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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在平镇王府时,我就是因为等不及要杀他,所以才会擅自离开,并且很凑巧的遇见他,然后我就在杀他之际……被他给识破了。”梦羽竹在讲述这中间的过程时,神色隐约出现不寻常的红晕。

  “你在说什么傻话,夏常昭一离开大厅后,我就一直在旁监视着,根本就没看见过你的人影,更遑论你能在?目睽睽之下杀他。”

  他原本是要在夏常昭还没回宫之前,将梦羽竹以舞孃的身份献给他,却没料到会在这个小环结上出错,哼!

  “不,不可能,你不是说坐在大厅上位的人就是夏常昭,而我明明就是跟他进房内,最后还被他给带走……”

  梦羽竹虽不知如何以对,却仍坚持自己的说辞。

  然而,某种令人胆战心惊的臆测却不由自主地频频冒出。

  “带走?他把你带去哪里?”丁仇的眼中一冷。

  坐在上位?

  难道说,梦羽竹把夏常君当成太子了?

  “逍……”梦羽竹被他的冷眼骇到,突地噤口不语。

  “他把你带去逍陵别苑是不?”丁仇忽然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眼底乍现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梦羽竹不禁恐惧地瞪大双瞳,泛白的娇?更是因手腕的剧痛而微微扭曲。

  “丁爷,请你放开我……”

  “你知不知道把你带走的人是谁?他是夏常昭的二弟夏常君,是皇上御封的广陵王,权势如日中天的护国大将军,你什众人不好错认,偏偏错认了他!这还不打紧,你竟胆敢在广陵王面前无知地挥刀行刺,你真是……唉!这下你犯了这个滔天大罪,教我如何跟羽烟交代。?”

  丁仇颓然放下梦羽竹僵直的手腕,一副即将大祸临头般感歎。

  梦羽竹的脑袋似乎被丁仇的一番话给狠狠重击了下,她呆若木鸡的僵硬不已,但她的意识却异常清楚地闪过一幕幕与夏常君在一起的情景。

  他不是夏常昭,而是夏常君……广陵王……君爷……天?,她真的弄错物件了。

  “他为何没当场杀你?”瞬间,丁仇突然眼神淩厉的盯视她。

  “我不知道。”她全身彷彿洩了气般无力应答。

  “那你有没有把我们的事告知他?”丁仇的双手忽然一紧,双眼不经意地掠过一抹杀机。

  “他只知道我是为了姊姊的事要杀他,并没有把丁爷拖下水。”垂眼凝视地上的梦羽竹异常安静。

  丁仇的双手顿时一松,旋即口气放缓地问:“你还想替羽烟报仇吗?”

  梦羽竹全身一震,陡地抬头,“我还可以?”

  “当然可以。”丁仇的笑有种说不出的阴险,只是单纯的梦羽竹无法看穿。

  “你别回逍陵别苑,今晚就待在这等我消息,明天我会设法让人带你进宫。记得,不管用任何手段,一定要尽快拿到太子的印信。”

  虽然次序弄反,不过依他判断,这广陵王想必也已栽在梦羽竹手里,才会舍不得杀她,所以只要她拿到印信,那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拿到太子的印信后,就可以替姊姊报仇了吗?”泛白的脸蛋,有着不明所以地恍然。

  “你越早拿到,夏常昭就会越早死,而羽烟也就会越早安息。”

  她虽不太懂他语中的涵义,却把他那句话深深记在脑子里,直到他走后,她仍旧呆坐在木椅上,神情呆滞地冥想着。

  “梦姑娘,请你跟我回逍陵别苑。”

  低沈严谨的男子嗓音突然在她顶上响起,梦羽竹猛然回神,惊愕地瞪着段娄。

  “段娄!”她识得眼前的男子是夏常君的贴身侍卫。

  他怎么会出现在她家里?

  “梦姑娘,请。”

  “我不走,请你转告君爷说,梦羽竹不会再回去了。”梦羽竹紧抓住椅把,极力掩饰着心里的不安。

  “那段娄只好得罪了。”

  梦羽竹是被两簇极邪极炽的魔魅双眼给惊醒的。

  犹似在她睁眼的一瞬间,也同时被摄取了魂魄,整个人几乎毫无反抗能力地任由他予取予求。

  “我怎么又回来了?”她应该是很惊愕才对,但为何吐露出的话语却是如此的软语呢哝?

  “段娄说,我的小舞孃有话要告诉我,正好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可以直接对我说了。”

  支额斜躺在床上的夏常君,充满煽惑的懒懒开口。

  梦羽竹?之一窒,猛然屏住呼吸,目光闪烁不定。

  “怎么不说话?”夏常君低低的笑了。

  此时,梦羽竹不由自主地浑身紧绷、发颤。

  她居然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只用一条丝被覆盖住,若非他灼热的掌心竟在她赤裸裸的锁骨间暧昧的抚弄着,她尚不知何时才能发现自个儿窘迫难堪的处境。

  “你想做什么?”她的语气跟以往比起来,明显微弱许多。

  是因为她自知理亏而采取低姿态,抑或是被他点燃了一簇情慾之火?

  “竹儿说呢?”

  夏常君陡地贴近她,半敛微合的幽眸充满深沈氤氲的诡异。

  “我……我不知道。”梦羽竹颤抖地畏缩紧肩头,紧张得不敢凝视他所暴露出来的健壮胸膛。

  “你是本王的小舞孃,怎能可以说不知呢?啧,本王要罚你。”他暧昧地轻齧她的朱艳绛唇。

  “我真的……”梦羽竹猛然倒抽气,蕴合惊慌的水眸惊骇地瞅住他带笑的俊邪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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