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叶琳琅 > 回锅下堂妻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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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昕纴莞薾一笑。他是怎么了?竟会对一名陌生的女子如此意乱情迷,两人仅仅只有一面之缘,自己就产生了如此异样的情愫,未免可笑至极。 女人……又让他再次想起了那被他休了的妻子。两年了!至今还是孑然一身的他仍是京城中第一黄金夫婿的人选,这段期间上门说媒的媒人也不知挤坏了几扇门、坐坏了几张椅子,可他就是宁愿夜夜独自赏月,也不愿再有女人随侍在侧。 从前妻身上让他深刻地体会到──无法沟通的夫妻是没有办法相处一生的,更何况和他的前妻连说话都还要加上无数句的解释;一想到她,一阵阵恶心感又来了,看来她的“余威”还在。 女人……太麻烦了! 现下的一切这才是他要的──惬意洒脱、平静闲适。 傅昕纴满足的微笑著。 ※※※ 在江南繁华的大街上,大大小小的店是一间挨著一间。 这条街是江南地区最繁华的街道,在大街上是人挤人,各式各样的店都有,将整条街点缀得热闹非凡。 傅昕纴看著江南一片安居乐业的景象,心想看来到江南发展是可行的。 在江南有个传奇人物──孟小蝶。她是享誉大江南北的神秘画师,没人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也不知道她到底住在何处。 在他们京城的文人圈中,还有人说过──画轴若无孟小蝶,书斋有如市井集,字中若无蝶落款,万字不值一两银。 因此,孟小蝶的画被文人雅士争先恐后的抢购,谁也不想承认自己的书房有如市井般的粗俗,字画不值钱。 他也曾托友人收购她的画,但并不是为了装饰书斋或对友人炫耀,只因为孟小蝶的画作令他深深震撼,只可惜都无功而返,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她的画作,听贾好欣说她的画都是由这里一间名叫“朴玉楼”的画坊卖出,既来到江南,就该来此一游。 就在中央最热闹的店家,其中一间画坊特别引人注目──朴玉楼画坊,古朴的门面和隔壁开金铺的华丽截然不同,照理说开在这种金光闪闪店铺的隔壁,应该是相当不讨喜的,尤其是那种卖字画的;可是眼前这家画坊非但没有穷酸样,反而更显得脱俗,这朴玉楼画坊果然与众不同。 傅昕纴走进雅致的画坊。这不进去还好,一进去他整个人都傻了。 这算是画坊吗?这间画坊不似一般普通的画坊,它的墙上竟连一幅画也没有,屋子正中央摆著一套紫檀木桌椅,与其说它是画坊倒不如说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大厅。 整间店里只有一名帐房和一名看似店家的男子。会不会是搞错了? “这位是帐房吧!我想看看孟小蝶的画。”他直接说明来意。 “本店的画都只接受预定没有现货,公子如果你不急的话请先登记个名字,等个一年半载后再来取画。”李代流利的说著。 “预定?我没办法等这么久,我要一个月内就拿到画,请开个价吧!” 傅昕纴打量了一下这个帐房,年纪虽轻但却一副精明干练的模样,一间简单的画坊需要用到这么能干的帐房吗? “这不太可能。”李代一如往常的说道。 “李代,送客。”原本不发一语,坐在后头的店家一开口就赶人。 “公子,请!”主子已经授意,李代也只好送客。 “这位是店家吧?我还没见过捧上门的银子会有人往外推的,我是衙门的宋知县介绍来的……”傅昕纴头一次见到这么自视甚高的店家。 闻言,傅昕纴口中的店家──赛玉頧连头都没抬起来。 他是爱钱没错,但对这种闲得发慌又不懂规矩的客人,他是连理都懒得理,更别奢望他会卖什么面子给达官贵人。 “我家主子脾气一来,谁的人情也不卖的,公子请回吧!”李代看到赛玉頧起身往后厅走去,他便毫不留情的送客,这样的戏码已不知上演过几百次了。 “店家,开个价吧?在下傅昕纴好歹也是个商人,深谙没有一个商家会不想赚钱的道理,还请店家留步。”傅昕纴做最后的努力。 “傅昕纴?你是傅砦钱庄的傅昕纴?” 赛玉頧猛然回头,一反平日的优雅,大惊小怪了起来;一旁的李代被主子的言行吓了一大跳。 “是呀!在下就是傅昕纴,敢问阁下见过我吗?还是曾与京城的傅砦钱庄有生意上的往来?”没想到远在京城的傅砦钱庄在江南也是颇富盛名,身为钱庄掌柜的他心里有说不出的骄傲。 “傅兄,你可能不认得我了,毕竟你我也只有那么几面之缘,我是玉朴的三哥赛玉頧。”赛玉頧走到他身边,露出难得的热络,开始介绍自己。 “谁是玉朴呀?”傅昕纴听得一头雾水。 他认得眼前这位公子吗?听他的介绍说辞,好像他们之间应该很熟似的,眼前的男子是如此俊秀、出众,自己如果见过他应会有深刻的印象才是,可是他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位朋友。 “天呀!玉朴是你两年前休掉的妻子,难道你忘了?”赛玉頧惊呼出声。 一旁的李代吓得差点站不稳。平日主子不但气定神闲,就连说话的声调也没有高低起伏,从未像今儿个这样失态过。 “玉朴?原来她的闺名叫玉朴。”傅昕纴喃喃的念著。 没想到他刻意忘却的一个人,一来到江南后竟会在一天之内想起两次;说实在的他压根儿没喊过她的闺名,现在连她的样子都记不起来,倘若她当下突然出现在眼前,他恐怕还认不出来呢! 对于他的前妻──赛玉朴的一切,除了那一声声如魑魅般的喊叫声与全身琳琅满目的“装饰”之外,其他的都已模糊不清,其实大部分是他刻意遗忘的。 “才两年的光景,你竟连她的闺名都不记得了?唉……算了,有那种妹妹不提也罢。”赛玉頧叹了口气。 见到赛玉頧无奈的表情,傅昕纴真替他感到难过;如果他也有那种妹妹想必也会觉得这么痛苦吧?哥哥是如此风度翩翩、英姿焕发,妹妹却……只能够用一句话形容──惨不忍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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