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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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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她不禁羡慕起独居的女子,有着属于自己的空间,不用担心自己的一举一动会令家人困扰,也没有半点隐私。 但是迫在眉睫的井非这件小事,而是该怎么让自己人睡;天亮后她还有工作,若是因为睡眠不足凸槌,骆姿君又有一顿排头赏过来。 打从面试的那一刻起,她们两人的梁子便结上了。没化解的原因是因为她不知她的敌意所为何来,当然无从化解起。只是她不了解的是,她怎么不干脆别让她进龙神,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谁会没事找事做,故意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放个眼中钉、肉中刺,又不是有被虐待狂。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的睡神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来访,她已经厌倦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就是睡不着。 沈清华这才明白失眠的人承受了多大的痛苦,这种想睡却睡不着的苦头,真非常人所能忍受,足可逼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 这一切都是单天翔的错,对,都是他的错。都是他发疯说了那些浑话,害得她也跟着胡思乱想。她纤手紧握成拳,猛力地捶着头下的枕头,恨不得打的是单天翔,才能稍泄心底怒气。 是哪里出了错?以单天翔的聪明才智,是不应该出这种差错的。不过像他那种聪明人智力上是完美无缺,但是在现实生活上盲点却比一般人还多;或许是他脑子里的哪根筋搭错了线,才会说错话。 思及此,沈清华干脆掀被而起,反正都睡不着了,就找些事来做吧。 翻出自单天翔那儿拿来的游戏光碟,放进电脑里去,或许可以自其中瞧瞧他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啊哈!”一个大大的呵欠差点没让沈清华的下巴掉下来,眼角的泪水几乎都快积成珠儿般大滴下来了。 “怎么,昨天晚上玩得太过火,没得到充足的睡眠?”陈玉梅微笑着问道。 眼皮沉重得让沈清华连睁开眼睛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她不肯定真有能力撑到下班时间,而现在才不过十二点,离下班还有五个小时。 她们两人暂代柜台接待的工作,让原本当班的人可以去吃午餐;只是睡眼惺松的沈清华整个人都快成了钓竿,脑袋像是有鱼儿上钩似的,克制不住的向下频点。 再不,光是她止不住的呵欠就够杀风景的,要是此时有贵客到访,她铁定会砸了公司的招牌,更不用说是让骆姿君看到,她又是少不得一顿骂。 “昨天睡不着,就把战龙拿出来玩,一玩就玩到天亮。”沈清华困盹地解释。 这种经验几乎是所有玩过游戏的人都有过的经历,连陈玉梅也不例外。而且现在流行网路连线游戏,可以和其他玩家互相较劲,更增加了捉对厮杀的乐趣,让人废寝忘食的程度更是加重。 只要上网吧瞧一瞧,随处可闻的枪炮爆裂声,和刀剑碰撞互击的铿锵声,停留超过二十分钟,不习惯的人一定会头昏脑胀,耳鸣不已。有人可以在里头一待就是十几二十个钟头,光是用想像的便让人头皮发麻。 “我以为你对游戏并不感兴趣。”陈玉梅记得从来没见过沈清华有为公司产品而眼睛发亮过,她甚至总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我是不迷的,但是被那些小毛头激得气不过,非要瞧瞧里头玩些什么花样。”沈清华这话并不算说谎,只是并非主要原因。 要是让人知道她是因何失眠,包准笑掉人的大牙。 但是敏锐的陈玉梅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掩嘴笑得神秘兮兮的,吓跑了沈清华三成的瞌睡虫。 沈清华心虚的嗅道:“干嘛笑成这样?”她真想拿面镜子照照自己,脸上是不是写了些什么,让她猜出自己的心事。 陈玉梅但笑不语,她才不想在这时候说话坏了大局,少了好戏可看那工作还有什么乐趣。 看着沈清华和单天翔打着迷糊仗,骆姿君对单天翔深情无悔的守候,以及骆姿君对沈清华的夺爱之恨,比看什么电影电视都还精采。一场活生生的三角恋情在眼前上演,错综复杂的剧情看得人直想拿包爆米花啃;这种声光十足的临场感,可不是砸下重金购置的机器可以取代的。 “那玩出什么心得了没?”陈玉梅语带玄机地问。 沈清华睁着迷蒙的似水明眸,想看出陈玉梅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而她究竟知道些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这种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的混饨,难受的程度不输给失眠。 “心得是没有,只是我以前都不晓得,单天翔的脑筋有这么聪明。”沈清华边说还边打了个呵欠。 “你们不是认识很久了吗?这些小事你应该了解才是。”陈玉梅对她为何不解风情更感好奇。 掩口遮住一个更大的呵欠,沈清华的极限即将到达,现在她脑袋只要有个东西可靠,就会立即应睡神所召去开会。 “他是和我哥哥一挂的,平常我又不和他们玩在一起;何况每次见到他,他总是一副神游外太空的虚幻模样,让人对他不抱任何希望。”沈清华不认为过去的态度有何不对之处,顶多只是识人不明,少了一些见识罢了。 过去已矣,重要的是未来。陈玉梅看她并不像有所顿悟的样子,便开始同情单天翔,他还有一段很长的路得走,这个小迷糊会让他吃不少苦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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