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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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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向知道阿诺的性子。”他深情地执起妻子的手,“看在我的分上,别跟他计较太多,嗯?” “我是度量宽宏的安康公主才懒得跟他拌嘴皮子呢!”窝进丈夫坚实的胸膛,她的语气转为娇柔,“其实阿诺是个不错的男子;就是太风流了,要不然哪,我就请父皇把新城公主指婚给他……” 天!可别再来一个公主了! 独孤湛一副苦笑的表情,他的妻子自是看不见。 “喔!我差点忘了提醒你……”李芸仰首正色道:“请转告你那宝贝弟弟,虽然他现在是电飞营的骑兵、皇上的贴身侍卫,大哥又身为驸马,但并不代表他能在太岁头上动土,尤其是我皇兄——承乾太子。” 在入夜后,映月胡同一向是男人们流连忘返的温柔窟。 这条历史悠久的“勾栏之街”,自隋朝后就林立着许多艳名远播的烟花院所。在此立足的姑娘;除具有过人的姿色外,还精通音律或瀚墨,难怪那些文人雅士、王公贵族愿一掷千金,任美人儿“劳其筋骨、空乏其身”。 而映月胡同堪称花中之冠的名妓,便是那雅乐小筑的杨盼盼了。她的琴艺高超,歌声宛若天籁,绝美的艳色更是让男人们看了都会销魂蚀骨。为维持服务的水准以及制造神秘感,平常这位当家梁柱每隔两天才在顶楼的红阁出席;而且指名见她的客人必须先通过文试,才有资格目睹佳人风采。 不过,倒是有一个人例外。 当《凤求凰》最后一个音阶完美地在抚琴者的纤纤玉指中结束时,响亮的掌声随即从对面的软榻爆出。 “好!弹得实在是太好了!” “粗鄙之献,教公子笑话了……”杨盼盼美目流盼间,净是妩媚。她盈盈走向独孤诺,窝进那副健美的胸膛中,“只要你喜欢,盼盼可以冉弹一曲……” 洁身自爱的她,未曾主动对客人投怀送抱过。但自从那次在玉常寺上香,遭人调戏而被独孤诺所救,她的一颗芳心便死拴在这倜傥不群的男人身上。 英俊潇洒的独孤诺,在京城一向有“风流公子之称。可比起上门寻欢的客人,他算是最不下流的一位了,而巨才学卓绝又武艺高强,如果能嫁给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 可惜交往至今,独孤诺对她顶多是搂搂抱抱,从未提出进一步的要求。难道……他对她的卖弄风情毫不动心? “唉!”幽幽地,失望的轻叹自她的樱唇逸出。 “怎么啦?有什么不开心的?”独孤诺支起她精致的下巴。 “独孤公子……”杨盼盼眸中泛起一抹令男人心疼的泪雾,“盼盼承蒙公子恩惠原本希望以身相许来回报,奈何人在烟海身不由己,嬤嬤她……” “说下去!”独孤诺缓缓的语气不带一丝心急。 “她打算为盼盼找个好人家,毕竟浮沉于勾栏生涯非长久之计。” 哀怨地瞥了这男子,杨盼盼无非想试探他的心意。 “难得周嬤嬤如此为你设想。”独孤诺居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如果找到如意郎君的话,别忘了知会一声,我会送你一份丰厚嫁妆的……” “独孤公子……”贝齿失望地咬了咬下唇,半晌后,她终于哽咽地说:“其实盼盼早心有所属。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盼盼……”独孤诺拍拍她纤弱的肩,“我希望能帮得了你,但感情之事不能勉强,你别把自己的心结打死了。” 他定定的眸子已表明一切——今生,她是没那个福分了。 杨盼盼吸吸鼻子,强撑起笑脸:“盼盼真是愚蠢,怎挑这月色正明、酒兴正浓的时机扫公子的兴?来!让奴家为公子献唱一首《春吟》,以示赔罪……” 在欢场打滚的她,很善于压抑自己的情绪,既然知道独孤诺的心意了,那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此时所求的,只要能多看他俊美的轮廓一服,多听他爽朗的笑声一刻,那已经——够了! 杨盼盼终于风光出嫁了。 据说有位财主以黄金十万两赎了她的身,将这位艳冠群芳的名妓安置在城东的豪华别馆中。原以为她的生活将可安定富足地过着,孰料不到三个月,其贴身丫环玲儿带着一身的伤痕跪在独孤家大门口,哭着要找独孤诺救人。 “求求你!独孤公子!我们家小姐说,全京城只有你能救她了!” 被扶进偏厅的玲儿,一见到独孤诺便猛磕头。 “先起身再说!”独孤诺撤开下人后,问道,“你家小姐不是嫁入豪门,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了吗?” “公子有所不知……”玲儿抽嘻地说,“出钱为小姐赎身的财主,原来正是当日在玉常寺调戏她的那位跛脚公子。” “什么?”独孤诺顿时色变,“是李承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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