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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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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王极力收敛笑意,以免过度刺激到他这位可爱的小表妹。 “不可能,它明明就跟表哥所形容的一模一样。而且你瞧,它不仅是用血画的,这上头还写有蒙古、红关等地名呀。”一时无法接受的心弦,还把图摊在沧王面前,用力地指给他看。 “弦儿,我并无怪你之意。” “表哥,你看嘛!这张图的纸质也很老旧,很像前朝时代所流传下来的,所以……”心弦滔滔不绝地想博取表哥的认同。 “弦儿……”沧王忽地出手按住心弦的肩头。 倏地,心弦欲再争辩的激烈言语,霎时化为无法理解的咕哝声,她被动地接受沧王轻柔的抚慰,却再也难掩失落地垂下头,小手更是克制不住地捏紧那张假的血灵图。 她真的好丢脸,好没面子。 “没关系的,弦儿,你的机会还很多,千万别急于一时。” 又羞又愤又尴尬的心弦,此刻根本听不进表哥任何的话,因为现在她满脑子全部在想着如何教训那个始作俑者。 决定了,她要把那张比女人还要美的脸撕得稀烂。哼! “弦儿,忌二公子并不好惹,你可是要——” 或许沧王只是在陈述事实,不过这句话听在心弦耳里,更激起她的熊熊怒火。就见心弦拧着眉,咬着牙,在沧王还来不及把话说完之前,狂奔而去。 不好惹?哼,她绝对会让表哥知道,到底是谁不好惹? 几乎可以用“奋不顾身”这四字,来形容心弦奔回吏部大人府的那股勇猛冲劲,尤其当她举起脚,不顾矜持与气质地踹开祈忌居所的厅门时,更足以令现场在座之人对她投以异样的眼光。 “祈忌,你竟然给我一张假的——”心弦根本不管厅堂上有多少人,抑或是何种身份,当下劈头就道。 “出去。” 祈忌极为淡漠的一声,成功地使心弦住口,不过却令她的脸色霎时青白交错,处境难堪。 然而奇怪的是,她没走,但在场的众人却陆续起身,并且在行经心弦身旁时,都眼泛诡光地打量正在气头上的她。 心弦当然很讨厌这些人看她的目光,纵使她好像见过其中几人,不过她也只敢在他们离去后,狠狠地白了他们背影几眼。 “郡主可以说了。”待众人离去之后,犹坐在椅上径自品啜香茗的祈忌终于开口。 “哼,你的架子还端得挺高的嘛!”算了,看在他是在叫他们滚蛋的份上,她暂且不跟他计较这个。 “好说。”祈忌半垂着眼,稍稍遮掩住他眸底那抹阴冽之色。 哼,连讽刺的话都听不出,怎么配当伏神的对手……“祈忌,你竟然给我一张假的血灵图。”她差点把正事给忘记。 “请恕祈某愚昧,分不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祈忌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瓷玉杯。 “你以为拿张假的,就想唬住我。”想拐她,门儿都没有。 “祈某绝无此意。何况郡主拿到手时,并无当场说明此图为假。莫非郡主是将真的血灵图拿走,然后再诬赖给在下。”祈忌氤氲的双眸依然静静地凝视杯内摇曳的波纹。 “我诬赖你!?”这下他真的踩到她的猫尾巴了。 “祈某只是打个比方。” “什么叫作打比方,你拿一张假图给我,害我在表……人前丢脸,现在你又说我私藏血灵图,你、你……”心弦猛地扑向祈忌,在他无意闪躲下,一把将他手上的茶杯给扫落。 霎时,不仅玉杯摔裂成片,就连杯内的茶水也溅了二人一身。 “郡主,请自重。”对于身上所沾染到的茶渍,祈忌只是淡然地斜睨心弦一眼,口吻十分平静地说道。 “除非你把话给我吞回去,否则我绝对让你那张美丽的脸开花。”在短暂的心悸后,心弦随即张牙舞爪地作势攻击。 “若郡主也能把‘美丽’二字吞回,那祈某也理所当然的照办。”祈忌狭长的细眸迸射出两道难以捉摸的寒光。 “这……这说出去的话,哪里吞得回去。”心弦急忙逃开他噬人的眼波,但态度仍显得嚣张。 “既然郡主也知道吞不回去,又何必还要为难在下?” “你……这完全是两码子事,不能拿来相提并论。” “哦,是吗?”祈忌似乎到了现在,才意识到自个儿的月白色衣裳已被茶水沾湿,他开始优雅地弹弹衣、拂拂袖。 “你不要企图把话题转开,快把真的血灵图给我。”心弦几乎是用吼的道。 “郡主可别忘了,祈某已经照你之意,把图画给了你。” “我也已经对你说过上百次,你给我的图是假的。” “那祈某就没办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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