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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拓哥哥,你看‘表哥’啦!”她一时还改不了口,责睨一眼这个冒牌“表哥”。

  “云坡、庭毅,你们好像忘了馥儿还坐在这儿。”这句话有效的煞住了他们的连番炮火。

  对呀!他们怎么忘了这点!

  萧云坡立刻转向馥儿,一脸谄笑,“馥儿,坡哥哥这可是为了你的婚事着想,千万别怪罪。”

  “是啊,不能怪罪,不能怪罪!”金庭毅也忙道。他苦笑地想,平常他都很知道明哲保身,怎么这回居然惹火上身。

  “来不及了啦,你们都把我的罪状数说尽了,现在才来道歉,太迟了。”馥儿横眉竖眼地瞪着他们。

  这下惨了,两人立刻苦着脸,转向乔拓求救。

  乔拓看在他们是替他的婚事着想的份上,拍拍馥儿的脸颊。“馥儿,别闹了,小心我家法伺候。”

  “你敢?”馥儿立刻瞪大眼睛。这还得了,连拓哥哥都不替她撑腰,她以后还有得混吗?

  乔拓两肩上挑,“我不敢吗?”

  馥儿想到乔拓一向不理会世俗眼光的作风,吐吐舌头,背过脸赌气地不说话。

  她在心中暗自盘算,要怎么瞒着乔拓整整这两个可恶的家伙。

  萧云坡看乔拓光说四个字,就能让馥儿服服帖帖,忍不住好奇地开口问道:“什么家法?”

  他话刚说完,一声娇叱和一只茶杯就凌空朝他飞来。

  “你坏死了!”馥儿羞得满脸通红,要不是乔拓飞快地捉住她的手,他们恐怕还看得到镶花盘子外加一只烤鸡在空中飞舞的奇景。

  萧云坡见状倒也反应灵敏,伸手接下杯子,挽救了它免于破碎。不过他也知道,若再追问下去,绝对会死得很壮烈。

  乔拓也怕萧云坡再追问,赶紧把话题转回来,“请问耿兄问这些的目的何在?”

  “拓兄,这事以后再解释给你听。”耿庆柏沉默不语,彷佛在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做。

  乔拓注意到这位耿家大少爷对他的称呼已经由“乔堡主”改为“拓兄”,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认同了他和馥儿的婚事?

  耿庆柏现在已经放弃要接馥儿回去的念头。看到刚才馥儿和他们说笑的样子,就知道她在这儿过得很好,他心中忍不住有一丝嫉妒,因为以前这些只有他和双亲才享受得到。

  “这样好了,拓兄,我这就派人回东北报信,请家父、家母来乔堡一趟。”

  他目视乔拓,真诚地说:“我可能要先在这儿叨扰一阵子。”

  “欢迎,你也好久没跟馥儿相聚了。”乔拓大方地说。但他心中忍不住想,从现在开始,有这个太过爱护妹妹的哥哥守在一旁,恐怕想跟馥儿单独亲密相处,就没那么容易了。

  “快呀!”

  “毅哥哥,小心,大哥在你后面!”

  馥儿站在乔堡后山坡的山脚下一块平坦的草地旁,兴奋地不时拍手大叫。

  耿庆柏、萧云坡和金庭毅俩俩互攻了一阵子后,又各据一方,虎视眈眈地凝神注视方形场地中,一颗灯笼大的彩球。

  “馥儿,你又在整他们了。”乔拓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突然出声,吓了馥儿一大跳。

  她惊魂未定地拍拍胸脯。“拓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乔拓宠爱地整整她被风吹乱的乌黑秀发,“刚来。”

  其实他已经站在后面看着馥儿好一会了。看她上上下下地又叫又跳,红通通的嫩颊上绽放着快乐的笑容,不忍心打断她。

  馥儿刚要挽乔拓的手,蓦然想起什么,嘟着嘴背过身去不理他。

  “还在生气?”乔拓失笑。

  馥儿回头白他一眼,“谁教你揍大哥。”

  “谁教他带你去骑马。”他学她的口吻。

  前天一早,耿庆柏就把“铁口直断”的话和馥儿从小的“辉煌”事迹告诉乔拓,还特别叮嘱他馥儿尚有第三劫,害他担心得很,立刻把他和馥儿的八字拿去给那位“铁口直断”再批一次,还好他们的八字简直是天作之合,他才稍稍放心。

  不过,赵相士也再度提醒,不可对馥儿第三次的大劫等闲视之,教他又紧张起来。

  昨天下午,耿庆柏不知道他已经拿八字去合过,突然发癫,决定要测试乔拓是否真是馥儿的福星,同时也是为了讨好馥儿,所以对她的要求不论危险与否,一律答应。只不过危险的事一定差人通报乔拓,看看有他在场,馥儿是不是不会出意外,可谓无所不用其极,拿馥儿的性命开玩笑。气得乔拓几乎要把他轰出堡去。

  耿庆柏到目前仍能毫发无损地待在乔堡,乔拓都要佩服自己的耐力了。

  “那你也用不着一拳把他打飞出去呀!”

  昨天乔拓发现她不听话地硬拉她大哥带她去骑马,立刻冲至马场,正好看到她差点摔下马,不禁气黑了脸,不但当场揍她大哥一拳,训诫了她一顿,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一记家法伺候,害她被萧云坡取笑了一整天。

  馥儿嘟着嘴想,那还不都是要怪他,要不是看到他突然出现,她也不会吓得从马上跌下来。

  “馥儿,你不要我把他揍飞出去,就不该要求他带她去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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