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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习天傲侧过睑,意外瞧见一张陌生的俏丽容颜。

  她长得也许不是顶美,短短的发像轻软的羽毛覆盖在光洁的额头,微浓的眉看起来颇有个性,长长的睫毛家把乌扇,令人直想一窥她盈盈的大眼,笔宜鼻梁很端正,小小的唇看起来像花朵般红艳欲滴……

  习天傲举起手敲敲头,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完全清醒,否则他沉寂已久的心跳,怎么可能又再度失频?

  当他瞧见自己一只手被她握着时,彷佛瞬间被一种奇怪的液体给俺没,久久不能自己。

  有多久了?

  习天傲问着自己。他到底有多久的时间没有再牵女人的手?

  很快,他又摇摇头地自讽着。

  他已经没有能力去承受感情的分离。因此他慢慢地将手缩了回来,就像他一直害怕别人再去触碰他的伤处般。

  就在习天傲醒过来没有多久后,房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一位昂扬的男子。

  “你醒了吗?”严觐扬问道。

  习天傲很快地做出噤声的手势,严觐扬顺着床边看去,看到一直照顾着习天做的赵绯云正趴睡着。

  “坐吧。”习天傲压低声音,平静说道。

  严觐扬在床的另一头搬了张椅子坐下,跟着将声音放轻。“你的身体好些了吗?这几天要不是绯云跟在你身边照料,恐怕没有人顾得了你。”这几天公司里发生了一些事让他不得不及时处理,因此照顾习天做的重担就全都落在赵绯云身上。

  幸好赵绯云责任心极重,一直在习天傲的身边陪着,否则让习天傲一个人待在医院里,严觐扬根本无法放心。

  “飞云?”习天傲对这陌生的名字发出疑问。

  严觐扬扬扬眉,半带讶异、半带猜测道:“难道津绿没有跟你说过吗?她就是我们先前决定让她过去照料你生活的人。”

  果然不出严觐扬所料,习天傲闻言立刻拢起眉来。

  他是想起这个名字了,但是这好像和他听来的消息有所不同。“我以为‘飞云’是个男人。”

  “律绿是这么跟你说的吗?”严觐扬轻笑出声,无力地摇摇头。“事实上,她的绯是绯闻的绯,云是水字旁的云。”

  “嗯。”

  严觐扬现在终于知道,临行前纪律绿嘴角的那抹笑意是何用意了……他该不会又想当红娘了吧?

  为了转移话题,严觐扬指了下仍沉睡着的赵绯云,“不过这次你真的要跟她道声谢,要不是她发现发高烧的你,及时打电话给我,一起将你送到医院,你现在可能无法这么健康的跟我说话。”

  凝望着赵绯云在睡梦中揉揉脸、动了下身体的动作,不知怎么着,习天傲的胸臆中充满着疼。

  她的脸上虽有疲累,但甜甜的嘴角弯起,一点都不在乎这种事,彷佛他们相识已久。

  “她不该……”习天傲垂着头,喃喃地道:“我们只是陌生人,她其实不必做这么多……”他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关心,这会令他不知所措。

  也许这和他沉默寡言的个性有关,或者是和梅瑭容的背叛有关,但不管原因是哪一个,他都不想再付出些什么了。

  尤其一想到她可能别有用心,他就受不了……

  严觐扬显然已听到他的话,不赞同地驳斥道:“天傲,话不能这么说。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之下,换了哪一个人都会这么做的。”

  “你的意思是说……她在可怜我?”习天做扬起头来,眯着眼问道,音调里有些许的讽刺意味。

  他相当清楚,他们之所以愿意继续和他交往的原因,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

  一个如赵绯云一般的陌生人,如果不是因为严觐扬的请托,又怎么可能会愿意留在这里陪伴他呢?

  闻言,严觐扬的神情肃然,眉头深锁。“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因为这样而误会她的用心,那就不对了。”没有想到习天傲这么会扭曲事实,他感到相当意外。

  不过严觐扬不想多加刺激刚病愈的习天傲,于是转而提出一个他相当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绯云好象认识你,你难道不认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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