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扬若 > 宁愿不是郡主 >  上一页    下一页


  夜宇还不急着走,他要弄清楚最後一个谜团。“你们说的柳妃,是六王爷的妃子吗?”

  “你知道?那她……”梁书远不懂了,既然如此,这姑娘应该就是乔淳了,为什么她不肯承认?

  夜宇从他的表情,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原来妍儿是个郡主,而且还是六王爷的女儿……

  妍儿不安极了,她对这一切都感到害怕。“宇哥,我想回去了,我们走吧。”

  夜宇见她一脸惊惶,忍不住心疼,牵起她的手就要离开。

  梁书远上前拦住他们:“恕我唐突,可否请教这位姑娘的闺名?”

  夜宇微怒地看着他:“你都知道唐突了,又何必问?你没资格知道她的闺名。”

  梁书远也没被他吓着:“我绝对是最有资格问的人。这么说吧,乔淳是皇上赐的封号,她本名杜飞妍。就算柳妃改了她的姓,总不至於连名字都改了吧?这位姑娘是不是叫飞妍呢?”

  “是又如何?”夜宇不以为这有什么影响。

  “如果她真是乔淳,那么,她就是六王爷许给我的妻子。你说,我是不是最有资格问的人?”梁书远气定神闲地回答。

  夜宇不屑地冷笑:“你说了就算啊?也要看她肯不肯才行。”

  妍儿整个人倚进夜宇怀里,直接用行动回答。

  梁书远看了多少有些不舒服,但强行忍住:“这个暂且不谈。六王爷大概再两天就会到城西的别馆来。王爷找乔淳很多年了,让他们父女见个面不为过吧?”

  夜宇见妍儿不语,也就不置可否。

  梁书远还不放弃:“可以留下你们的落脚处吗?”

  “寒松堡。”夜宇无可无不可地说。

  梁书远警觉地看着他。“你是寒松堡的人?”

  夜宇哼了一声:“怎么?这会儿她就及不上清波玉璧重要了吗?”

  从那天之後,妍儿就有些闷闷不乐,因六王爷转眼将至,夜宇忙着和三位当家计画部署,难免会忽略了她。

  妍儿很难解释她的心情,一边是她的至亲至爱,一边是她的生身父亲,偏偏两人还处在对立的局面,虽然她不可能因此而离开宇哥,可她心里实在为难极了。父亲哪,即使这个名字在她的成长过程中毫无意义,但她依然会想望,不然怎么叫“血浓於水”呢?

  还有另一件事也让妍儿很不舒服,就是留在堡内的那个忆初姑娘。昨晚去宇哥房里时,正巧看到忆初在里面,见她来了才起身告辞,妍儿心里很不开心。但宇哥说她一个人到中原来,又没有朋友,只是找他说话解解闷而已。她没有说什么,却实在不能释怀。

  瑛瑚一进门,就看她一动也不动地在发呆。“喂喂喂,我的好妍儿,你丈夫都快被人家抢定了,你还有时间在这儿发呆?”

  妍儿的心猛揪了一下。“你在胡说什么?”

  瑛瑚关好房门,还小心地连窗都关了起来。“我刚刚在外头碰到田叔叔,他告诉我说他和尹大哥要出门的时候,那个忆初表妹不知道从哪儿蹦了出来,硬要和他们一起去。田叔叔说他们一路上说说笑笑的,这会儿不过刚回来,那表妹又拉着尹大哥到湖边散步去了。啧啧,异族女子都这个样吗?大胆得教人害怕。”瑛瑚见妍儿脸色凝重,遂又出声安慰:“别担心啦,你去叫尹大哥别理那个表妹就是了。”

  妍儿叹了口气。“人家是表兄妹呢,这话我怎么说得出口?”

  当天夜里,妍儿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遂换了衣服,到夜宇房里找他。

  夜宇开了门:“这么晚了你还没睡?”侧身让妍儿进门。

  妍儿看到桌上摆了两只茶杯其中一只的杯缘留有淡淡的唇印。她自己可从没有用困脂的习惯。“今晚她又来了?”

  夜宇顺手收起杯子:“嗯。说些她族里的事。”

  研儿看着他。“白天在湖边还说不够吗?”

  夜宇这才知道妍儿着恼了。“怎么,生气啦?”

  妍儿不语。

  夜宇绕到她身後,从背後搂住她。“她是我表妹,你没忘了吧?”情不自禁地低头吻着她的粉颈。

  妍儿挣开他的手,回头对他说:“可她没安心当你表妹。宇哥,我感觉她对我有敌意。如果她真拿你当表哥看,做什么敌视我?说不定她想……亲上加亲。”

  夜宇轻轻地笑了,俯身点了点她的唇:“好浓的酸意啊,你也未免想太多了。”

  “是吗?”

  “放心吧,就算她真这么想,也得我愿意才行呀。”

  “那你愿不愿意呢?”妍儿楚楚可怜地瞅着他。

  夜宇吻了吻她的额头:“你说我愿不愿意呢?”随即吻住她的唇,以热情代替回答。

  之後,夜宇搂着她坐在窗前,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

  “怎么了?”这丫头的眼睛一向藏不住心事。

  妍儿抱紧他:“宇哥,我好害伯。”

  夜宇爱怜地用手指轻梳她的长发。“我发誓我只当忆初是妹妹看。这样你安心一点了吗?”

  “不只是这个,最近的一切都让我害怕。”唉,也许她真该听话,留在井霞山的。

  夜宇明白了。“六王爷?”

  妍儿点头。

  夜宇叹了口气。“虽然你是朝廷的郡主,可我不会把你还给他们。一年後你只会是我的妻子,这点不会改变。”

  “可是,他是来跟寒松堡过不去的。我怕寒松堡的人知道了我的身分,就不欢迎我留在这儿了。”

  “傻丫头,我们只是寒松堡的过客,总会离开的。你何必这么在乎别人的想法?”夜宇语气低柔,好似醉人醇酒一般。不是他想让妍儿迷醉,而是他己醉在妍儿略显愁绪的绝美容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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