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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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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几天了。若再照这种情况持续混下去的话,她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有办法取得她所要的东西。 心弦无聊地伸伸懒腰,舒展有些麻痹的身子骨,然后又重新跳坐在回廊的栏杆上,无意识地晃动着双脚。 眼看这天又快去了大半,她要是再不积极寻找想要的东西,恐怕就真的没理由继续赖在这儿了。 心弦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自个儿伤势已好的颈子,两眼呆滞地凝视暗色中的假山石,脑中则不断地苦思着对策。 用偷的?啧,老套,更何况这座宅邸的格局一点都不输给诚王府,要她没头没脑地寻找,实在既费时又费力。 还不如用最有效的办法,那就是直接挑明问他。 就算他不承认,谅他也不敢把这事闹大,万一让皇上,抑或是那些王公贵族得知,对他可是半点好处都没有。 “郡主,我们该回房去了。”十分尽责地守在心弦身边的婢女情儿,出言提醒表情阴晴不定的心弦。 心弦如黑珍珠的灵眸在转了几下后,身子便忙不迭地跳下。当情儿还以为她要回房休息时,她却突然拉住情儿,往反方向跑去。 “郡主,玉筝小楼是往这边走才对。”玉筝小楼是祈大人特地为心弦郡主所准备的优美跨院,所以在心弦走错路后,情儿便赶紧出声喊道。 “我要去找祈忌,你带路。” “可是郡主,二公子还没回府呢?”情儿几乎是被心弦拉着跑。 “那我在他厅内等他。”心弦毫不犹豫地说。 “郡主这……” “不要唆,快带路。”怪了!她这个做郡主的都不怕,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 “郡主……郡主……您快醒醒。” “呃,是祈忌回来了吗?”因不耐久候而托腮打盹的心弦,在被情儿摇醒后,便揉揉惺忪的双眼,语气还包含着浓浓睡意。 “二公子还没回来。”情儿有丝紧张地频频瞥望敞开的厅门。 “什么,还没回来!现在到底是什么时辰了?”睡意霎时全无的心弦忍不住拍桌叫道。 “是亥时。”就是因为太晚,她才不得不把郡主叫醒;她们最好能马上回到玉筝小楼,以免真的让二公子给撞见。“亥时!”哼,这祈忌到底在忙什么大事,从她在府里养伤开始,她就没有见过他,更遑论是派手下前来慰问她。 难道祈忌真忘记她脖子上的恶心勒痕就是他所赐? “除非他不回来,否则我就一直等下去。”心弦径自倒杯冷茶喝下,借以提神,也顺道按捺下逐渐上扬的火气。 “郡主……”情儿面有难色地看着心弦,待要再转往厅门时,乍然骇住。 “我心意已决,你就别再——”心弦也在下一刻意识到门口突然出现一名神采飘逸、但神情冷如冰的玉面男子。 “二、二公子。”情儿赶紧俯身请安。 “下去。”祁忌冷冽的目光始终盯在心弦睑上,不放过她脸上丝毫的变化。 情儿甫走出,马上被守在门外的纪尧给拉到一旁去,“情儿,你怎么可以让郡主待在公子房内?” “郡主坚持,情儿也没办法呀。” 纪尧也晓得郡主难缠,只得关上厅门,与情儿一同退下。 情儿一走,整个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很凝重,尤其是祈忌那两道莫测的诡谲眸光,更令她有些坐立不安。 “本郡主的脸上长了麻子吗?”心弦先发制人地斜眼睨他。幸好她是坐着的,不然被他这么一瞪,她的双脚还真有点发软。 可恶,亏她还是位堂堂的郡主,居然还输给了他这么一名“小臣”。 祈忌淡漠地调开眸光,径自坐在她对面,其冷静的神态、从容的坐姿,仿佛对心弦视若无睹。 “祈忌,我问你,有张据说是画有前朝宝藏的血灵图是不是在你身上?”嘿,她就不信这句话,会让他继续漠视她的存在。 祈忌阴柔的神情未变,甚至连他那对犹如寒潭的黑眸也丝毫不见有异,让仔细观察他的心弦有丝懊恼。 哼,还真会装。不过,表哥的情报绝不会有误,那张血灵图铁定就在他身上。 “祈忌,只要你肯把图交出,本郡主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对外泄露半字,而且我还会乘机向皇上多美言你几句,如果可能,你或许有机会超越目前祈大人的职位喔。”心弦的身子微微前倾,游说着迎视她的祈忌。 她就不相信人人梦寐以求的高官厚禄,会打不动他的心。 可惜,心弦似乎忘了一点,若血灵图真画有藏宝地点,那权位财富不就随之而来,根本不需要她向皇上开什么金口。 祈忌只是冷冷地瞅着她看,那种异样的眼光,包含着对她的嗤笑、轻蔑、不屑,甚至是一种可怜。 “祈忌,你干啥用那种该死的眼光看我!?”心弦突然激愤起来。看来,她以利诱之的计谋是彻底失败。 “郡主多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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