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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呃--”寒衖果真又回过头来仔细地研究那张有如道符之类的东西,“好像是我离家时写的留书耶!”的确很像,只是她的留书没这么破,这张纸上甚至还有像油印之类的污渍呢!

  “不是好像,而是根本就是!”官笙芝双手撑在床沿,有些硬气地道。

  “是就是啊,你生什么气嘛!”人家出走可以说是对不起他,人家留书又哪里碍着他了?

  “娃娃,你没发现你用的是什么字体吗?”轻柔的语气引导着某人逐渐走向死亡之旅。

  “小篆嘛!好看吧,我特别选的哦,那么多字体里我最欣赏的就是这种古典高雅的字体了!”看不清前方陷阱的笨小孩仍兴高采烈地解释着。

  “的确古典,也够高雅!那请问,你们石家有几人看得懂?”她不会连他这个外人都不如,连自家人的底都不知道吧?

  “呃--”这的确是个问题,而她也终于知道他发火的理由了,她这封信留跟不留基本上是一个样,易言之,她是毫无音信地离家出走!“至少你看得懂啊!”

  “就那么肯定我看得懂?”官笙芝又露出他平常那种美美、但也假假的笑,笑得寒衖心里直发毛。

  “那是自然,想官家二公子如此玉树临风、学识渊博,怎会看不懂小小的篆书呢?”娇躯略略后仰,寒衖试图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可是娃娃,我什么字体都懂,就是不懂那小小的篆书,你说怎么办?”勾魂的俊颜随着寒衖的动作又向前移了几分,二人近得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清楚地感觉到。

  “你先不要离我那么近好不好?”他靠得太近连带地使她周围的空气也转为稀薄,没了赖以生存的空气,她的大脑也不太灵光起来,自然也无法思考,无法思考就没办法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不好!”想转移话题?他是被别人耍着玩的人吗?“你还没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问题。”

  “人家也不知道怎么办嘛!”寒衖又快哭出来了。他是大坏蛋,专门欺压良善!

  “你--不--知--道?”原本就狭长妖媚的双眼此时更射出点点精光,惊人的气势排山倒海地向寒衖压去。

  “哇--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嘛!干吗吓人家啦!”卑鄙小人!寒衖再也承受不住官笙芝的刻意施压,被吓得整个人又躺回床上去。

  “好!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可是你说的!”官笙芝没有再进一步逼她,反而起身站在床前,并顺手把床上的寒衖拉起。“现在,先吃饭!”

  结果那一夜,二人是在不断的欢爱中度过的。官笙芝用尽他所知道的各种方式和姿势,在不伤害到她的情况下爱他的白玉娃娃;而寒衖虽是被动的一方,却也累得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当天空渐渐放白,她终于得以合眼时才隐约想到:为什么她用尽手段他都无动于衷,而他仅仅是半眯着眼、甚至不用提高语调就能把她吃得死死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任凭他摆布?!

  第二天--寒衖母丧百日内的最后一天--一大早,寒衖还处在昨夜狂欢后的昏睡中,就被官笙芝抱着拜了天地、见了高堂。可怜寒衖两个时辰前还在奇怪自己为何要任凭官笙芝摆布,两个时辰后就在不知不觉中被别人摆在装饰一新的洞房里那张大红的喜床上了。

  “呵--”寒衖餍足地打了个秀气的呵欠,再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最后睁开一双潋滟的明媚水眸--怎么回事?她好像看见天亮了!不是白天那种完全的明亮,而是平明那种虽有些阴暗、却决不是阴沉的那种灰中透亮。

  她不会是把母亲的百日给睡过去了吧?她现在睡的房间也不太一样,到处红得离谱,一点品位也没有。不过现在不是参观卧房摆设的时候,她的目的是否达成才是最重要的。

  正想下床来看看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才起身,一只铁臂立刻又把她压回床上。寒衖这才发现她身边还睡着一个美丽的裸男。

  看他们两个干净一如新生儿的样子,哎呀,还真是羞死人了。不过--还是弄清今天是什么日子最重要!作势再要起身,那个方才还酣睡如牛的裸男就整个人压了上来。

  “那么早,想去哪?”看不出这小妮子居然还有一向小优点--不赖床。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地,我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羞红的脸蛋、娇嗔的语调,还真有几分新嫁娘的娇态。

  “什么今夕是何夕?今天九月初三嘛!”这也值得她装模作样、煞费苦心地打听吗?

  “九月初三?夫君您没记错?”凡事不要抱太大希望,否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当然没记错!前晚上我们俩待在床上玩了一宿,你以为你能在短短一、两个时辰内恢复精神吗?”脑中回转着她娇喘吟哦的媚

  态,再看见被他压在身下有如上好白玉的完美女体,官笙芝眼中的色彩又加深了。

  “呵,呵,呵!”九月初三,九月初三!娘,我成功了!

  “什么事值得你那么开心?”说出来他以后天天做。努力地从那诱人的丰满胸部抬起头来,官笙芝决定不但要取悦寒衖的身体,更要接近她的心灵,做个真正的好丈夫。

  “你在干嘛!”官笙芝的头虽然抬起来了,可他的手却探入更重要的地方。

  “我在爱你,看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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