她开口,却觉得胸口有点闷。 “他叫迟子建,是我在维也纳留学时认识的。他是个很好的人,又温柔又体贴。” “你母亲一定很满意他吧?否则怎么肯把你嫁给他?”宗澈阴郁地问。 他忘不了她母亲那张对他挑剔嫌恶的脸。 “我们两家是世交。”靖童轻声说。 “你喜欢他吗?”他压抑地问。 “我当然喜欢他,否则怎么会愿意跟他订婚?”靖童勉强装出笑容。 “那我呢?你以前不也喜欢过我吗?”宗澈突然不再掩饰心底的怒气,捏扁了手中的啤酒罐,另一手撑到了她背后的柱子上。 “我……”靖童摇头,想说话却被宗澈打断。 “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这种谎话你除了骗自己,还能骗得了谁?”宗澈怒气冲冲地说。“老实面对你心里的真正感觉,有这么难吗?” 靖童心情激荡,深吸一口气,说:“没错,阿澈,我以前是喜欢过你,但这都是过去了的事情。你一走就是八年,没有一点消息,我连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还能让我怎么样?” “所以你寂寞了,就投入那个叫迟子建的家伙的怀抱?”宗澈恼怒地说。 “你在指责我吗?阿澈。” 靖童不可思议地盯著他的眼,开始发泄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怨气:“你有没有在乎过我?如果你在乎过我,为什么都不来看我?你讨厌我妈妈,或者讨厌傅家,但也不应该讨厌我。你就算不肯回来,也至少该让人捎信回来,让我知道你在哪里啊!可是你什么都没有做,最后还是我自己找上门来,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我怎么告诉你?你一下子就飞到了维也纳,我那时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我该怎么去告诉你?用走的吗?”宗澈狠狠地将手里的啤酒罐扔进雨幕里。 他们愤怒地瞪视著对方,互不相让。 最后靖童累了,放弃了,放柔声音说: “不管怎么样,事情都过去了。我们都已经错过了,不能再回头,那么何不给我你的祝福,阿澈。” 宗澈注视了她好一会儿,才说:“不,我不放弃。我和你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要放弃?” “我两周以后就要和子建订婚,我们的订婚帖都已经送出去了,而且子建他爱我,我不能伤他的心。” “那么你爱他吗?童童。”宗澈发现她从来没说过一句她爱迟子建的话,不由得心生希望。 “我……”靖童想回答是,却说不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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