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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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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实的真相,比被架着强吻、男子气概尽失更让人感到受伤。 该死的秦佑怀,他要就说要,不要就直接拒绝,干么无端端地把他扯进这池春水来?还害他记挂她那么久! 他真的以为,她曾经喜欢他,他真的这样以为啊! 陆青野恨恨地按下电梯钮,还是忍不住一脚踢翻旁边的垃圾桶。 垃圾桶当、当、当地在大理石地板上跳滚,让他的心情更加恶劣。 可恶──他居然只是“代打”! 这几天艳阳高照,天气好到不行,气象主播天天以无奈的口气昭告大众,台湾上空万里无云,一片晴朗,紫外线动辄达到“危险”的级数。 试问,还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适合替冬天的棉被做日光消毒? 早晨八点许,明月把单人被扛在肩上,嘿咻嘿咻地爬上天台。 “好热!”她挥汗如雨。 天台上,有一个晒衣用的铁支架,是以前住户留下来的。她把棉被挂在上头,拿起藤条直往棉被抽,棉絮与灰尘漫天飞舞。 “今天兴致这么好,一大早就上来做早操?” 嘲讽的嗓音从她后头传来,明月身子一僵,握着藤条的手指绞紧了些。 她绕到棉被的另一面,执意与他“王不见王”,明显闪躲的动作,让陆青野更加不悦。 “连声‘早安’都不会说了吗?”他出言讽刺。 又来了!这几天他总是如此。 自从她知道陆青野也是她的“头家”以后,就预料到他们之间会变得怪怪的,但她没有想到,居然会变得那么怪。 陆青野简直把她当作仇人看待! 他看着她的眼神,总是怨气冲天,好象她做了什么滔天大恶之事,活该受到严惩。 问题是──她做了什么? 她只是及时拒绝了一个吻! 在茶水间门口的那个吻,来得突然又莫名其妙,她自问对陆青野日没有遐思、夜不发春梦,当时怎么会兴起那种冲动,她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幸好那个吻在成形以前,就被她打住了,要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且不提她对“爱”的恶感,截至目前为止,她还不想为自己招惹关于男人的麻烦,很多年前,亲了秦佑怀一口,已经够她受的了。 明月恼红了脸,手上抽着棉被的藤条挥得更起劲了! 陆青野见她没有响应,执意要跟过来招惹。 “听说你是写言情小说的?”他绕过来,站在她身边。 “嗯!”她已经拟下最高相处原则,不交谈、不回话、不往来互动。 “这真是我想破头也猜不到的谜底,你居然会写小说。” 谢谢,如果这句话有一点恭维意思的话。 她沉默不语,兀自整顿她的棉被。 “我翻过你送给公司的几本样书。” “哦。”那是之前应征写手时,呈递上去的作品介绍。 “我有几个疑问。” 来了来了,找碴来了!她停止挥动藤条。 “那你就自个儿慢慢想,我要下楼去忙了。”她忙不迭想走开。 本来还想把棉被翻个面再打,不过看他不愿善罢甘休的模样,她还是下午再上来翻吧! “等等。”他大步踏到她身边,长臂一举,想拦住她。 明月在他差点碰上她的时候,及时踩住步伐。 望着横在胸前的铁臂,她心口一乱。 只差一步,她只差一步就被他碰上了胸前的峰峦起伏。 如果是以前,她绝对会白他一眼,二话不说绕道就走。 可是现在,他们之间横梗着一个朦眬、暧昧、未完成的吻。他心里怎么想,她是不知道啦!但她……她就是无法不去想起那种迷蒙的氛围,无法不去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她需要“收心操”!确确实实把心安在左胸口,确保它不会因为陆青野而乱轰、乱撞、随意指挥全身血液狂乱呼啸的“收心操”! 陆青野放下手臂,忿忿地看着她的发旋。 他现在只看得到她的发旋!她不再抬起头来正眼看他,好象他随时都会扑过来咬她一口。她也不想想,当初是谁不看个仔细,就先朝他扑过来咬的! 想到这里,他睑色阴郁,那陈列在脑侮中的十八大罪条,哩啪啦都出口。 “为什么你写的男主角清一色都是优雅有礼、风度翩翩、文质彬彬的雅痞?” 可恶!这是否意味着,秦佑怀就是她心目中的王子、性幻想的第一对象? “明明是肉脚的男主角,你为什么可以把他形容成英武神威、无所不能?” 老实告诉你,秦佑怀才没有那么神!他只是比别人奸诈一点、善伪一点,其它什么英武神威、无所不能,统统跟他无关! “为什么男主角总是神气巴拉,把耍嘴皮子当幽默,还故意揶揄真情至性、直来直往、诚恳可亲的老实头男配角?这简直是践踏人性!”他义愤填膺。 一连射出三个“为什么”,他已经恨恨地笃定,所有书里的雅痞男主角都是秦佑怀的化身。 不消说,老实头男配角,自然是被摆了一道的他。 明月瞄他一眼,他的俊脸胀得红红的,看起来有点可爱。 要不是他批评的是她的作品,她会大笑。他个子那么一大“丛”,百分之百的剽悍男人样,论起她笔下的男主角,居然孩子气得可以,活像在嫉妒。 明月觉得又气又有些好笑,忍不住回了一句。 “你对我的男主角很有意见?你嫉妒他样样比你好,简直是perfect?” 被发现了吗? 陆青野嘴硬。“何止男主角,我对女主角也很有意见!” 明月这下可笑不出来了,再被他批评下去还得了?她还写不写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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