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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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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塑像遭到切割肢解,父亲的画像也被撕剪得碎碎片片……望着那堆无法复原的艺术品,她几乎昏厥,仿佛父母又在她眼前死了一次。 “你不‘还债’,我就用你父母的作品来抵!”当时,邢少溥这么警告她。他曾说那些作品是“垃圾”,要毁坏多少,就是多少。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即使用“垃圾”抵债,是多么地不合逻辑,但掌握她的弱点,他就是要这么做! 而她,居然愚蠢地看不清他是个无情冷血的怪物,无怪乎他讥讽她是不自量力的初生野猫…… 思绪飞回,舒皓宁走到浴堂门口,停住脚步,深吸了一口气,平息脑海中的紊乱,然后,伸手推开精美的门板,走了进去。 “过来!”她才进门,邢少溥低沈威严的嗓音便从前方丝绸隔帘里传出。 脱下鞋子置于门口的脚踏垫上,她裸着纤纤玉足,踩过冰凉的大理石地板,拂开丝绸布料,进入隔帘内。 隔帘里,灯光幽黄,气氛魅惑而放纵。邢少溥全身赤裸地趴在按摩床上。两名穿著制服的美艳女子,正在为他那滑雪之后僵硬的肌肉做按摩。 她转开视线。明知这样的场面是每早惯例,但她就是不愿意看,总觉得心里怪异。 邢少溥哼了声,挥退两名按摩女郎,然后起身,背靠在立枕上,伸手将她拉上床,搂在胸前。 “你不喜欢她们在这儿?”他开口询问,长指有意无意地撩玩着她的纤颈。打从她推门进浴室那刻,他的目光便穿越隔帘间隙,胶着在她身上,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都收入眸底……他清楚地知道她的不自在! 舒皓宁颦蹙眉心,挪动身子,白皙的双手支抵在他精壮的胸膛,与他隔出距离:“这是你的地方,你决定一切,你喜欢就行!”张着灼亮美眸瞅他,她倔强、言不由衷地说。 邢少溥撇撇唇,一个用力将她拉近,倾身吻咬她耳后的娇嫩肌肤,沉言低喃:“你变聪明了,懂得以退为进,嗯?这样还有什么不能习惯!”他语带深意,长指徐缓拉扯她衣襟的系带。 她突然推开他。“只有你才习惯赤身裸体,任人触摸!”她忍不住出口反讥,心中闪过报复的快感--这男人在她伤愈拆线那日,曾以这毒话恶言羞辱她! 邢少溥冷声笑出,大剌刺地伸展四肢,意态闲适地抽起烟。“才说你聪明,你马上一个劲儿撒泼。”他抿直双唇,没什么情绪地说。“我看,你是永远学不会跟我讲话的正确态度,还是……你要我将你刚刚的反应当作--吃醋?”他吐了口烟,双眸对上她的。 吃醋?!他这话什么意思?舒皓宁想着,“吃醋”指的是男女间某种情愫!她一阵脸红,难堪地转头,紧咬着唇,后悔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邢少溥神色一凛,猛地捏熄烟头,动作急切地勾住她的颈子,随即将唇印上她的,并且技巧地撬开她的牙关,索求她的响应。其实,他自己心里也觉得古怪,无端端地提什么吃醋。他们俩的关系,不过是为了“还债”,根本不需要扯进扰人而不舒坦的感情! 甩开烦闷的思绪,他的舌如火焰般窜入她唇里,纠缠、烧灼她。“你一早又去画画?”他边吻她边问。双手也忙着褪下她的衣衫。 她嘘声娇喘,指尖攀住他肩头,使力地抓出红痕。只有在这种时刻,她才能伤害他,在他身上留下微不足道的痕迹。虽是如此地不痛不痒,但却能降低身体狂喜带给她心灵的罪恶感。 “我不喜欢醒来时见不到你,”他微微离开她的唇,警告似的说,“所以,记得明早起,不准比我先下床!” 美眸瞟了他一下,她主动把红唇压在他唇上,狠心、不留情地咬着他探过来的灵舌。她讨厌他如同罗马帝王般的霸权,总是在这种时刻盘问她!她讨厌这样不能拒绝的形势,但她绝不被动地任他索求,她也能对他为所欲为的! 她用力地吮咬他的唇舌,指尖拨乱他丰厚黑亮的发丝。 邢少溥紧闭着眼,扯去她全身的衣物,丢向大理石地板,随后搂着她的纤腰,一个翻转,双双压叠在按摩床上。 她闷叫了声,藕臂下意识圈抱他的肩膊,侧着绝色容颜,不住地急喘。 邢少溥扭回她的脸,重新封住她的喘息,深深吻进她唇里,彻底探寻馥郁芬芳。“别躲呀,我知道你喜欢这样吻我!”他在她唇里喃言,然后轻咬了一下她的粉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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