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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深入去查,才惊觉这几件看似平常的死亡,背后却大有文章。到底他们还能挖出多少惊人的内幕呢?

  夏昱人看了小墨一眼,随口吩咐虎仔:“说下去。”

  “是。老大,这里有另外那三个女人的死亡报告,”虎仔推来一叠资料来。“还有法医的死亡证明书。”

  夏昱人看也不看,迳自道:“麻烦你念出来。”

  “哦,”虎仔於是翻开资料,“埃弗伊女士死因肺结核,死亡时间,一九九八年十月八日。”他开始一长串的报告。

  滴滴双手交叠在桌面上,暗暗呻吟一声。听虎仔报告,会令人打呵欠的。他在做报告时,总是面无表情,声音没有高低起伏,背书似地一直念,念得人头发昏,念得人叫救命。她斜眼看过去,小墨正不住的点头,打起瞌睡来,好羡慕啊!不像她,连睡觉梵都不行。

  小墨的确快睡著了,昨晚在医院根本没睡好,今天又一大清早爬起来,精神体力都已到极限……

  “第二位是韦女士……”

  夏昱人打个手势,虎仔会意地继续独白,他一边说,一边看著夏昱人悄悄起身,脚步轻盈地慢慢抱起已经睡著的小墨,再慢慢走出房间。

  “死於二○○一年五月……”

  “够了够了!”滴滴受不了地叫:“主角都走了,你这个旁白可以停了。”

  “呼!”虎仔吐出一口气,“你当我喜欢呀?要不是老大命令,我还不屑当人家的‘睡前床边故事’呢。”

  “谁叫你念报告的声音死板板的,活像机器人!”她批评,不顾虎仔貲牙咧嘴地瞪眼,一脸陶醉地又道:“我好羡慕小墨喔,老大不但破例让一个外人参於讨论,还费心哄她睡觉。你瞧他抱小墨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如果有个男人能这样对我,要我死也甘愿了。”

  “少发花疑可不可以?”

  “你管我!”滴滴瞪他。不解风情的大笨蛋!

  夏昱人把小墨放到警局唯一的一张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转眼又回到侦查室。

  “老大。”

  “我们继续。”他重新坐下,“这些死亡报告我会自己看。你按著说,关于那位大师的调查又如何?”

  “是。大师是人家对他的尊称,他名叫战蹈,年六十五岁。目前定居瑞芳,他在当地居住已经有二十三年之久,人缘一向很好,邻居叫他大师,对他风评极佳。他目前已经退休,不再替人算命。每天清晨,他曾往公园教人打太极养生,数十年如一日,不曾间断。”

  “简单说,他不太可能特地跑到美国去刺杀章杰太太?”

  “没错。”虎仔有点犹疑道:“老大,我在想,我们会不会搞错目标了?这位大师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残忍行凶的杀手。”

  “事实上,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好人呢。”滴滴小声咕浓。

  “哦?怎么说?”

  “瑞芳社区选好人好事代表的时候,他曾经当选过三次。”

  夏昱人挑起一道眉,听滴滴接道:

  “他为人很慈祥,小孩都喜欢亲近他。社区里。哪家有新生小宝宝,多半会去找他帮忙取名字。”

  夏昱人没有说话,双手习惯性地又握住桌上的保温瓶。

  “呃,老大,我们在想……”

  “我弄错了。”

  “不,当然不是!”虎仔忙道:“我们绝没有这个意思。”

  “当然,有可能是我真的弄错目标了;但也有可能这是一条请君入瓮之计。”

  请君入瓮?什么意思?虎仔和滴滴,你看看我,摇摇头,我看看你,再摇摇头,茫然不解。

  “如果真是一条请君入瓮之计,那他至少部署有──你说他在瑞芳住了多少年?”

  “二十三年。”虎仔怔怔地答。

  夏昱人吹了一声口哨,“佩服!我只能说,他非常精明,超乎我们想像的精明。”

  “老大,你的意思是,我们被那个大师骗了?”

  “我还不确定。”

  嘎?不确定?头一回听到老大说这种话,看来这次面对的敌人非同小可。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撤了跟监的人员,不需要再跟著大师。”夏昱人顿了下,又道:“另外找一组人监视谢香绮女士,她的一举一动、到什么地方、见什么人,都要向我报告。”

  “是!”

  “另外,死亡报告书里,有蔡丽丽家的地址吗?”

  嘎?“有。她住市区,中华路三段,海景皇朝,八楼。”

  “很好。今天就到这里。”夏昱人说著站起身,“记得,今天讨论的事──”

  “必须守口如瓶!”他们同声说。

  “谢谢合作。”他微笑道,拿起资料离开。

  虎仔放松地伸一个懒腰,“你说,老大要蔡丽丽家的地址做什么?事情都过去大半年了,难不成他还想勘察现场?”

  滴滴摇头,“管他!反正老大怎么交代,我们就怎么做,其余的让头脑好的人去伤脑筋。”

  “有道理。”他矫健地跳起身,“我们第一站先去哪里?”

  “去吃饭。一大早就赶来做报告,我早餐都还没吃,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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