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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嗯。”叶焚银抚揉着米菱乌亮的长发,轻应了声。

  “米姑娘,这药膳是谁熬的?”左护法凶恶地问出重点。

  “是、是……”她不能说!虽然紫霞意图陷害她,但她毕竟是君姐的人,万一他们真把她抓起来,不仅她小命不保,就连她也无法幸免!

  可她若不说,第一个遭殃的准是她。

  “到底是谁?”哼!被他抓到把柄了吧。

  “是……是……”支吾了半天,米菱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她怯生生地抬起眼,瞅着叶焚银。

  她在期待些什么?

  被害人是他耶!

  当他适时阻止左护法将她押下去时,她就应该烧香膜拜他,而此时此刻她又怎敢再去奢求更多呢!

  “宫主……这药膳明明是米姑娘吩咐奴婢去熬的,请宫主一定要相信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一阵哭喊声让米菱回神并看向被甩向大厅之上的紫霞,她的出现米菱并不意外,但教米菱深感心寒的,却是她所说的那番话。

  一时间,米菱只觉得无奈、感伤,这时候,她的小嘴突然尝到咸咸的味道,她才发现自个儿竟然掉下泪来。

  当然,她哭不是因为紫霞诬赖她,而是她陡然想到自己到底为何而来?又是为了谁而不顾性命地来到血阳宫?

  义父的遗愿固然重要,但她好像成了他人利用的工具。

  而利用她的人还有可能是跟她最亲的义姐。

  看看紫霞,再想想君姐……啧!现下的她已经不敢再担保君姐一旦拿到昊阳玦就会继承义父的遗愿。

  “怎么哭了?”叶焚银的长指轻轻地从她颊畔抹过,眼眸中微微泛起异样的情感。

  米菱摇摇头,想哭又想笑。

  “宫主,奴婢伺候您快二年了,奴婢绝无害宫主之心,求宫主明察。”紫霞哭得梨花带泪,仿佛有万般委屈。

  紫霞就是仗着这一点,才故意骗米菱说药里放的是迷药,不过她所施的毒可比惊梦轻得多,就算叶焚银真的喝下去,相信许大夫也有办法解毒,当然,她会如此大费周章,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米菱彻彻底底地消失在叶焚银面前。

  “米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左护法原本就认定米菱的嫌疑最大。

  米菱非但没回话,还将螓首慢慢地贴抵叶焚银的胸膛。

  这一幕,看得底下跪着的紫霞恨得赤红了一双眼,而一旁的左护法更是气得唇角直抽搐。

  “宫主,不如将米菱交由刑堂来处置。”左护法恨不得将米菱拉出叶焚银的怀里。

  刑堂!她不要,米菱忍不住浑身轻颤,更加偎入叶焚银怀里。

  “宫主……”

  “咦!今儿个的议事厅怎会如此热闹?”一抹颀长的身影缓步跨入议事厅,柳随意笑吟吟地看了众人一眼。

  “柳总管。”

  黑衣侍卫,包括左护法全都恭敬地朝柳随意行礼。

  噙着温柔笑容的柳随意旋即向左护法招招手,左护法会意,连忙上前将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他。

  柳随意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后,即朝叶焚银走去。

  左护法与紫霞暗自一喜,因为他们全认为柳随意绝对会秉公处理。

  “米姑娘,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同我说,本总管绝对会替你作主。”一见米菱哭红了双眼,柳随意不但面露心疼,而且还想替她拭去泪水。

  一道带有噬意的凌厉目光冷不防地瞪向柳随意,他识时务地收回将要触及到米菱脸蛋的手。

  当然,柳随意这番话也令底下的两人为之错愕,尤其是紫霞,不仅怨恨更深,也开始紧张起来。该死的,竟连柳随意也替她说话。

  “谢谢……总管。”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的米菱,轻声道谢。

  “总管这……”左护法首先发难。

  “别急、别急!既然宫主说下毒者另有其人,那就朝熬这碗药的人下手吧!”柳随意一脸好心地提供这项建议。

  “总管!”紫霞愕叫,脸色逐渐发白。

  左护法皱着浓眉,将凶恶的目光转向紫霞。

  “宫主……真的不是奴婢!总管,不是我、不是我……”当黑衣侍卫一左一石地押住紫霞时,她真的慌了。

  “是与不是,管刑堂的人自会告诉我。”柳随意笑容可掬地一挥手,哭叫不止的紫霞旋即被押至刑堂。

  “总管……”紫霞离去前的哭叫声让米菱有些不忍,更何况她亦担心……

  “米姑娘是想提供什么线索吗?”柳随意笑得更加亲切。

  “我是想问……”

  “你可以问我。”回答她的不是柳随意,而是板过她的脸,表情深沉而带着不满的叶焚银。

  哪知,当柳随意一脸兴致勃勃地找来一张大椅想当个观众时,叶焚银竟一把横抱起米菱,然后离开桌案,在行经柳随意时,他的脚尖竟诡异地碰触柳随意所坐的椅脚一下。

  之后,当叶焚银抱着米菱步出议事厅时,原本坐着的柳随意一个漂亮的闪身,紧接着,他所坐的大椅也随之崩垮。

  啧!真是小气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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