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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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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里有几分沮丧,而且莫名感到失望,仿佛记得那些事对她而言,变得非常重要。 何建华倒是不意外,忆起当年后侃侃而谈。 “当年,你吵着要和我一起上地方法院,那个时候,年纪轻轻的饶绎天竟无畏无惧,要求亲自立法庭跟法官陈述案情,我当律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大胆的孩子。” 也因此,他对饶绎天的印象深刻,并且颇为赏识他的勇气。 “地方法院……”贝雪芽仍在拼命回想。 何建华倏地笑嘻嘻道:“是呀,那个时候你跟丢了人,是饶绎天把你找回来,你红了眼眶,一见到我就哭。” “舅舅!”贝雪芽红了脸。 她小时候爱哭是人尽皆知的事,因为她长得可爱,常常甩着两条长长的发辫冲着人甜笑,因此鲜少有人能够拒绝她的哀求,所以他当时才会带着双亲出国三度蜜月,而寄住在他家的贝雪芽出门。如今一想起,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何建华记起当年的情况,感叹着时光的流逝。 “对了,你资料带来了吗?”记起正事,何建华向她询问。 “我当然拿来了。”贝雪芽低下头,才发现方才把牛皮纸袋忘在桌子上。“呃,我放在接待室里了。” 何建华给外甥女一个宠溺的笑容,自行到接待室取回资料,而贝雪芽则是懊恼自己怎么会被一个男人扰乱了心湖,久久不平。 饶绎天在商场上有个绰号,叫做“红色疾风。” 形容他为风其实不为过,因为他个人的行事风格不但快如疾风,而且其公司的经营方针也如其名。 饶绎天在几年前接手了父亲的公司之后,就以明快又简洁的处理方式重新整顿公司,以求建立一个有效率的企业体制。 起初,有若干高级主管反弹,认为饶绎天太过干预他们的专业领域,而向饶浩云提出抗议。 然而饶浩云以一句,他已将公司掌控权交由饶绎天,就和爱妻方若雨出国旅行去了。 几年过去了,事实证明饶绎天的实力不容忽视.不但将公司扩张了好几倍,更将经营触角伸向目前经济成任最快速的晶圆、半导体产业,他在台湾并购了不少晶圆厂,成为全台最受瞩目的焦点之一。 跟着这么一位强势的主管,应该是一辛苦而且骄傲的,屈揭晨也没有想过自己会答应饶绎天的要求,成为他的私人秘书,更没有想到,饶绎天的缺点还真多,常让他觉得头大。 “绎天到底去哪厂?明明知道一个小时后有位日本客户要来见他,他还给我溜出去!这不是教我难看吗?”屈揭晨嘀咕着。 饶绎天管是做事或行动都很快,可以说是还在思考中就开始动作的人,然而难得的是,他的心思缜密,比任何人都能够洞烛机先,因此才能在商场上立于不败之地。 屈揭晨皱皱眉,终于决定拨行动电话给他,但是他才准备拿话筒,眼前一道硕长的身影快速踱进办公室内,他立刻追了过去。 “绎天,你刚刚去哪了?我根本找不到你的人!”身为私人秘书还无法掌握主管的行程,实在非常失职。 饶绎天一坐定,立刻开始批着公文,头也不抬地答道:“抱歉,我去了一趟何律师那里。” 何建华是公司聘请的专任律师,其律师事务所有不少律师都是法院的常胜军,因此便和他们长期合作,就连饶家有任何私人的官司,也一定委任他们。 “何律师?”闻言,屈揭晨心里也有了底,他叹了口气问道:“是那三个人要出来了吗?” 果然,饶绎天总算分给了他一点注意力,抬起头,黝黑、幽深的眼一瞬也不瞬的透着淡淡的嗜血味。 “他们该死。”饶绎天以四个下简单做了总结。 唉!屈揭晨忍不佳摇头。 “那已经是陈年旧事了,况且他们不也服了十几L年的刑期,出了狱就是一个老头子,对你不会再有威胁——” “这不是威不威胁的问题。”他冷淡扫断他的话。 “是因为张玲香吗?” 屈揭晨此言一出,偌大的室内温度骤降好几度,饶绎天的脸色变得阴沉晦暗,目光锐利的盯视着他。 平常人被这么一瞪,腿大概会有些无力、瘫软,而自小练武又和饶绎无有十余年友情的屈揭晨,根本毫无所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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