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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柳子笺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就被陈特助“送”入这约有五十坪的华丽公寓里。显而易见的,这儿大概是总裁金屋藏娇之处。

  可是,她根本构不着“娇”这个字,她纯粹只是驰皇的员工、他的属下。总裁该不会以为她已经接受他的条件,所以就自作主张地将她直接送来这里。

  啊!说到条件,她竟然把那双鞋和那张千万支票给留在旅馆。怎么办?要通知总裁吗?对了,陈特助有留电话给她。

  当电话一拨通,陈特助只丢下一句“我会处理”,之后便结束通话。

  怔怔地放下电话,她原本想立刻离开此地,但在考虑到自己根本无交通工具可搭的情况下,只得打消这个念头。

  望着墙上正指着十二点的时钟,她竟不知该做什么才好。

  睡觉?她一点睡意也没有,或许瞌睡虫老早在那场飞车追逐中全给吓跑了。

  柳子笺无力地颓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双眸子就这么猛盯着墙上的时钟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而她的意识也随着消逝的时间而逐渐陷入恍惚状态,直到一声极细微的声音突地干扰到她,她才勉力睁眼并顺势往身旁一瞥——模糊的意识在瞧见来人之后瞬间清醒不少。

  接下来的三秒钟,她宛如军人般立即起身站好。只是,她无措别扭的站姿看在火烛间眼里却显得十分滑稽。

  “你我之间还用得着如此拘束吗?”火烛间优雅地坐在沙发上。他脱掉西装外套,顺手轻轻一抛,外套便准确无误地落至柳子笺身旁的椅把上。

  不待他嘲笑,柳子笺也立即意识到自己有点可笑的反射动作。就在她想坐回沙发上时,身子突地一僵,“你怎么会在这?”她挺直背脊,神情错愕地看着他。

  “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拿掉领带后,火烛间扬起一抹邪笑反问。

  “可是你不是要陪唐小姐?”

  “你现在是在质问我吗?”

  “我、我没有。”

  “去倒杯酒来。”他用沉哑的声音冷冷地命令她。

  柳子笺轻咬下唇,一动也没动。

  她是他公司里的员工,又不是他家的佣人。

  “柳小姐,可以麻烦你去倒杯酒来给我吗?”他慵懒的嗓音这次客气了许多。

  柳子笺双肩一耸后,才终于移动身子,朝酒柜走去。

  然而,她原本要放于他面前的酒杯,不仅被他半途拦截,就连她持杯的小手也瞬间被他的大掌握住。

  “总裁……”柳子笺瞠大美眸。

  “坐在我这儿。”

  坐他那儿?可是沙发全给他占满,要她坐在哪里?柳子笺瞪住他敞开的胸膛,随即意会到他的意思。

  她急急摇首。

  火烛间牵动了下唇角,似笑非笑地将酒杯搁在桌上后,手腕稍一使力,她便被迫跌入他怀里,他将她牢牢困住,“你呀,就非得要我使坏才肯合作。”

  一道夹带着讽刺的喑哑嗓音令柳子笺登时停住挣扎的动作。

  她想要说些什么来辩驳,却怎么也吐不出字来。

  火烛间淡淡一笑,他倾身执起酒杯,轻摇杯中的浅色液体,“怎么,这样就可以把你打倒了?不会吧,我的柳子笺向来不是挺顽强的?”

  “我不是你的。”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哦?你不是我的,那你是谁的?”他轻啜一口酒后,笑问。

  “我是我自己的。”她凝视着他一双含笑的眼眸,正色回道。

  他再度啜了口酒,不过并没有立即吞下。他的手忽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际,将双唇印上她的唇瓣,把烈酒渡进她的口中。

  浓烈的酒甫入到柳子笺口里,便令她剧烈的呛咳。

  “没事吧?”

  火烛间煞有其事地拍抚着她的后背,有点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意味。

  “你怎么可以……”好不容易止住咳的她,面色通红地指责他。

  “我以为你挺能喝的。”火烛间露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你!”她只想从他怀里挣开,不想再跟他做口舌之争。

  “别乱动,否则出了事,你可别怪我。”

  闻言,柳子笺登时不敢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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