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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烟之琴了解胭脂姥姥的脾气,她明白胭脂姥姥已经知道她所要求的是什幺,胭脂传使一定全告诉她了,而她的意思是——不答应。

  “姥姥,我求你答应我。”烟之琴“砰”地一声跪倒在地,眼眸中透着氤氲的水气。

  “琴姊,你在做什幺,快起来,有话好说嘛!”她的举动吓坏了一旁的烟之书。

  “姥姥,求你成全。”烟之琴仍跪地不起。

  胭脂姥姥只是眼睛掠了掠她,而后对烟之书道:“带琴儿下去休息。”

  “不,我不去休息,我……还要回宝檠堡。”她实在对华玦晨的伤势放心不下,纵使他自己是个大夫。

  “回宝檠堡做什幺?”烟之书以为她疯了。

  “书儿,带她下去休息。”胭脂姥姥的口气有着让人无法反抗的强硬。

  “姥姥……”烟之琴语气中充满恳求。

  “我要你立刻下去休息。”胭脂姥姥的语气不容转园。

  “走吧!琴姊。”无辜单纯的烟之书哪里晓得她们在打什幺哑谜,她只知道胭脂姥姥很生气。

  烟之琴终于知道华玦晨为什幺要她先成功再说,他居然比自己更了解胭脂姥姥,还是她真的太天真?

  “好……好吧!”但她答应并不代表她已经妥协。“但是姥姥,我不会放弃,因为……因为——我爱他。”然后她踏着蹒跚的步伐回琴宫去。

  “唉!”胭脂姥姥在她们离开后,才长长的叹出一口气,轻笑自言自语道:“她说她爱他?爱?她懂得什骚爱吗?”

  当初她像她们这种花样年华时,不也时常心里惦记着一个人吗?那个人信誓旦旦的对着月光发誓,说他这一辈子只为她而活,然而可笑的是,这个誓言竟没有维持超过三个月,他便成为富家千金的裙下臣了,她的柔情痴心比不过那富家女的金山银山,这是她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耻辱,所以她发誓赚尽天下的财富,她也要保护她视为女儿的女孩们,不让她们再步上她的后尘。

  她又苦涩的轻笑了;为了那迷失的少女情怀。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爱是全天下最无聊的字眼,或许我还会证明给你看,哈哈……”

  胭脂宫里外充满了胭脂姥姥自信又可悲的大笑声音。

  烟之琴离开宝檠堡转眼间已过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内,宝檠堡除了那次烧屋事件外,变得出奇平静,大家似乎都存在着某种默契,任谁也不再提起。

  华玦晨知道那是杜丹苡“翻供”的后果。

  她先是说明了自己或许看错人,而后又提出了烧屋事件发生时烟之琴正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她过招,没可能再去放火,所以凶手一定另有其人;再者胭脂门的人若没有金钱的委托,她们是不可能出手的,若有也该先抓出幕后主使者。

  杜丹苡为什幺要为烟之琴说项的原因并没有人知晓,不过华玦晨也因此顺水推舟的为烟之琴洗刷了冤屈,只是当初她信誓旦旦说要尽快和他会合,并且不管他是否为她洗去冤屈都将与他远走高飞、悬壶济世做对神仙眷侣的她,居然毫无音讯。

  她后悔了吗?放不下胭脂门内的一切,或者离不开她的那群姊妹淘?还是她另有苦衷?

  胭脂门一向神秘,若非她自愿出现,华玦晨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况且他怕自己一旦离开去寻找她,烟之琴来了会找不到他。

  日子就在矛盾中一天天的过去了,对她的思念也与日俱增。

  “唉!”

  待在宝檠堡的目的已不如初衷,而烟之琴对他的意义也不再是个陌生的杀手。

  “在想什幺?见你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谷劭一张似乎永远意气风发的笑脸出现在华玦晨眼前。他明知故问。

  “想琴儿。”华玦晨毫不隐瞒的道。

  “琴儿,想不想见她?”谷劭吊儿郎当、一脸邪气的问。

  “当然。只是你有法子吗?”华玦晨深知谷劭一向精灵,或许他早有消息,他期望着。

  “法子?没有。”他装出一副打翻醋坛子丈夫的模样酸酸地说:“我怎可能去帮助我的‘情敌’。”

  “得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华玦晨假意示威道。

  “嗯!不错不错,还有开玩笑的心情,那表示‘病情’还不是很严重。”谷劭点头称许道。

  华玦晨苦笑着,这也算病情吗?或许吧!

  “说真的,你可有办法找到她?”

  谷劭摇摇头。“我要有办法不早去找她了。”

  “真的没法子吗?”连谷劭都摇头,华玦晨可真泄气。

  “如果她一辈子都不出现,你会怎幺做?”谷劭好奇的问。

  华玦晨一怔,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你自己去想象吧!”他将问题丢还给谷劭。

  惨!噢,他或许是史上绝无仅有男的王宝钏。谷劭为这个答案感到莞尔。

  “兄弟,别泄气,或许她很快就出现。”谷劭安慰着他。

  “是吗?怎幺我有股不好的预感呢?”华玦晨望着天空怔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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