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元笙 > 爱火焚身  >
二十七


  她开始真正感觉怕了起来。“我要回去了。”

  “回哪里?这就是你的家啊!”凌南嘴上回应着桑雅,但手仍不停的脱下衬衫。

  他赤裸着上身面对她;她则苍白的回瞪着他。

  “让我瞧瞧你与龚季平是不是真的清白?”

  “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不要挣扎,我会尽量温柔的对你。”

  这话再明白也不过,她火速一冲,躲过了凌南,还没拉开门便又被他逮住。

  “你放开我”。她转身捶打着他,挣扎的乱踢。

  “为什么?你对龚季平倒是挺乐于投怀送抱,难道你忘了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吗?”

  “季平不会对我用强。”

  这句话更激起了凌南的怒气。“是吗?那你是心甘情愿的罗?”他硬扯下她的棒球外套。

  “我们是清白的。”她大喊。

  “清白?那得等我检查过。”桑雅的衣服“嘶”的一声,被凌南整个撕裂。

  桑雅受伤了,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碎不堪,她衣不蔽体,但眼光却呆滞得有如雕像。不断有液体从她身下流出,是她的?还是他的?她不知道,事实上,她也懒得知道。她只知道她的身子好痛,不过,现在她也不在乎了,她让脑子进入了一片混沌……

  第二天一早,凌南严禁任何人进偏屋,交代完后即离去。

  仆拥们由史蒂文的口中得知夫人就在那屋内,所以,主屋内所有人整天都有意无意的往偏屋瞧,但没有任何的动静。

  那天下午,凌南准时在七点回到家,在主屋内却不见桑雅的人影。

  “老爷,夫人一直都没有出来。”管家自动的报告。

  “嗯!”他轻应一声便出了大们,走向偏屋。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他很自然的往阁楼上走,拉开了门。

  眼前的一幕,差点吓坏了他。

  他的妻子桑雅睁着早已失去光彩的双眼,仍如昨夜他离去时的蜷曲模样,缩在那里。

  凌南缓滞的走了过去。“桑雅?”

  天!这是他的杰作吗?他对这个女人做了什么?

  “桑雅?”第二次唤她的名,他的声音竟有着抖音。是的,她现在的模样,竟让他这辈子以来第一次真正的被吓坏了。

  她的肌肤寒冷如冰,但额头上的热度使他退缩。

  迅速的打开衣柜,抓出一件袍子套在她身上,快速的把桑雅抱到楼下。

  “快!叫司机。”凌南大吼。

  她昏迷了两天,但眼睛始终未曾闭上。她染患肺炎的病情是控制住了,但心灵上的创伤却未曾平复。

  她不吃、不喝、不应、不抵抗,只能靠注射来补给她需要的养分。

  一向能够呼风唤雨的凌南,穿着两天来不曾换下的衣裳,他满脸的胡碴,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旁。

  “桑雅,求你,吃点东西好吗?”

  “对不起,原谅我。”

  这两句话是他这两天来最常说的话,也是这辈子他最低声下气的两句话。

  可她不理他,她就像是植物人般,根本不理会任何人,只是张着空泛的双眼。

  就这样过了一星期。

  桑雅的主治大夫特地找凌南一谈。“凌先生,凌太太的病已痊愈了,但她没有生命的活力,我建议你带她去找心理医生检查。”

  “为什么她会发生这种情形?”他不懂。

  “可能是遭遇重大的冲击。我们曾为她做过一次全面检查,你知道的,不只是肺炎,她的阴道、子宫颈也受伤了,虽然还不算太严重,但这也可能是导致她变成如此的主因。”

  凌南很感激医生没有直接指责他强暴了自己的妻子。

  “如果你需要找心理医生,我可以为你引荐。不然,凌夫人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们结束了谈话,但对凌南而言,更大的挫折才刚开始。

  他把她抱到屋外,晒晒初冬难得的暖阳。

  特别护士拿着挂勾及点滴,为桑雅固定好设备后,静静的离开。

  凌南蹲在桑雅的旁边,握着她已无肉的手。她安静得有如搪瓷娃娃,苍白、易碎、无生命力……

  他们回家已一个星期,而她一直就是如此,她封闭自己的内心,任凭他怎么钻也钻不过去,他觉得好无助。

  没有了生存的意义,他几乎可以看见生命力正自她体内一点一滴的消逝。

  他不想失去她啊!

  他哀求她,用他从没对任何人说过的软话求她。可她无神的大眼,眨也不眨。

  恐惧开始笼罩着他,每晚他从噩梦中惊醒,只因他以为他已失去了她。

  不!他不要她死去。没有了她,他的世界就再无意义,他会崩溃、他会发狂……他是那么的爱她啊!

  他真的开始后悔自己与她的关系,是由“性”开的头;他很为何刚认识她时,她已结了婚;他为了她甚至不择手段的公私不分、费尽心机,最后才终于让他得到了她。


海阔故事汇(gsh.yzqz.cn)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