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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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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为了这个原因?” “嗯……”果不其然,表哥的语调明显地上扬。 “弦儿。” “是、是还有别的原因啦。”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可是她不敢说,更不敢想。 “弦儿,若我没记错,当初可是你极力向我争取这项任务的。”朱沧冥别具深意地瞅着眼前无所适从的可人儿。 “没……没错。”心弦这样承认,不就摆明她已经恢复记忆,而沧王之所以这么问,不也同样代表他早已看穿一切。 “那现在,你应该有话对我说才是。” “表哥我——”心弦突然哽咽。老实说,她真的很后悔向表哥挣来这项任务,不但是自找苦吃,还把自己的心也给赔了进去。看来,一向过惯安逸生活的她,根本不能涉足这种尔虞我诈的世界之中。 而现下的她,可以说两面不是人,不管是得罪谁,或者是依了谁,她注定都得要伤心一辈子、懊悔一辈子、内疚一辈子。天哪!可不可以让时间倒退!她发誓、她保证,绝对不会再插手伏神跟神膺会之间的恩恩怨怨了。 “我不知道……”半晌后,她仍旧选择逃避。 “弦儿,你不能老拿这几个字来敷衍了事,你得说实话来说服我。”朱沧冥似有意要逼出她的真心话。 “我、我……”支吾许久,心弦突然猛吸口气,握紧双拳,一副壮士断腕的模样低声喊着:“我喜欢上他了。”既然表哥非要知道不可,她索性一鼓作气地将藏在心里头的秘密给说出。 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她干脆就让表哥惩罚她好了。 “谁?”朱沧冥居然还不满意,硬要她说出个人名。 “祈——忌。” “就为了他,所以你宁愿牺牲我这个表哥?” 沧王的话就像一把利刃般,当下把心弦的心刺成一个大洞。 “不是的,表哥,我知道我错了,若是皇叔真的怪罪下来,弦儿愿意一肩担下所有的责任,绝不会让皇叔伤害你一根寒毛的。”慌乱不已的心弦,也许是忘了沧王是皇上疼爱的九子,再怎么说,也不会对自己的儿子下重手。比较可疑的,反倒是沧王为何说此重话来刺激她。 “嗯,有你这句话,就证明我没有白疼你。” 他严厉的表情已不复见,顿时让心弦安心不少,但脚底不知何故依然冷得她发抖。“表哥,那关于我跟他的婚事……”祈忌曾说,他们的婚事是表哥所促成的,那真相到底是—— “没错,是我代你答应的。”朱沧冥不讳言地说。 “为什么?”经过沧王证实后,她仍旧不敢相信。毕竟她要嫁的人,可是四君子之一,也是他的死对头。 “成全你不好吗?”朱沧冥笑笑地瞅着她。 “我、我……”心虚又窘迫的她小脸净是一片羞红,“那表哥要我偷的东西……”那张血灵图到底在谁的身上? “你已经偷到手了。”朱沧冥诡异地弯起邪唇,意有所指地斜睨惊愕的心弦。 “偷到手?哪有?在什么时候?” “呵,就在你——” “王爷,皇上有旨,宣您即刻入宫。” 这时,外面的侍卫突然传来急报,蓦地截断沧王的后话。 “完了,皇叔一定是要问表哥有关血灵图的事。”心弦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跳个不停。 “心弦。”见心弦慌成这样,朱沧冥竟还优闲地坐在椅上轻笑。 “表哥,我要跟你一块儿入宫去向皇上解释。”心弦突然冲到他跟前,很有勇气地拍胸说道。 “解释什么?难不成你要同皇上说,是祈忌威胁你诬告本王?” “这、这……”顿时,心弦的俏脸一僵,一种不知所措的混乱情绪,立刻表现在她那张泫然欲泣的焦急脸蛋上。 “唉!弦儿,你安心回家去,这事表哥自会处理,嗯?”朱沧冥无奈一笑,悠然地起身步出偏厅,留下愣在当场、傻傻地看他离去的心弦。 深夜的诚王府,一片的静谧。此刻,一抹如鬼魅的黑影,身轻如燕地翻墙而落,在几个利落的腾跃后,已然掠至心弦闺房的院落。 毫无声息地打断门闩,黑影迅速地闪身进入屋内,在几个转弯后,准确地来到她的卧房。黑影悄悄地逼近垂着纱帘的床榻,缓缓地将帘子掀起。 一张沉睡中的娇美容颜,瞬间映入来人的眼底。 但接下来的时间,黑影却迟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他静静地坐在床边,深深地、仔细地凝视他那未过门的妻子。 一种异样的灼热感,让沉睡中的心弦突然惊醒。 乍然睁眼的她,在一时之间还难以辨识床畔那抹黑色阴影是什么,直到她又眨眼数下,才浑身一僵,瞪大双眼地愕视那已卸下面罩的黑衣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心弦不自觉地扯紧被子。 祈忌一径盯着她瞧,神情莫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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