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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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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正!”略有不信和不甘的嗲声在幽暗的房里响起。一条赤裸裸的身躯从浩正身后缠了上去,轻咬其耳垂,上下其手引诱他。 “你走吧。”浩正冷冷地说,带着点歉意。 觉察出被缠绕的人真的没有任何反应与丝毫热情,娇躯感到了挫败:“那你带我来干嘛?” 姜浩正没有回答。 由于一年前,姜浩正不再碰她后,而她是一个很需要男人的女人,无法忍受无性的生活,他们便各走各的路了。今晚,姜浩正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以为可以再继往日的疯狂,可她失望透了,他们之间再也没有那种欲醉欲死的激情了。当初分手时,她还以为自己的魅力减退,无法再吸引他,但之后,看到其他男人对她的痴狂和如今他的表情,她知道一切问题不在她身上,因此对他的那份留恋荡然无存了。穿上衣服,女人走了出去,关上门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以后别来找我了。” 姜浩正疲惫地仰躺在床上,望着暗暗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多少年了,有几世纪了吧。 “浩正哥,蝴蝶,帮我捉。” “浩正哥,抱抱。” “浩正哥,我要吃冰冰。” “浩正哥,看!我漂亮吗?” “浩正哥,别睡了,起来陪烟儿玩。” “浩正哥,好痛噢。” “浩正哥,给你,我给娃娃做手帕时,也给你做了块,你一定要收好,哭了,可以擦眼泪的。” “我也爱你。” “除了你,我才不要别的男生碰我呢。” 往事历历在目,挥之不去,也不想挥去。恍懈间,泪已夺眶而出,紧缩的心得到一丝舒解。 多少个白天黑夜,他无休止地埋头于工作,像机器似的不让自己有停下的机会。但人毕竟是血肉做的,勉强停下工作时,他不得不用酒拼命灌醉自己,麻醉到不去想,无力思考的地步。这样的情形反反复复,在每个夜晚吞噬着姜浩正的心,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原来泪可以取代酒,减轻这无边的痛楚。于是,他不再用酒封起回忆,他选择用泪来洗刷渲池享受甜蜜思念后的痛苦。他不在乎自己变得软弱,不在乎七尺男儿陷落泪海,只要可以想想他的烟儿,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今天,他不该叫来往日的尤物,有了回忆,他并不需要她,可是,当他无意碰见她时,他突然好想占有她,想证明些什么,也许是想证明自己还活着,还是个男人吧。不可否认,起先,他真的有些亢奋,疯狂冲动地想征服她,可,突然,没由来地,心一阵纠痛,那么轻易地熄灭了他的一切欲望,甚至自己也觉得一切是那么可笑。 是的,他活着,可他再也不是一个男人了,一声长叹回荡在夜空,有些许怅然,些许无奈,却没有一丝半点的在意。 “早!”苏立宏见柳烟儿正缓缓张开一双美目,柔柔地说。 “嗯,早!”柳烟儿惺忪的眼睛对上苏立定含笑的眸子。 “我买了早点。” “是蒋伯小吃吗?”柳烟儿兴奋地睁大了眼睛,吃欲展露无疑。 苏立宏含笑地一点头,手自然地去梳理烟儿很是散乱的头发,充满无限溺爱。那是昨夜——噢,不,不能想。警觉身体的反应,苏立宏极力克制着。 “太好了,我马上起来吃光光。”柳烟儿完全沉浸于吃的感觉中,没有发觉苏立宏僵硬紧绷的身体。正欲起身…… “啊——”终于她发现自己是寸缕末着地躺在薄被下,红晕在她脸上散开,像极了被初升太阳渲染的朝霞,明艳动人却不失柔和。 “烟儿!”苏立宏轻吟柳烟儿的名,情不自禁低头吻住了烟儿,而下一秒,在烟儿仍震惊时,又离开她冲进了洗手间。 是的,他怕了,害怕昨日情景再现,害怕带泪的烟儿,害怕自己的冲动会永远失去他和烟儿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情谊。 另一方面,烟儿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下意识地用手抚着双唇,红云满颊,尴尬无比,更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当苏立宏定下心走近她时,却不见其踪迹,惟见床的一角耸立起一座新起的山丘,他不由得莞尔。走上前欲拉下烟儿蒙头的被子,无法小妮子抓得死紧,只好作罢。于是他隔着被子威胁道“我在楼下等你,你要是不快穿好衣服下来,可就吃不着‘蒋伯’了。” 烟儿确实需要时间和空间调适情绪,唉,她对昨夜的事还记得吗,记得多少呢?凭他对烟儿的了解,他知道,若事情触及她心底最深处那抹痛,她便会在清醒后遗忘的一干二净,算是一种自我保护吧,否则如此桥小的她如何忍受呢? 那,关于昨夜,他希望她记得还是不记得呢?无论哪个,都无疑将是一把盐,他苦笑一下决定不那么残忍地对自己,即聪明地选择逃避。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打的是一场持久战,而到目前为止,他的形势还不赖,他不住地告诉自己要耐心,耐心,再耐心地等待烟儿敞开心扉,他将穷其一生等待这一天。 许久,柳烟儿才别别扭扭地踱下楼来,仿似古时的三寸金莲般小心翼翼,羞羞答答。烟儿在矛盾中,反而无理由的觉得一阵的轻松。 “你的蒋伯凉了。”心一轻松,语调便轻快起来,“还吃不吃?不吃的话,我……” 苏立宏作势要将它们请进垃圾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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