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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可后天就是你行刑之日了,你怎么能老神在在说那些空话?”她真急死了,“劫狱我都敢了,还有哪条滔天大罪不敢犯?如果拿不到钥匙,我明天就劫刑场……”

  又来了!他最怕的就是她的急躁个性。

  “不行!县大爷惟恐生变,安排了数十名弓箭手在场防守.我不能任你冒这个没把握的险,何况还有个欧阳飞在暗处。而且我身为独孤家的人,绝不能知法犯法……”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人家都要砍你的头了呀!

  独孤诺明白她想说什么,紧接着打断:“除非你亲自快马跑一趟大凉山,只要请来简大侠,县太爷或许会给我翻案的机会。”

  现在最令人担心的是冷若寒,如果能将她借故支开,那么他就无后顾之忧了。

  “对呀!姐夫响叮当的名号,连益州知府都敬重三分,我怎会给忘了呢?”

  不过说来奇怪,数天前她曾派人送信去请雪儿姐姐,照理说也该有回音了,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么……这玉佩你留着!”她掏出胸前的玉石,“希望能助你躲过这一劫!”

  “这不是你的护身符吗?”独孤诺听她提过玉佩的传奇,连忙推回。

  “我坚持你戴上它!”她硬将玉佩挂在他颈上,眼眶一红,“这样我才会安心……”

  “好吧!那玉佩我收下了。”独孤诺紧搂着她,下巴在她额上磨着,“几天没抱抱你了,你身上的这股幽香还真令我怀念呢!”

  “这是娘亲自调制的‘百花迷香’,擦在身上可使皮肤更细致光滑……”她从袖中取出一只绿色瓷瓶,“不然,我把这瓶子也留下,你若想我的话,可以随时闻一闻。”

  “的确很香!”他深吸一口,开玩笑地说,“不过这特殊的香气,很容易引我起邪淫之念的,还是别送我为妙吧!”

  “哦?”冷若寒揶揄,“我也给了平贞姐姐一罐擦在身上,你怎么不会对她发情?”

  “她不同!孙平贞身上的臭汗水味,已浓重到连十斤的百花迷香都掩盖不掉……”

  独孤诺的笑意突然僵了一下。

  对了!那绿衣女子身上的气味,不也是和着狐臭的变味香水,难道她是——孙平贞?

  自从姓孙的跟了他们之后,他与寒寒就误会不断,而且无论他们走到哪里,欧阳飞就在哪儿落脚犯案。现在联想起来,孙平贞极有可能与他是一伙的!

  不过,此时井不宜道出他的推论,否则寒寒心急之下跑去兴师问罪,岂不徒惹麻烦?虽然不明白欧阳飞为何一直居于幕后,但独孤诺十分肯定,只要他一“死”,那淫贼即会毫无忌惮露出形迹了。

  “诺哥哥,你怎么了?”冷若寒察觉他脸色的凝重。

  “寒寒,能否答应我三件事?”独孤诺轻捏她的颊,“第一,别让孙平贞知道你去求救兵的事;第二,天丝软甲务必要穿在身上以防暗算;第三,如果——我真的遭遇不测,你一定要坚强活下去,好为我报仇……”

  “不难说不吉利的话!”她抗议地捂住他的唇。

  “我只是说万一,瞧你吓成这样……”为改变气氛,他故意点点她乍然泛白的唇,“好啦!在你出发前,可以给我一个小吻吧!”

  “诺哥哥……”突然间,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如果真有那个“万一”,她来不及请到姐夫帮忙,或是县太爷不卖姐夫的账,而诺哥哥又不肯逃狱的话。那么这次……岂不是最后的“吻别”了?

  身子不由得骇然一震。这个隐忧不止令她送上浓情蜜意的吻……

  ‘你这是……”在做什么?

  独孤诺诧异她大胆行径的同时,忍不住低吟一声,呼吸更因高升的烈欲而急速。如果只是单方面的逗弄,他知道何时该适可而止;若是经由她的蓄意挑诱,他绝对浇不息熊熊的欲火。

  “我会很温柔的……”冷若寒以为弄痛了他,忙将手劲放轻,“诺哥哥!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一件——你依了我吧?”

  这番轻柔的抚弄,令他神魂颠倒之余,震撼的雄躯中有如万马奔腾,于是欲望与理智在心中形成了拉锯战。

  美人当前,他当然想占有她想得快暴出鼻血,但神功未成、敌人未除,他岂能轻“举”妄“动”?

  “寒寒!”挣扎一番后,独孤诺终于痛苦地一推,“不行!我……我还没有那个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他的“生理冲动”明明有着强烈的渴求呀!

  “为什么?”冷若寒掠过一抹受伤神色。

  为了独孤诺她几度抛开贞操的道德观自动献身,为何他屡屡拒绝?难道练那劳什子纯阳神功,真值得他轻贱生命、甚至糟蹋她的自尊?

  冷若寒不禁怀疑——他到底爱下爱她?

  “对不起……”独孤诺以为她的泫然欲泣是缘于担心,“时候不早,你该走了……”

  “我明白了!”但冷若寒却另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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